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阵子也不见顶,继续走,就听见英子喊我们回去。回头望去,英子离我们远的不可思议,我们几乎是在呼喊,才能说清自己的想法。女儿回去,我继续登山,这真是莫名其妙的山,登了好几分钟,又看见有顶在前方,继续走,再看,又在前方。这时候看这座山,山系自西南向东北方向伸展,一峰接着一峰,顺势起伏,似乎围成一个半圆,而我所处之地,刚好在半圆的的中心,有环拱之势,放眼看去,又似乎三四条龙腾空而去。
我也不再上山,准备往下走,这时候看山顶石头上,群鸟环绕,声音清脆,真是赏心悦目。
等到和英子汇合,我们就不停地赞叹此行的出乎意料,在赞叹中,我们就开始计划下一个行程——欣赏桥陵石雕。
相对泰陵而言,桥陵就比较熟悉,上学的时候学校组织学生到桥陵徒步拉练,所以印象比较深,那些石雕和一些特殊的说法还历历在目。英子没有去过这是选择此行的原因。泰陵离桥陵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但是由于我依赖导航,又把目的地设为桥陵村,而多走了半个小时。到桥陵的时候已经下午时分,兴致远远没有早上的好。
泊车后,我们联系了一位导游,导游正经知识知道的不多,都是乱说,多次被我打断,而且说话又快,英子几乎没有听见。
我想着,桥陵石雕天下第一的说法,认真的欣赏和思考。
桥陵石雕第一大特点就是大,气势恢宏!从外往里依此是:一对华表、一对獬豸,五对帐马,十对武将,一对佣人,一对石狮。这些雕塑除一对佣人外都看起来高大武威雄壮,显示大唐以胖为美,气势傲视天下。一对佣人极小,现在已看不清模样,导游告诉我们,根据原来的装束推断是番外进献的女奴,以此来显示大唐人大气,外人弱小。这一推断我并不赞成,我觉得她就是一平凡女佣而已。女佣与武将自然地位小了好多,这是官本位思想的原因。置于女佣穿胡服,更显示的是大唐民族的大融合、大团圆和大统一。
其次就是奇,雕塑艺术价值高。如此巨大之石雕,1300余年而巍然不动,这是奇之一。还有奇在所有雕塑形容不一,表情丰富,耐人寻味。其中一对獬豸,远观呲牙咧嘴,近看慈眉善眼。第三之奇就是石料选材地域广,材质好,绝非一地之物。有一丈马石雕,脸上拍上去如敲击铜器,声音悦耳。
再次就是融合唐朝之民风民情,暗含封建之等级制度。唐朝以武开国,武臣重于文臣,大概可见一二。再者,桥陵埋葬的是唐睿宗李旦,李旦又称让皇帝,一生两让皇帝,但是却让出了两个盛世。以退为进,人生看似失败,却对社会的发展有大贡献。有人说,睿宗懦弱,所以都是武将护墓,也算一个理由。途中,导游指引我们看对面一尊武将将手指摆成兰花指样,就给我们议论,现在的孩子就是这,男的爱女装,女的爱男装,不累不类。我问他,这和这尊像有什么关系,他竟说不出来。我就告诉他,没事看看历史,多做些思考。巍巍朝堂,大臣能摆出这种姿势,只是说明在唐朝政治已比较清明和谐,不限制人的个性发展。这也是唐朝能出大谏臣魏征的原因。还有雕塑的排列顺序,华表代表权力,獬豸代表法律,在封建社会权力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如此这样的推断还可以有很多,这就是这些雕塑成功之处。
还有两头狮子雕刻也可见良苦用心。狮子的尾巴,从右腿下穿过,到后背处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大概这是很多生命的写照,也是唐朝帝王的写照,气拔山河,又可爱至极。这让我自然又想到了泰陵,想到了李隆基,想到了他虽一帝王,却被爱情弄得焦头烂额。而这桥陵,本就是李隆基的心。
石雕看完,虽然我兴致很好,但是英子和女儿再也提不起精神,坐在路边一动也不想动,而我也只能远远的看埋葬睿宗的桥山和山上独特的“v”行。
走到这里,我们的心就回去了。两座陵园,都以石称著,一座自然美丽,蜿蜒挺拔;一座人为石刻,大气天成,谁好谁坏?我一直给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