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却也不无道理。你看就连麻将,不也讲究个“个人英雄主义”个人单干么。一人和牌,三家掏钱,成王败寇呵。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喜好玩麻将者真可谓不计其数。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同悦,耄耋老人与而立壮年齐好,甚至有的女人比男人的“麻将瘾”还大。十年前,我认识一位超喜欢麻将的女人,当时还专门写了一段文字描述她当时的状况呢。
“她整天腆着个大肚子,走来走去的。
肚子里的小孩已有八、九个月了吧!
你别看她走来走去的,像是做运动一样,其实她才不想运动呢。尽管从客观上说,她的走来走去确实有一定运动的效果。
她真正的目的是想找一个麻将摊子,去打麻将!是的,她是一个十足的麻将迷。
她走得急匆匆,在她前面1000米远的地方亮着灯光的那户人家就是她的目标。
三缺一。
对于她来说,那三个人充满了诱惑;对于那三个人来说,她们对她则充满了殷切的希望。她的到来,预示着方城之战的开始;她的到来,意味着钞票的合理流动;她的到来,促成了第二天的早点有人请了。
呵呵!这个一,这个腆着个大肚子的一,是多么的令那三人神往呀!”
我玩麻将时,总猜不出下家要什么牌,不要什么牌;总猜不出庄家和什么牌,不和什么牌。只会注意到自己手里的牌,要什么便留什么,不要什么便打什么。这么一来,往往坐在我下家的人就有了“口福”什么夹张子、边张子都有可能吃到,也常常会因此而让下家变得很“兴”而遭到其他两家对我的埋怨和大不满。每每这时,就会有人调侃我的下家道:“兴”(性)是一种病。
没有自动麻将机前,打牌常赢钱的是那样“麻坛”高手们。何谓高手,除了比一般人技术更好些外,最主要的还要会一些“老千之术”我们这儿也叫“铺套”除非某天运气实在是好,否则想赢那些“铺套”高手们,还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看那些常浸淫于麻将桌的高手们打牌,真是形态各异,个性鲜明,有的习惯用大拇指摸牌面,有的习惯于中指摸牌面,但同样的结果却是指法都很准,不用看也知道是啥牌。自摸时,常常是慢慢将牌从摞中摸起,然后猛一翻转,用力将麻将摔在桌面上“叭”的一声过后,自摸的人也会兴奋叫一声:炸弹!
玩麻将人的心态可谓形形色色,五花八门,谁说他不想赢那绝对是骗人之语。于是乎,有从一开始就嘴里骂声不断的;有表面默不做声,心里却异常紧张的;有出牌快如“小李飞刀”的;有慢如老黄牛的,酸奶同学打牌一向比较慢,结果蛤蟆同学就给他起了一外号叫,大象。
一局麻将,也会和大千世界里芸芸众生的命运一般。骰子一打,牌摸起,这是基础。牌好了,和牌的可能性自然也会大些,却也并非绝对。常听有人嘴里牢里牢骚的骂道,我这牌,从抓起到现在,一张有用的牌也没上。因为基础好,对和牌的期望会无形中增大,倘若一局终了,没有和,失望也会变得更大,由此带来的心态失衡,骂牌骂己,也属麻将桌上之一常态。
还有一种牌,抓起时真如“麻包片子绣花――底子太差”甚至全是一些诸如夹二饼、边三万、边七条一类的牌,可也怪,待摸牌时,一手一张有用的牌,没多长时间,自摸在手。这时就会发现“炸弹者”喜笑颜开,牌好者目瞪口呆。此种情形,每次打牌或多或少总会遇到。
而更多的时候,还是会摸张有用的,摸张没用的,就这么交替着,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智力、技术范围内,腾挪迭宕,合理安排,思前想后,谋求和牌。听三六九万的可能和不了,听夹六万的有可能“炸弹”愿赌服输,牢骚无用,今天输了,待时再来。这才是玩麻将应具备的好心态呢。
人,生来条件好的人,不一定能成大事。生于穷苦人家的,不一定就改变不了命运。大多数时,平凡的人们,都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尽可能的努力工作,改善生活,以求体面的活着。常常会听到牌运较差的人说,唉,不和、不和也就习惯了,觉得都没面子的。再碰上好事者调侃一番“哟呵,挖煤的来了。”“非洲人呀。”气氛更显活跃。
公安部的领导也与时俱进,以人为本的说了,对群众带有少量彩头的打麻将、玩扑克等娱乐活动,不以赌博行为查处。北京消息传来,广大人民群众拍手称快,一致同意送公安部“为民办实事标兵”称号。此言虽属戏谑,却也是民心所向呵。
按季羡林先生给国学下的略为宽泛的定义。对照于此,麻将文化,又或者可以称为国学的组成内容之一呢。倘若如此理解麻将,心里便不免有几分窃喜。那些喜欢玩麻将的人,不也为国学的复兴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么,似乎就有人想申请麻将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呢”其实,想想也不错,如果全世界六十多亿人里头有百分之五十的人会玩麻将。那潜移默化的影响,何其大哉!
尽管麻将文化绝不是中华文化的精髓之所在,可真能如此,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