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过后,只要是没有碰上天灾人祸的国家,国库都应该充盈,西罗年初的时候动荡了不少时间,但是苏倾钰上台后,尤其春耕之后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战乱,几股反动势力即使是苏倾钰不问朝事的时候,也没有掀起过多大的风浪,可最后却发现,西罗的国库依旧空了一半,特别是粮仓,竟然储存的比打仗的时候还要少。
户部尚书顾大人现在已经不闹着上吊,以阻拦他们的皇后娘娘不要再来国库嚯嚯,一是因为被他们陛下罚俸罚的有点毛毛的,二来也是因为他们皇后娘娘祸祸了两三回后,最后一次突然就嫌弃国库里没有好东西,还说西罗的国不应该这样,第二天临回国的大贺太子殿下就派人过来说让去大贺拖点铁啊铜的回来,那位跟娘娘特铁,趣味特相同的琥珀夫人,回头就给送进来十几箱药材,箱子里的每一样都是万金难求的珍稀药材。
顾大人只能捧着心肝,差点直接发作脑溢血,脸上笑开了花,回家就让自家夫人进宫,再给娘娘送了几样,他们家小孙子玩的玩具。
但是秋收之后,顾大人已经开始玩哭穷,基本上看到一回苏倾钰就要哭一回,说什么陛下不应该把今年所有的税赋都给免了,尤其是淮水镇,那你的宝玉阁,一年的税赋基本上占了全国税赋的三分之一。
苏倾钰囧,孤收了宝玉阁的税赋,不就相当于自己收自己媳妇的钱吗,这有意思吗?哦,不,本来那些钱是可以直接收入媳妇的小金库的,如果收到国库里,那就是以后国家要用的时候还得拿出来一部分,自己就不能全占了。
这样一看就很不美丽了。
苏倾钰就一本正经,大公无私的说:“当初战乱,淮水镇不仅交了税赋,还曾经主动捐出过十分之一的家产,一应用品全部都优先供西罗军队采购,余下的才给输送到国外,人家这般有情有义,我们朝廷怎么可以一再地占人家便宜?既然已经搬下了法令,今年的税赋全免,那就免了吧,不过是少一年的赋税,难道还过不下去了?”苏倾钰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认真地问,“孤记得国库里是还有几个门好几年没开,娘娘是不是都不知道那些门的存在?”
顾大人浑身一抖,匆忙行了礼,就像是落荒而逃似的跑了,就怕他们陛下说让他领着他们娘娘去看看那几个门,那几个门后面有什么好东西,要知道那几个门,都是宗兆帝悄悄存下来的小金库啊。
苏倾钰表面上对于粮库空着一半没什么表示,但是私底下还是有点小尴尬的,听媳妇儿说,岳父家的国库粮仓从来都是满满的,有时候因为人就是因为对比才会有许多不愉快的。
你看,同样都是皇帝,岳父大人那满满的国库多能给人安全感?都是他自己跟人哭穷,可没听过大臣们跟他哭穷的,这说明啥,皇帝其实不差钱,到了自己这,却是大臣们哭穷,不就是显得自己这个皇帝真穷?
苏倾钰晚上吃饭的时候,看着默不吭声的郝连莫吃了两碗饭,面前的两盘菜三两下就没了大半,而萌萌面前的汤泡饭,由嬷嬷喂着,严肃脸一口接一口,没一会儿大半碗就下去了,而媳妇这边三碗饭已经见底,乳娘那边又给盛了一碗汤凉着。
最后看看自己,格老子的,一个分心,四碗饭已经没了,厉公公正在四平八稳地添第五碗。
苏倾钰突然想捂脸,就他们这一家子的吃法,一年就得吃掉一间粮仓吧,西罗朝廷的粮仓一共多少间来着?这样算果断不能养活一国人啊喂。
苏倾钰越想越忧愁,越想越吃不下饭,傻宝吃饱了,转头发现,她相公今天竟然没有跟她抢红烧蹄膀,现在正在戳着碗数饭粒。
“阿钰,你怎么不吃饭?今天的鲈鱼好好吃哒。”
苏倾钰纠结了一会儿,说:“宝宝,你跟我说实话,我真的变穷了吗?”
傻宝一脸讶异:“什么叫你变穷?你不是一直都很穷吗?当世子都花不起银票,当了皇帝国库里都没好东西。”
苏倾钰:…
苏倾钰忧愁得晚饭没吃好,到了睡觉的时候也是背对傻宝,傻宝要求亲亲他也不搭理,自己怎么可能是个穷皇帝,怎么可以是个穷皇帝?
求亲亲没成功的傻宝也很郁闷,想了会儿,就想起来琥珀临走前说的,男人都是贱种子,你贴着他能拽的二五八万,怎么哄都不搭理你,你要是不稀罕他了,他能天天粘着你,所以有时候你不要老宠着你家男人,老给他钱花,要知道,男人有钱就变坏了。
傻宝越想越觉得琥珀说得对,自己就是对相公太好,相公就开始不稀罕咱了,嗯,是时候要开始母后说过的调教了。
所以一觉起来的苏倾钰破天荒地发现他媳妇竟然也起来了,还在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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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