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财主整整领口,觉得自己儒雅了,形象不错了,才两只手并在一起,先是左手放在右手上,想了想,又把右手放在了左手上,脸上肥肉颤抖了好几下,嘴角调出一个诡异的角度,自以为笑的很良善:“这位夫人,在下乃棋国棋钯村的任大棋,这位是小女任晋晋,棋赛晋级的晋,不知夫人如何称呼?家住何方,又为何,额,困在此处?”
傻宝看看这个又白又胖的中年大叔,就想起来徐公公了,虽然这个大叔没有徐公公白还比徐公公胖,不过他跟徐公公对自己笑起来很像,嗯,用父王的话说,叫谄媚。
“我叫宝珠,她叫萌萌。”傻宝指着吧唧吧唧磨牙额萌萌说。
“宝柱?明明?好名字啊,咱们村又叫铁柱大柱二柱,就是没有叫宝柱的,也有叫大明二明小明的,就是没有叫明明的,两位真是太会取名字了。”
“不是明明,是萌萌。”傻宝觉得他说的不大对,严肃脸地纠正。
“啊,对,明明啊。”任大棋也觉得自己没错啊,自己说的就是明明嘛,这位夫人为什么一直强调呢?怎么跟他们村西头那个不正常的福生差不多呢?每回大家喊他“福生”,他都要纠正说自己叫“福生”,还拿纸写了“浮生”二字,切,欺负咱们乡下人不识字么?不就是福生么,俺们村还有叫福娃福蛋的呢,福生也不是顶好的啊。
远在村西头,鼻孔塞着布条,迈着屁股使劲拉板车上坡的浮生打了个喷嚏,鼻子里的布条飞出去老远,车子一晃,车上某个夜香桶的盖子挪开了一部分,那销魂的味道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散开,吓得浮生赶紧回头看一眼:“魂淡,又是谁背后说你浮生大爷的坏话了,说坏话不要紧,吓坏了你浮生大爷的马桶可就罪孽深重了。”
傻宝想起来相公说过,各地方言发音不同,要是以后碰到不会说官方话的,咱们不要嘲笑人家,要有宽容的心,尊重人家的语言习惯。
“嗯,明明就明明吧。”傻宝表示,我是大贺最厉害的公主,我有世界上最大的心。
默默吧唧磨牙棒的萌萌: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本郡主明明还有个高大上的名字叫长欢好不好?为什么最后又要开始叫明明啊,就知道跟着娘亲没什么好事,本郡主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落得不能再落了。
“额,那夫人你们这是,啊,其实在下是觉得天色不早了,夫人你们在这荒野过夜是不是,不大好啊?”
“我在等阿钰。”
“阿玉?”是仆人吗?
“嗯,我跟阿钰说好了,不乱跑,就在马车上等他。”
“哎?就在马车上啊?不下来啊?一直在上面啊?”
“嗯,就在马车上。”
“那,那你不下来,我,我怎么买,”任大棋愁了,感觉要完不成对闺女的承诺了,他虽然是土财主,不过他也不干强抢的恶事。
“你家,做什么的啊,在哪啊?”任晋晋摸摸头上的迎春花,对这对丑的可爱的母子很有好感,挤开谈不下去的爹,自己上场。
“我家,我家在萌萌的家。”
“…额?明明的家?那是哪里?”
“我不记得哪条街了。”傻宝是真不记得自己家在哪条街,反正出门都有人带路,不要她记路。
任晋晋:“…”
“爹,你有没觉得这位夫人的这里,不大对?”任晋晋扯着她老爹到一边,叽叽咕咕。
任大棋捏捏自己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项链:“咳咳,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我就是不说。”
“爹,看不出来,你变厉害了啊?”
“低调低调。”任大棋笑的肥肉一抖一抖。
“那咱们,嗯?啊哈哈”任晋晋突然猥琐一笑,任大棋跟着猥琐地笑。
“啊哈哈不愧是我闺女,脑子就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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