传来了一声担忧的声音,云夕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嗯,很头疼。”
下一刻,额头上便覆上了热乎乎的大手,“果然是昨天穿那么少躺地上冷到了吗?”
昨天——脑中似想到了什么,云夕一下抬起头,对上忍足一张魅惑非常的笑脸,张了张嘴,却被苹果噎到了,一口气顺不上来,脸憋得通红。
“怎么吃个苹果也会噎到?”听着像责备,带着担忧。
云夕闷声咳嗽,有些气馁,心想这人总会让自己出丑,虽然多半是自己的缘故,但忍不住想要怪上他。
可能是因为他很温柔,会纵容她,突然被这个想法惊到了,云夕有些愕然,这茫然的样子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她都在想一个问题,自己对忍足是什么样的感觉。终于没想出个结果......念头一搁,就过了十天。
下午是日本史,教室里是老师一句句讲诉历史事件的声音,前一刻无比的安静,云夕耐着性子让自己能够认真点,但眯了几回眼后,感觉周围又热闹了起来,注意开始分散,风声、落叶声、鸟鸣声......最终选择了放弃,实在是无聊至极。
将手臂搭在窗台,脑袋自然的落在了上头,外头什么声音都显得悦耳,操场上有人在跑步,一圈一圈的数着,直到脑子打起了旋,她闭上了眼。
“啊——是忍足君!”远处有惊叫声,听起来好生热闹!
她不由睁开眼,说是想看热闹,倒不如说是想看那个惊叫的对象,突然发现有十天没见了,还是那么惹眼,云夕对着被围在女生堆里的人撇了撇嘴。前段时间忍足跟随他父亲的医学队伍出国参加了一个医学研讨会,自然她是从自家老姐那里得知,果然他以后会学医吧。
抬头时接到远处的视线,循过去,对上忍足的眼睛,太远了看不清,但脑中浮现了的是深蓝色,流转着笑意。
云夕有些发窘,僵硬着脖子转过身,手肘无意识的抵到了什么,还没反应过来,桌上的笔盒做了个自由落体。
尖锐刺耳的声响,教室里的安静应声而碎,日本史老师脸黑了,脑门上的青筋勾勒出了一个事实——他现在很生气,千万不要招惹!
麻烦了,她想。
果然,“纪同学难道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上课时间!”
“既然知道就该好好听课,很想上体育课是吧,那现在就去操场跑五圈再回来。”
囧!云夕抚了抚额头,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捡起地上掉了一地的东西,朝讲台上那张黑脸躬了躬身,“是!”
在冰帝,俗传有两大不可忤逆的存在,一个是冷面体育老师东林,一个是黑脸日本史老师小池。要说小池本对云夕印象不好,上课走神,还不时逃课。更重要的是,在他的教学下,还未有日本史挂科的人,云夕算撞上了枪口,这次逮找了,还能不处罚一下。
她很认命的来到操场,虽然跑不跑都不会有人知道,但闲着无聊,就当找点事情做也好。
下周就是秋季运动会,操场上多是跑步的同学,冲刺过后,就是一阵风,但那浓重的汗水气味,她皱了皱鼻子。
这时,口袋里振动了一下,她掏出手机,是忍足的短信。
[不是在上日本史吗?怎么改上体育了?]话落,附上一个笑脸。
[你怎么知道?]
[除了日本史,有那本课能让我们的天才少女上的印堂发黑。]句末,又是一个大笑脸。
云夕反射性的摸了摸额头,转头朝跳高场地望去,灰白相间的背心短裤,露出了大片的肤色,在阳光下感觉带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环顾一周,三年A组的女生们都叫做了一团。
[身材不错啊!]
[谢谢——你喜欢就好。]
[......不喜欢。]
云夕发出三个字,转头朝他翻了翻白眼!忍足见状,乐了,不过目光扫过前方时,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都舍不得移开眼了,连路都不看,前面有棵树在等你呢——]
不知何时,云夕已经出了跑道,而她的前面真是树林,当她抬头的时候,正前方正是一颗树,跑得太‘忘神’,来不及刹住,干脆踩上树干,而后轻轻一跃挂在了树杈。
一直看着她的忍足差点笑得趴下,碍着众目睽睽,只能颤抖着身体。
而这边不知从哪回来的迹部,看了他一眼,又扫了周围的一群人,皱了皱眉:“忍足,都冷成这样了,还要什么风度。啊恩!给本大爷回去把衣服穿上。”
“嘎......”忍足上方有什么飞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