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酒色躺在床板上,无意间识穿了京氓南下的意图后,便打定主意,也不再为这事心烦了。于是,心眼一闭,两手一摊,便睡了个囫囵觉。醒后,饥肠辘辘,顿时想起刚才打牌时输了钱,把生活费也搭上,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了。于是,便想出个借口,提着喝剩半瓶的洋酒,屁颠屁颠地回老爹家借钱去了,顺道去蹭一顿。
元旦这天,本来约好到机场去接京氓的。可酒色为了省下那笔的费,却没去,只是呆在家里打开手机,泡网等着。这事他可不急,特别是连生活费也输光后,就更加不急了。酒色当时在电话里与京氓商约接机的事宜时,心想:我才不会去机场接你呢。我瞎急什么?要急也不应该是我急,又不是我大老远从北京飞过来泡妹妹的。要是连我也急起来了,岂非连的钱也赔上了!就这样,京氓下机后,在机场大厅里东张西望,眼巴巴地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辨认到底哪个是酒色,酒色却在家里优哉悠哉地泡着网。
正当酒色在网上与老相好风花雪月,缠绵悱恻地泡得起劲,早把京氓抛到脑后勺时,他的手机响了。酒色一看是京氓的,接通喂了一声。手机那头便传来一阵噼呖啪啦、火气冲天、公鸭似的声音:“靠!你在哪里?这大堆人的哪个是你?”
酒色便不紧不慢地回敬了一句:“去你的!我等老半天了,你又在哪?这里只三四个人,可我瞧着没一个像你。”
京氓气急败坏地说:“tmd!我在机场。侯机大厅靠门口打着电话的就是我!”
酒色也没好气地说:“md你的!我在京都大酒店。大堂挨门口在打电话的不就是我!”
“天,老天!京都大酒店离机场有多远?”京氓问。
“哥们,十来公里吧。”酒色答。
“我们不是约好在机场见面的吗?”
“去你的!明明是京都大酒店,肯定是你听错了。”
“那现在怎么办?”京氓给酒色气得话也不会说了。
“还有什么怎么办的!赶紧打的过来吧,笨蛋!”酒色肚子里笑得肠子直打结。
“”“哥们,别磨蹭了。碧莲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要不动作快点,她走了人我可不负责。”酒色压着笑气,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得连贯流利。
“好吧”京氓气得要不是听到碧莲的名字,简直就不想说话了。
“好的。哥们不见不散。”
“哥们,你长得什么模样的?到时我们怎么相认?”京氓最后问道。
“哈哈,哥们,要不要我举块招牌,上面写上‘欢迎京氓’四个大字?哥们,你又是什么样子的?”
“我长得他妈的一脸晦气,两眼冒火,到时你看到一个样子要杀人的流氓,那就是我!”京氓终于忍无可忍,吼了一句后,便关机背起包袱赶的士去了。
新年第一天,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唯独天气却特别地冷落。冷嗖嗖的寒风呼呼地直往人们的背脊里钻。酒色出门的时候,特意加厚了衣服,可走在路上,切骨的寒风依然让他感到自己犹如晾在北风中的一块腊肉,体内的血液仿佛像腊肉般被冻僵了,而身上的皮肉也仿佛像腊肉般给风干了。一想到腊肉,他顿时就听到了肚子里一阵咕碌碌的欢叫声。于是他觉得更冷了。要命的是,越感到冷,饿意也就越重。酒色不由得耸起肩膀,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又下意识地紧了紧裤头。这时,脑中突然蹦出了一个词语——饥寒交迫。酒色禁不住便在心里骂道:去你京氓的!新年流流,大老远从北京飞过来,带来的见面礼竟是一份饥寒交迫!其实,若在平时,这大冷的天气,酒色早打的过去了。可人穷志短,兜里的钱还是靠欺诈骗蒙向老爹借来的,在自己面前,现在他可舍不得摆这个款。况且,按路程,他走得再慢,也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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