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二十多个仆人,那鸭蛋各种吃也吃不完,最后剩下的让人全腌了,全府跟着吃也吃不完,他就开始满朝地送,连皇后那边都收到了。
后来靳戈被人称“咸蛋尚书。”
今天被点名,靳戈端着严肃的娃娃脸沉重地说:“臣愿前往。”
看着严肃的娃娃脸,承业帝有点胃疼:“谁让你去了,你有没有自己是兵部尚书的自觉?再发癫孤就把你贬到御膳房专门腌鸭蛋去。”
靳戈已是闻鸭蛋色变,扑通跪下了,底下也有不少人想笑不敢笑。
“回陛下,东炀总兵马不过三万,能不声不响赶到东临城,怕是几千人已顶天,无甚可惧,陛下可点阳城三千兵,其地距东临不足百里,两日便可投入战斗,黾城两千兵,其地距东临百三十里,两日可达,此两处兵马加上东临原有兵马,对付东炀绰绰有余,然需朝中点将前往压阵。”靳戈再不敢让承业帝提鸭蛋。
“依你之见,点谁为好?”
“臣。”
承业帝满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靳戈赶紧收回“臣愿往”这句,顿了顿,手心都要出汗了,才说:“臣有一至交,曾与臣同在元帅帐下共事,阵前曾一人单挑赫野三位将军,震慑赫野,后被陛下点往礼部随丞相出使大辕,出使归来后便一直闲赋,其人刚正不阿,文武皆备,有大将之风,望陛下思量。”说完就磕头趴地上,不敢看承业帝。
“哦?有这等人才?丞相?”承业帝模糊地已经记起来是谁。
“陛下,此人姓彭,名航,其嫡祖母与叛臣陈庸之母同父异母。”丞相回道,“其人生性沉稳,文采斐然,武德俱全,不突突现于人前,但所经手之事必然稳妥。”
承业帝想起来当年丞相出使大辕找同盟的时候,正是自己想法对付四大家族的人,哪里还会提用他们家族的人,沾亲带故也是以防万一不用的。
“太子觉得呢?”承业帝叹口气。
承业帝想起来,某次闲聊,丞相提起过这个人,其实彭航他爹是个庶子,严格说起来,陈庸他娘的同父异母姐妹跟彭航毫无血缘关系,更别说大贺向来注重嫡庶之分,嫡庶之争在承业帝明确态度之前斗得相当厉害。
太子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想用就用啊,听着挺好的,但当着朝臣还得是沉静地回话:“回父王,儿臣以为可以一试。”
“依太子所言,点彭航为将,吏部侍郎为监军,即刻前往东临。”承业帝看看太子,有些无奈地笑了,到底还是年轻啊。
太子突然觉得自己又被伤害了。被他爹的目光。感觉被他爹当成傻子了。
靳戈抬头,两大眼晶晶地看着太子,满目崇拜,好想扑上去抱大腿的样子,吓得太子赶紧跟着承业帝去勤政殿看折子去了。
晚些时候,二宝抱着苏卿卿回太子府时,眉峰犀利,面容硬朗,一身戎装的彭航守在门边。
旁边的马不停地打鼻汽。
看到太子下车,彭航一拜到地:“彭航拜谢太子殿下知遇之恩,无以为报,愿此生为殿下鞍前马后,开疆辟土。”
太子一愣,才明白承业帝的苦心。
“起吧。”太子把苏卿卿放下,苏卿卿看看严肃的太子,又看看跪在地上的人,歪歪头,就乖巧地拉着奶娘的手进府去了。
太子亲自弯腰将彭航扶起来:“此番时间紧急,本殿便不请将军入府了,此去也是战火纷飞,万望将军保重,待他日凯旋归来,本殿定备下好酒,与将军一醉方休。”
“喏。”彭航手有点颤颤,从被调出军营,派到礼部做无关紧要的文书,到出使大辕回来后就被闲赋,再到后来又是陈家出事,差点就被牵连,还是丞相和靳戈暗地出手挡了挡才逃过一劫,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整个人成天昏昏沉沉,活的了无生趣,没想到太子竟然支持他,他还能有机会拿起心爱的宝剑,彭航恨不得把心都捧给太子。
彭航上马,踏着暮色而去,刚硬笔直的身影里,太子看出了那人勃勃斗志与欣喜。
转头,小徐公公苦着脸:“殿下,靳大人又送咸鸭蛋来了。”
二宝淡定地点头:“卿卿也挺喜欢吃的,收起来吧。”
小徐公公:“…”殿下,我不会告诉别人其实你更喜欢吃的。
战争变得有点紧张,承业帝带着太子大多时间都在处理送来的折子,吃饭有时候都顾不上,傻宝的宫殿也暂时搁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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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二点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