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家里都穷,烧柴就难就是难事,夏天野草疯长,大人们就拿铁铲铲草皮,太阳暴晒后,草皮就焉了,用长杆竹架做的铲子松松土,之后,农话做完顺手用木板车拉回去;要是暴风雨天,刮大风时就在树林里捡树枝,但是别人家的要是看到就不让拾的,可想而知,那时柴火多重要,没足够的柴火,就很难做饭了。还有,大家跑到小学学校里,梧桐树那拿针线串上阔叶回去,一大串拿到家,有的去大坝砍树枝,那边防护林,抓住了就麻烦了,公家有人请人看林子的呢,再说,砍了树,发洪水怎么办?水土流失怎么办?所以朴实的农民们比较唾弃这样悟性低的人。说到这些,拿着篮子拾荒才寒酸,狗屎鸡屎牛屎都是宝,拾回去做肥料很好的,之后就弄着水,用脚踩踩,拿手搅拌,把这些粘在墙上,晒干是很好的肥料。
也不知道怎么的,冬天都怕没柴过冬;有了收音机,就爱听评书,特别是单田芳的随唐英雄传,那叫精彩,也是精神生活不可少的,有次就是听这个,姐姐把饭煮成稀饭。
谈到奶奶还是很激动的,奶奶好客,一般夏天姨奶奶就会来家里做客,一住就一个月,舅奶奶也常来,她们打牌,那种很老的纸牌,细长的那种,姨奶奶很体面的人,对于我们也很爱,给我们讲故事,说的最多的就是鬼故事,还教我们怎么用筷子。小时候还跟着奶奶去镇上看戏,奶奶带上我去的,看什么忘记了,只记得有个戏者辫子长长的,好像砍了他的头,它在那一个劲地转辫子,回来就走路回来,蛮开心的。
外婆也经常来家里做客,反正那时家里穷,但是都好客,后生都孝顺的很,吃什么不重要,能来就好,人老了,也做不了什么事,晚年享受清福也是可以的,孩子们都差不多,能给的就是陪在身边,那时老人们都挺好的。对生活也很想的开。
去外婆家也是开心的,住上几天,玩得也很开心,那个村的人都认识我,家家都很好客,也许是无忧无虑吧,感觉大家都挺好的。
那时,老是跟哥哥跑到楼上看舅舅的书,也不知道为何舅舅能有那么多书,现在才知道,舅舅还是读了不少的书,但是从来就没听到舅舅说出什么有文采的话来,只感觉舅舅对我们真的很好,外公爱看武侠小说。每次都是走到舅舅家,回来都是跟着哥哥回来的,经过沙包才能回家,每次路过那里都害怕。
小时候哥哥养了一只狗,叫赛虎,队上就这只狗凶狠,其他孩子都怕赛虎,这都是哥哥训练的结果,有人要害赛虎。还好,赛虎吃完没死,在池塘边喝水把胃洗干净了,第二次就没那么幸运了,大虎吃了毒药,死了,哥哥就在那哭,哭得很伤心,坚决不肯吃了,父母无奈就让哥哥埋了。
那时都是沙土路,风一吹,就满天的灰土,还好,树林很多,再说机动车很少,一下雨出行就很不便,那时靴子都很少,伞也一样,都踏着木屐,那个很牢固,一般坏不了,戴着斗笠,去“板鱼”去钓鱼,房子都朝南做的,南风凉快,北风刺骨,再者防止外来家族入侵,房子都不建在路边,本分的做庄稼地,要是外族人来欺负,就来都上的。很在意辈分的,拜拜时,要给长辈行大礼,下跪,其实年龄大不了不多。那时人都很讲规矩,道德,对读书人十分崇拜和向往,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