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叶子会微微颤抖
颤抖过后会有更大的风
那么继续颤抖或者悬挂
直至枯黄或者来不及等到秋天
暴雨突降蚂蚁会在海洋里挣扎
挣扎过后还有更暴烈的雨
那么继续挣扎或者艰难行走
直至死去或者来不及将梦想搬回家
命中注定的故乡像母亲干瘪的乳房
青春注定要流浪
把自己运到很远的地方
搁浅在异乡的铁架床上命运
从此被打卡机记录被摄像头监控
被工业的灰尘和不明气体侵袭
被体制傲慢和轻视
在暂住的城市门槛很高屋檐很矮
上帝之手粗壮有力
高兴时放松不高兴时紧握
在上帝的高兴与不高兴之间
像蚂蚁一样活着存在
卑微而又坚强
2012。6。22凌晨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