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熊人吗!孙守臣说,当初这果园要废弃了,根本就没人包,承包这两年我竟往里投钱了,把整个家底都投了进去,今年刚要见点回头钱,你们就弄这手。说别的没用,给你三天时间,交不上钱果园包别人,说完王二带那两个跟班扬场而去。
这青黄不接的时候,时间又是这么紧,上哪去借这钱去,这三年来都投入20来万了,这些钱大部分都是借来的。两天过去了钱还是没有张罗够,孙守臣这个愁啊,他一边张罗钱,一边托人和村长王二说着小话。限定的时间到了,孙守臣张罗的钱还不到一半哪,虽然果园没被收回去,但在他承包的果园中划出四亩来归了钱三。钱三为了弄出个明显的界线,非要把在界线上的十几棵果树砍掉。看着满树快要成熟的果,孙守臣这个心痛啊,他一咬牙说,别砍了这些果树都归你。钱三咔吧几下眼睛说,那不还是分不清界线吗,砍。
望着满地的树枝和青果,孙守臣觉得这比割自己的肉还痛,自己辛辛苦苦,没白没夜的侍弄出来的果园让人家占去一块不说,还这么糟蹋了许多,他一气之下去乡里把村长王二和钱三告下了。乡里的派出所和司法所都来人了,到孙守臣的果园看了看,问了问,然后又去村长家大吃二喝了一顿,这事就不了了之啦。孙守臣这个气呀,妻子在一旁劝道,认倒霉吧,人家是当官的,咱们斗不过他,再说你要是真把他们惹急了,咱这果园也弄不消停。嗨,不认倒霉有什么办法?孙守臣说。
有一天王二正在村委会看报纸,村民姚立福的老婆金芝走了进来。这金芝四十大多了可看上去一点也不显老,鼓鼓的奶子,圆圆的屁股,大有徐娘半老风韵犹在的感觉,是村里那帮老爷们看了都淌哈喇子的主。她和王二是个粘点亲戚的远房亲属,论起辈分还得管王二叫二舅哪,不是因为这个王二早就把她划拉到手了。
王二抬头看了她一眼问,有事啊?啊,有事找二舅,金芝说。啥事?王二问她。金芝说,我家孩子结婚时不是不够岁数,现在有孩子了,昨天乡里来人说要罚款2000元,你说我家现在哪有这么多钱呀,种这点地一年刚能收入三四千元,去了这去了那也剩不了啥。再说现在也不是有钱的时候,别说2000元了,就是200元我现在也拿不出啊!王二放下报纸站了起来,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说,这事不好办啊。他在金芝身边走过的一刹那,从她那敞开的领口中看到了她那两个圆滚滚的肉球球,他不自觉的咽了两口唾沫。
是不好办,我知道二舅是当官的有办法,所以我来求你了。这可是2000元的大事啊,不好办,王二一边说着眼睛一边从上到下的往金芝身上瞄着。这事要是办成了,我们全家会记住你的好。那有啥用,王二说。当他再次走过金芝身边时,他的手不自觉的伸向了金芝,抓住了金芝的奶子。金芝身子先是一颤,想躲开,王二的另一只手已经把她揽在怀里,王二说,你要是依了我,你那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说着王二的手又向金芝的屁股摸去。让人家看到多不好,金芝嘴里说着,她心里想,这么大的事求人家哪,摸就摸两下吧,有什么办法哪,俗话说,人穷志短吗。王二看到她没有反抗,猫腰把她抱起来向里屋走去。
在这个村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买王二的帐,另一派以老齐头为首的就常不听他的摆弄。老齐头名叫齐振海,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老党员,几十年来他一直保持着一个老革命的传统作风,那些歪门邪道不合理的事情在他这里是绝对通不过的。齐老爷子的孙子齐兵当了七年兵后去年也退役回到了村里,他用自己的安家费承包了村旁的水泡子,把泡子边上的房子重新修了修办起个养鸡场,养鸭场,又在泡子里撒上了鱼苗。他订购了一些优良品种准备来年在自己家的承包田里试种新品种,改良老品种,齐老爷子也前前后后的帮他忙活着。王二发现往泡子边鸡场去的人逐渐多起来,就连自己圈里的人也隔三差五的往那里跑,齐兵的声誉是越来越高了。
不妙的事儿接二连三的赶着来,国家又出台了一项新政策,减免农民承包的土地税,农民种地不但不用交钱了,国家还按地的多少给予一定数量的补贴。村民的事村委会管不了多少啦!王二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地位不如从前了,以前见到自己点头哈腰的,象耗子见了猫似的那些村民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也变了样,看到自己就象没看到一样,上赶子和他们说话他们好象都没听到,头也不回,哼也不哼就过去了。我是村长,在这个村里我就是土皇上,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而且一去不复返了,王二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仕途之路已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