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就在昨夜,在一个飓冷的降霜之夜,拥抱残荷长眠而去
清荷是谁曾经小小的恋人?是什么时候,相约殉情,傲然接受了寒霜的摧残?落得残荷听雨声,又是这之后,多少朝代的心情?
那着小小禅衣的女子,就在今夜的梦里,你会坐在我如莲的掌心么?夜都近了,露轻轻落了下来,湿了你红红的内衣,那如藕粉嫩的项间,冷香的气流,让谁的心情结霜。
只剩下秦时的风,只剩下秦时的月,远望那时的流水潺潺。那水中盘横的蛟龙,是否在沉睡千年后,在某一个起风的夜晚突然醒来?
是我走了远远的路去访你。是我唤醒了昏睡千年的记忆。是我把那小小的禅衣轻轻拥在怀间。是我穿断了秋水水长天。
所有的梦坠毁。所有的歌断裂。所有的诗淹没。只是,你轻盈的步履不再。
凄凄是我拥抱的水莲,湿湿是你微合的眼帘。
我真的不该——
我该早早为你缝织一件寒衣。
我该早早听见你的呼吸。
我该早早摘了莲的果实。
我该早早收藏好你如禅的轻衣。
作者:2005-1-20 1:24:56
蝶衣 ——给兰蝶 题记:相识没早晚,即使我们今生永远不能见面,可前世,你是一棵花树,我就是那只蝶儿,曾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们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呢。你信么? ——兰蝶
风都起了,你如蝉的蝶衣能驾住这风寒么?
阳光藏在了哪里?为你一句小小的问候,我在床边枕了我一夜的温柔。
渴望着有那么一个灿烂的午后,你跳着浣纱一样的舞蹈,轻轻停在我的发上。
“好美的一朵蝴蝶花”有孩童无邪的声音传过,却不知道,惊扰了你我第一次亲密接触。
我怅然的目光,追随着那缕风,望向你翩翩远去的蓝色的身影。
如深夜的幽灵,在天空划一道蓝色的电光。那是天使的小舌尖吐出的忧郁么?
望你,就那么静立不动,站成了一棵开花的树。
我在那里沉沉不语,炙热如冰?我心已足。
你,毕竟来过。
我成树,我成那柔情的丁香树,夜夜重叠在梦幻之中。
我不要前世,只要今朝。但你的生命如今已被谁藏起?
你的前生,已是我唇间的那点温柔了么?你的后生
是我继续的等待么?
我还是要等的。在起风的时候,我想象着把你冰凉的手
揉在我的温暖的花心。默默不语,唯有那份清香吻住你欲说话的唇。
而你的眼眸深处,分明是一帘纤纤柔柔的三月雨。
我说:“不要,雨不要下。”雨下,你会再次从我枝头飞走。
你用世界最轻最柔的语言——那不是雨,是我的心。
已把我湿得淋漓尽致。
乍然惊醒,一场梦。
“梦魂纵有终成虚”心撕裂一样疼痛。
但我是如此的心甘情愿,竟然希望自己已死去千次万次。
唯有日日读你那日远去的背影,直到绝望终不肯离去。
直到,你做了谁爱情坟茔上的那只兰蝶。
唯有那美丽的凄凉,独自承受这生命中难以承受之——轻。
来生,我不做那棵开花的树。
我愿化蝶,与你翩跹,为你穿上春天的蝶衣。
不冷,因为,我在!
作者:2004-11-13 11:35:37
作者:2005-04-23 0:09 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