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踢完最后一场球赛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但我却一点都没有回校上晚修的欲望。石头、大山和牛角也都和我一样的兴奋,因为在这场“挑战性”的球赛中,我们把常飞一伙踢得一败涂地。
“要不,咱们一起去喝两杯!”牛角提议道“我请客。”
石头和大山击掌道:“好!”我也点点头,跟随着他们一起向小酒吧走去。
小酒吧座落在学校的不远处,地方不大却很干净。我们还未坐定,石头又议论起球事:“真是爽极啦,没想到他们恁么‘菜’”“什么?”大山打断他的话“不是他们‘菜’,而是我们的老驴太凶猛!”然后,他又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你看咱们老驴,多风光!带起球来,谁挡谁倒,而且射一个进一个!场外的mm倾倒一大片,就连肖美丽也拍手叫好”不一会儿,大伙儿几杯酒下肚,话更多起来。
“老驴。”有些微醉的牛角“神秘”地对我说:“我看肖美丽喜欢你哩!”我瞪了他一眼:“别胡说。谁会在乎咱们这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再说了,肖美丽还是个小女生——无知!”
未了,已到放学时间。我们踉踉跄跄地走出小酒吧,发现不远处朦胧的灯光下站着两个人。等近了一看,竟然是肖美丽和常飞。肖美丽发现我们,丢下常飞快地跑过来:“柳江(我的学名),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可以!”石头他们宣宾夺主说。我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小混混死缠着要送我回家!”
“他缠你?”说着,我走向常飞,推他一把:“这次饶了你,下次再让我碰见这事有你好看!”
常飞举起手想反击,但又放下!“好小子,这次算你赢。咱们走着瞧!”甩下这句话,他扭头走了。
“你可以走了!”转回头,我对肖美丽说。她仿佛央求道:“你为什么不送我!”
“因为我们也和常飞一样是混混!”说完,我一摆手带着弟兄们走了。
“不,你不是!你们只是体育生,体育生也可以发奋成才的”任她在背后大喊,我也不回头
(二)
我醉醺醺地赶回家时,父亲正坐在客厅里抽烟。我正要向卧室里走去,他突然拉住了我:“谁让你小子又汹成这个样子?!”
“跟你学的!”自从母亲病逝后,我第一次这么顶撞父亲。我也不知那来这么大的勇气。
“唰——”暴躁的父亲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我怒吼道:“为什么你能喝酒,能打骂我和妈妈,而我就不能有一点自由!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扬起巴掌又要打我,却被我挡在空中:“你再也别想像以前那样欺负人啦!你以为你还是老板,还是富翁!你不是,你现在只不过是小摊子贩,你再也别想像过去那样对我啦”父亲先是气得脖子里的青筋暴突,然后又渐渐沉静下来:“吃饭吧,凉了。”
我心里暗自笑了笑,原来曾经听风唤雨的他,也和我一样的平淡
第二天,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牛角已在楼下等我了。我走下楼,他远远抛来一支烟。然后我们穿过熙攘的人群,穿过校园的教学楼,向那块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操场的草坪走去。
在别人的朗朗书声中,我和牛角、石头、大山等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不远外,一个看上去十分个性的女孩在痴痴地观望着我们。石头说,是肖美丽。
(三)
日子依旧像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而又离不开它。美国发生了“9。11劫机事件”我不曾在意;俄罗斯发生了震惊世界的“剧院人质事件”我不曾关心。而生活与我有关的是:其间,我们曾因为赛事与别人较量过,也曾因为与常飞发生冲突被学校处分过
在校运会上,我们再度战胜高三(3)班,确切地说是战胜常飞一伙。然而,这更加加深了我们之间的矛盾。
那是一个风潇潇的夜晚。晚自习后,我推上自行车就急急忙忙往家赶,在校门外的大路上,一不小心与一辆自行车撞在一起。倒在地上的我正要说“对不起”熟料抬头一看竟然是常飞!他站起身,二话不说便恶狠狠地向我扑来。我也不甘示弱,很快与他厮打在一起。
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个常飞的人。瞬间,他们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身上。我竭尽全力反击着,只是手脚越来越沉。
“住手!”一个声音打破混乱,仿佛是肖美丽。“你们快住手,不然我去叫校警啦!”
然而,击在我身上的“雨点”却越来越多,越来越重。直到我再也听不清声音,再也反抗不得。
“政教主任来啦!”他们终于停住了手。我躺在地上。趁机一脚艰难地踢在常飞的小腿上。常飞“哎哟”一声,指着我说:“有种的,星期六晚上六点校东侧的巷子里‘见’!”然后,他飞快地逃走了
“怎么又是你?!”政教主任一眼便认出我来。他把我带到政教处,由于我“懒得跟他说话”结果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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