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军疯了?
曹武指着下面鸦牧激动地吼:“鸦牧!本将军今天要教给你一个做人的道理,不作死就不会死!众将士听令!喊!”
远处的铁骑眨眼已到几里外,那鲜红的猎猎大旗上的“苏”字随风鼓动,金光闪闪,杀气腾腾。领头的上百铁骑从人到马都披着白铁战甲,后面上千铁骑皆是一水泛着光的黑甲,大地都开始为他们的到来开始颤抖。
站在城楼的曹家军将士基本也都看到了,先是不可置信地瞳孔放大,接着就是震天吼:“苏家军!苏家军!苏家军!”
曹武看着苏家军那面跟苏倾钰一样招摇张扬的大旗,突然眼前一热,原来,这才是西罗虽为小国却从来屹立不倒的理由,只是看着这面旗帜,就会有着无穷坚持下去的力量,就会有着莫名的骄傲,作为西罗子民,作为被苏家军守卫一员的骄傲。
接着的感觉就是,苏家军好有钱,我们曹家军的旗帜还是本将军自己拿狼毫蘸墨给写的,他们苏家军却是金线给绣的,这不公平。
底下的人先是觉得楼上的人疯了,接着他们也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动,对于西罗人来说,这个震动带来的是一种力量一种即将胜利的喜悦,而对于北圩的人来说,不亚于是丧钟和来自于生命威胁的恐惧。
光是听这动静,就知道来的铁骑不下一万,而北圩所有铁骑加起来也不过几万,这一回,苏家军怕是真的存着灭了北圩的心来的。
渐渐的,天空仿佛都被那黑压压的铁骑给盖住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压力,至于这个压力带来的是兴奋还是绝望,就不知道了。
苏南侯原本就严肃的脸上,这回似乎还多了一种阴森和狠戾,毫不夸张地说,全身都带着“我要杀死所有人”的煞气。
曹武离得远都被这煞气给震了震,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被人从后面包饺子的鸦牧终于白了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苏南侯坐在大黑马上,目光冰冷,毫无情绪,看人时似乎有着些微呆滞,总是不会认真看人,但他只是微微转头,脸朝着你时,目光偶尔扫过时,就会感觉被一把带着阴风的刀砍了一下。
苏南侯被旁边于康小声提示了一下,才把目光聚焦,看死人似的看了一眼鸦牧,动作有点僵硬地缓缓拔刀,但等刀一拔出来,他就跟嗜血魔头似的,仿佛从木头人变回了活人,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
其他人:…真的一句话不说吗?这不符合规矩啊。
鸦牧脸色一片死灰,知道今天躲不过了,最可怕的,以前也跟苏南侯交过手,却是从没见过出手这么狠毒,刀刀要人命的苏南侯。
曹武喃喃跟军师说:“本将军要是待会儿说不跟他们苏家军混,会不会也被一刀砍死?”
军师脸色也不好,看着苏南侯一个人,才一会会儿功夫就砍死底下几十人,心惊胆战:“老夫觉得,不那不该是问句,就是个陈述句啊。”
曹武:“…那,那就勉强跟他们混吧。”
“还有,我怎么觉得,苏南侯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