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上22:50分,我与英子才进家门,一进门就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好像家一下变大了。我想打开客厅的大灯,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还是英子技术高,一进门一下就把灯打开了。
灯光耀眼异常,一下就像是进入了白天,家里还好好的,还不是空空如也,花、沙发、电视、饮水机、万年历、巨幅的“观海听涛”图都原原本本的放在客厅。
我进了卧室,一句话没说就躺到了床上,本来还蛮有激情的,可是一躺下就觉得浑身没劲,马上就像沉沉入睡。可是竟然莫名的又不想睡觉,好像有好多话要说,有好多文字要写。
我打开电脑,我写下了文章的题目,但是电脑竟然没网,有没有网和写文章本来没什么关系,但是我却突然不能写作。我又走到客厅,客厅一片漆黑,我也不想开灯,就打开了饮水机,我想边喝水边写我的文章。我走到无线路由器的跟前,我知道路由器需要重启,重启后网络就会正常。我拔掉了路由器的插头,客厅马上就更暗了。我想要插好插头,可是插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插进去。我打开了客厅的小灯,终于将插头插好。网络正常了,可是我并不上网,只是打开了word软件,急速的在上面写着自己的一些想法。
英子在卫生间出来了:“我脚都洗了,你赶紧洗脚吧!这么晚了,今天都忙了一天了。”我答应了,但是内心却不是很乐意,因为我突然忘了我准备写什么。
家里很静,静得让人不能适应。我曾经不只一次说过母亲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家其实不光要有母亲,还要有女儿,有母亲的家很安详,有女儿的家很热闹。
昨天早上,早得出奇,我送女儿到学校去,经过店里,突然岳母说她要回北矿一趟,岳母说她北矿的一个同学叫她回去。事情虽没明说,但是岳母已料到一二,就放下了女儿、侄子,以及我们夫妇回家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岳母回家就变成了一件隆重的事情,岳母一年四季给我们照顾孩子,尤其笑笑在田家炳上学以来,岳母一下子要照顾两个孩子,更少回去了。她每次回家要不是播种就是收获,或者过年,而且每次回去,之前都要念叨好长时间。但是这次却一声不吭的坚决的走了。
岳母走得时候还不敢让女儿知道,因为女儿太爱她姥姥,太依赖她姥姥。女儿和我们在一起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想我姥姥了”女儿总会一不留神就会想起姥姥。尤其最近,我们到外边用餐,总也叫不去女儿,女儿一张口就问:“我姥姥去不去?我姥姥不去我也不去。”岳母不吃辣子又很讲究节约,所以很少和我们在外边吃饭。
岳母告诉我们,等到星期六,笑笑补完课,哥哥来接笑笑的时候,雅歌如果要来北矿就让她跟着过去。
岳母回去后,家里就空荡荡了。女儿放学回家,一直就和我在办公室,办公室是严肃的,女儿并不喜欢,但是我却不能早退。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我和女儿回到家里,女儿看电视,我做饭。好长时间没有做过饭,还真有些手忙脚乱。我把饭端到客厅,两个小家伙眼睛一直盯着电视。我就将电视关了,这电视在吃饭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关过,家里突然一下子静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女儿突然很听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我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告诉女儿:“迟到了,你赶紧自己起床,再不起我先上班了,你自己想办法。”说完话后,我就开始刮胡子,可是没等我刮完,女儿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了。
女儿也不在闹腾着要看电视,这个清晨家里很静。
今天早上女儿一直一个人孤独的在家里,我问她:“到店里去不?跟爸爸下楼玩去不?吃好吃的去不?”她一直摇头,她不跟我下楼,她要在家里等哥哥回家,然后一起去北矿找姥姥玩。
女儿就这样到北矿去了。我们两个大人突然不知所措,下午和朋友去吃饭,去唱歌,唱歌的时候,女儿打来电话,让我们给她老师请假,她明天不上课了。明天星期天,我不知道她要上什么课。女儿的兴趣太混乱,也不知道又要学习什么。我也不知道要跟谁去请假。
我管不了这个,因为我已经管不了自己,就像我无法让家里不再空荡荡一样!我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