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医生拿出一张ct,指着心的位置,对语君说:“这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老婆没有心”
“有没有别的可能”语君皱眉“会不会长在别的地方,好比右边”其实他也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心长在右边的机率在人群中几乎是零。
医生指着右边位置“这个地方也没有”
门反锁了,窗帘拉上。气氛压抑而凝重。问题的实质马上要揭晓,语君的心跳不自觉加快,他控制不住。
“这说明什么?”
“她不是人”
医生的头贴近语君的头,眼睛紧盯语君不断渗出汗珠的脸“给你讲个故事,在一个小山村,有对恩爱夫妻。男的死了,女的很伤心,邻人们看见她的眼哭得通红,肿得像个核桃。丈夫出殡那天,她拖着身子在地上爬,追赶抬棺的人。在她丈夫埋葬后的第二天晚上,月明星稀。出去抓蝎子的人经过那男人的坟地,发现有个黑影伏在那里。大着胆子,他凑近前,看见女的满嘴是血。她的眼睛血红,发着妖异的光。嘴里泅出团团血迹,顺着下巴,滴到地上。再看她旁边,是她丈夫的尸体,喉管处有个血洞,正汩汩渗出鲜血。谁遇到这样的事,不吓晕过去才怪。他醒来已是第二天。他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村里,村里炸开了锅。众人一致认为,这个女的是妖怪,克死了丈夫,还要吃他的尸体。在村中耆老们的提议下,请来道行高深的法师,收伏了那女人。全村人对她又怕又恨,拿出刀子一刀刀把她的肉体分割。唯独没有看到她的心。”
语君的手冰凉且带着不自觉的轻微颤抖,当医生的手,搭上他的手,他才回过神。“不妨告诉你,我就是那个村的小孩。这个故事,听大人们说的。”他顿了顿“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讲给你听,至于如何处理,是你的事。”
医生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怎么走出门的,语君也不记得了。老婆从来没生病,这次突感胸口烦闷,拗不过他,来医院检查,竟横生这么大的意外。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朝夕相处的妻子。她是个妖怪呢,还是个人,他怎么解决这件事。想到吃丈夫尸体的那个女人,他心底由衷生出一股从头到脚的冰寒。可是,她会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他不知道,真得不知道。
深夜十二点,语君还泡在酒吧。一杯杯冰冷的酒灌到肚里。他是来买醉的,醉后就什么也不用想了。酒是男人的壳,能提供给男人心灵宁静的港湾。他喝得又急又快。越想醉的人,越不容易醉。
电话响了“老公,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暧昧的甜腻。语君是个好男人,从没有一天不回家的。
“家,我的家在哪?”语君有点糊涂了。
“你喝酒了,还喝醉了?”电话那边传来关切的声音。
“我没醉,谁说我喝酒了。”语君兀自喃喃喊道“服务员,再给我拿杯酒”
昨晚喝得太多,醒来后,语君头痛欲裂。他的手习惯地伸向床头柜的位置,果然那里放有一杯酸梅汤。坐起身,他浅啜一口。忽然想到,这汤中是不是放了药。想到这,他似乎觉得汤的味道比平时带了点咸涩。门开了,老婆走了进来,端来一盆冒白气的温水。捞出毛巾,拧干水,递过来。初秋的艳阳给她白皙的面容抹上一缕艳丽的色彩。语君呆了呆,这样漂亮贤淑的妻子,怎么可能是妖。转念又想,电视上的妖怪不都是长得特漂亮。
“你有心事?”
语君挪开脸“没,没有。”
(二)
语君在网上找了一个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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