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只华丽的脚踏上红地毯到梁朝伟把落寞的背影交给离去的人群,华娱卫视转播的第四十一届金马奖插播了不下十次的广告。我和胡阿蒙、黄帅就坐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些无聊的话题,一边百无聊赖地等待或者观望。姚四和阿龙从黄昏起就在沉睡。彭彭据说被女友邀请去过夜。苏纪委好象上通宵网去了。而张燕王,在我的记忆中仍旧是个西安的天空一样的未知数。
气氛有种鲁迅小说的荒凉,然后是金马一只只降落。然后,冷门爆得真挺让人瞠目结舌,我一时怔怔的有点出神,然后,甚至嘴角浮起一抹大约挺像午夜烛光的笑,不会吧?
2046和梁朝伟会被抹个光头,杨贵媚会捧走影后桂冠,因为它们、他们和她们都获了提名,就都有无限可能如同与人约会在了岔路口。可是,黄霑没有获提名,那个穿黑衣拿着帐簿并且不会笑的蒙面神没有发出邀请函,黄霑却就闯到了路口,而且选择了除了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谁也不知道有否尽头的方向。
我和黄霑没有交情,他没有请我喝过咖啡,我也不是被他的光芒照耀的儿子。黄霑11月24日早晨就死了,我却在12月4日深夜才知道,因为金马奖打出了一块缅怀故人的屏幕。并且,我在12月8日的晚上才想起来,或许应该写一点怀念文字,可是打开搜索引擎,发现追忆黄霑的文章早已经铺天盖地。
黄霑真的死了。他们都说,香港又一个传奇谢幕。
我的指尖凝重的好象毫无道理,我说过了我没有理由站到那群穿丧服低头默哀的人旁边,我最多也就是坐在舍友当中戴着耳机再听一遍沧海一声笑,说一声“真他妈的,这老家伙死了”然后马上被他们讨论步行街的牛仔裤和那个姓柳姑娘的胸围的声音淹没。然后披上外套走出去上网,边和沐遥聊一些不设防的话题边在网上搜罗有关黄霑的资料。
一篇正常的怀念文章好象应该给死人的生平划分几个要点,很可惜这些他们都做了而且做的好极了,除了把他们的东西拿过来添加几个形容词我不可能写的得比他们更好。只好叹息一声,真可惜,我这篇文章都写这么多了,现在骑驴难下——先住一住,好象没有骑驴难下这个词,不过真可惜我有个叫骑驴南下的网友,那么就当我是骑一头暴驴好了,一上手就不太能管的住它就跟前几天的信马由缰一个意思,因为所以太无奈,我一握起笔了就无法预测文章的走势。既然骑驴难下那就不下了,继续追随着感觉朝前走。
如果可能,我愿意将黄霑的人生掰成两半表述,第一章节就用“豪情还胜了一襟晚照”命名。黄霑如众所知是写词圣手,香港乐坛不能没有黄霑就像我们无法想象埃及如果没有尼罗河。我如果再在这里罗列黄霑的名作那一看就是来自百度的拷贝,只好返回我自己的记忆去寻找黄霑有过的逗留。还记得在高中的313及306时代,三郎讲起他的由黄蓉和翁美玲主宰的爱情理想,会提及射雕英雄传的三支歌,三郎讲话的时候一定在用那只经常是被理发店老板娘抓在手里的、嫩绿色的刺猬式梳子一下一下地划拉着头发,一脸的精致生活,三郎说我最喜欢的三首歌都在射雕英雄传里面,顾嘉辉的曲,黄霑作词,听听吧。然后我们一起听,不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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