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麦穗儿去找承欢,想让她帮着想个办法,好让芳儿既不受伤害又能接受她是女子的事实。谁料到,就在她跟承欢相拥哭泣的时候,厨娘突然大力推门走了进来。眼前这一幕搁谁谁都会误会。厨娘在不了解事实的情况下发了飚,而承欢也毫不相让,两个人简直就是唇枪舌剑。在麦穗儿愧疚的说出自己是女孩子后,厨娘简直如遭晴天霹雳,一时郁结,昏死过去。
见厨娘昏倒在地,麦穗儿赶忙跑过去抱起她,而承欢也顾不得生气了,赶忙跑到橱子旁,拉开抽屉拿出一瓶嗅盐,一刻不敢耽搁的跑到她身旁,二话没说就打开盖凑到了她的鼻子上。
“咳咳咳……”厨娘咳了几声,幽幽的醒过来,紧皱着眉头,缓缓地睁开眼。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麦穗儿焦急的问道,然后扭头对承欢说,“镖局里不是住着大夫吗?请大夫过来瞧瞧吧。”
承欢点点头,刚让起身去请大夫,就听见厨娘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用,我没事。”
当她看到眼前的麦穗儿,立刻痛苦的闭上双眼,长叹一声,“唉,作孽啊,这下可怎么办是好?”
“行了,先别抱怨了,地上凉,我看你还是起来说话吧。”承欢跟麦穗儿两个人将厨娘轻轻的扶进屋,三个人分别落座,一时无话。
气氛太过凝重了,三个人都像木偶似的坐在那。麦穗儿几次看了看厨娘,看着她伤心垂泪的样子,即便是心里有话也不敢说出来。
承欢可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她索性把话挑明了,“行了,你们都别垂头丧气的了,这事就真的那么难解决吗?厨娘,你应该替芳儿姑娘感到高兴,虽然麦穗儿做不了她的如意郎君,可是能做好姐妹啊,身边有个好姐妹相互扶持着,要比遇到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子可好多了吧。是,穗儿呢是向你们隐瞒了她的身份,可是你们也要体谅她的苦衷吧?”
看了看厨娘没有啥反应,承欢接着说道:“大道理我就不说了,我只想问一下,这一年多,麦穗儿何曾伤害过芳儿?没有吧,她可以说一尽心尽力的去照顾她,保护她,如果不是她,此刻的你们不可能从李府全身而退吧?人都有良心,你说,这份恩情难道抵消她善意的谎言吗?你们若是因此而不原谅她,那我可真为她感到不值。”
“唉……”厨娘终于有反应了,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承欢姑娘,你说的这些我都懂,都明白,对于洛……”她刚想说出洛秋这两个字,可是一想似乎有些不妥了,于是她换了个称呼说道:“对于她的恩情我铭感于心,芳儿也会牢牢记住,可是我懂我明白有什么用,我担心的是芳儿一旦知道这个事实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跟她在一起这么久,我深知她的心思,也知道她的品行,她跟她娘一样,是个痴情的人,她若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怎么办?她要是想不开怎么办?”
承欢可没厨娘想的那么悲观,她给厨娘倒了杯茶递到她手里,柔声说道:“事情呢往往都是往坏处想往好处办。我认为芳儿姑娘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想不开,如果她懂麦穗儿就会豁达的接受这个事实,如果不能,只能说明我们都看错人了。反过头来说说麦穗儿吧,你以为她心里好受吗?憋了这么久,连个痛痛快快说话的人都没有,但凡她有办法,还会戴着面具生活吗?她对芳儿姑娘的愧疚时时刻刻都折磨着她,她挣扎过犹豫过,想要敞开心扉说出所有一切,可是她敢吗?换做是你们,你们又会怎么做?不一定会比她做的更好吧?所以,我们都要摆正心态,多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你说是吧?”
厨娘听了这番话,沉默了好久,终于抬起头,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眼下这个事情怎么对她说?谁去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麦穗儿站起身来,“我惹的祸,我去求她的原谅!”
承欢很赞成麦穗儿决定,微笑的对她点点头,“有担当的女中豪杰。”
麦穗儿苦笑一声,“唉,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没你说的那么洒脱。”
“好了。”承欢一把搂住麦穗儿的肩膀,“我在房门外听着,要是有什么动静,我就冲进去帮你解释,为你说好话,总之一个原则,让她接受你这个花木兰。”
厨娘慌里慌张的站起了,“那我也去,我跟承欢姑娘在外面等着,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喊我。”
既然决定了,那就事不宜迟,早了结了早放下心头的重担。麦穗儿深吸一口气,“我去了。”
却说芳儿迟迟不见厨娘回来,心里始终悬着往门口看,她不知道厨娘打听的怎么样了?不知道洛秋是生是死,会不会受伤,会不会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她的心忐忑不安,扑通扑通乱跳。一会想起厨娘说的准备好嫁衣只待出嫁的话,一会又想起前日那个凶险的玩上会是怎样一番情景,总之是胡思乱想,没一刻安宁。
焦急的等待总会有结果的,这不,一阵敲门声闯进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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