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男人反封建反专制反到自己家门口就会偃旗息鼓,不战而败。为什么呢?因为人人面临着自己的丈夫专属权力要不要破除取消的抉择,也就是说要不要解放自己的妻子,让妻子与男人们享有同等的生活权力,是男人们愿不愿意放弃封建专制赋与自己既得利益的一次彻底的痛楚入骨的自我革命。
人类进化到了现代社会,中国的男人不好意思再厚颜无耻的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寻花问柳而女人则只能从一而终、必须轻生命重贞操的野蛮条例写进法律里,但男人们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既有利益,就从另外一个途径来拼死捍卫封建专制的道德观念,这就是在文化思想领域美化这种野蛮腐朽的道德观念。
在捍卫美化这种野蛮腐朽的道德观念方面最落力的可能就是那些所谓的文学家们了,我有一个要好的老兄(以前曾是),现在是全国最当红的作家(正统,非通俗),连续得过几次全国最高规格的文学大奖,其作品被誉为中国最具有人性关怀,最具有人道主义精神。就是这位老兄十多年前与我在一起时,时常跟我念叨他的妻子跟他时不是第一次,我不解地说你老兄婚前婚后的情人几十个之多,也就是说你跟你妻子也不是第一次呀?他说男人多情人是有本事是风流佳话,女人只要跟其他的男人有过一次就是不贞就不是好女人。这样一个满脑子不平等不人道的思想的文学家,在他的作品里会有真正的民主平等人性人道精神吗?
这样的文学家当然不仅只是我的老兄一个,这在华人世界是一个普遍现象,如台湾的李先生香港的金先生,大陆的那些众多的文人,几乎个个都是风流多情,都以拥有情人多为荣,因为有一句古话叫作自古才子多风流,你不风流又怎能称作才子呢?但这些文学家们在他们的作品里涉及到女人的性生活权力时,都会维护美化女人要从一而终的贞操观念,这种现象就应了武汉的胡发云先生的一句话:“全世界的老婆都开放,就是我的老婆不能开放。”
其实我们的文学家都是在用一种“阴私”心理写作“阴私”这个词是本人的创作,意思是文章表面看来冠冕堂皇,暗里却是在维护自己私人的既有利益,也就是说中国的文学家中国的男人们维护美化女人要从一而终的性道德观念,说穿了,就是要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
民主、平等、人权这种思想意识的普及要从自己做起,如果你连自己家人都不想给民主平等人权,到了社会上你会给他人民主、平等、人权吗?
也因为在这种用“阴私”心理写就的道德观念的影响下,中国人的反封建专制反到自己上了台做了皇帝,就不会再反了,而是倒转过来拼命的打压民主平等人权,形成了一种挤公交车的恶劣现象,就是没上车时拼命叫前面的人让一让,待自己上了车,就凶恶地骂后面的人不要往车上挤了。
我在这里谈的是女人的性生活权力,就是与男人平等相同的生活权力,女人想跟哪个男人做ài,应该有她自己的选择权力,男人要不要哪一个女人做妻子喜欢哪一种女人做妻子是男人的选择权力,就像我不希望我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做ài,如果我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好上了,我有选择分手的权力,有选择新的爱人的权力,却没有用暴力干涉用脏话侮辱用其它下流手段打压妻子的权力。妻子不喜欢我这个男人了,她当然有权力选择别的男人,如果因为妻子不喜欢我了,我就要去仇视她,或者用种种理由种种手段强逼她就范,强逼她留在我的身边,这种行为等同强奸,是一种极野蛮极不人道的行为,这种行为是没有自信的没有文化的没有民主意识的男人的行为,妻子爱我,自然不会对其他男人感兴趣,妻子不爱我了,而是因为其它因素勉强留在我的身边,这是男人的耻辱,男人最明智的解决方法就是主动提出分手,并祝福妻子以后的生活幸福美满,这样,你在这个世界就多了一个亲人与朋友而不是一个仇人。
生活权力与生活行为是两回事,就象人人都有到江湖河海游泳的权力,但不等同人人都喜欢游泳,前几年,社会上谈论在校大学生可不可以结婚的问题,我与几个女大学生聊到这个话题时,她们说我们要的是法律赋与我们的这种生活权力而不是要结婚,我们寒窗苦读十多年,就是为了做一点自己的事业,这早结婚不是将十多年的努力断送了?还有本人十分反对抽烟,时常骂那些抽烟的朋友其蠢如猪,但是当有人说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抽烟就是不准我抽烟,我肯定会强烈抗议,我的抗议不是我想抽烟,是反对这种对我的不平等的待遇。上面的几个例子是告诉大家,不用担心女人有了性生活权力后,满大街都是在做ài的男女,就象我们男人以前有三妻四妾的特权,但也不是个个男人都有三妻四妾一样,即使是皇帝也只在三千佳丽中宠爱一两个,其她女人则是封建专制的制度强加给皇帝的,也就是说女人如果真心爱你,就不会与别的男人有染,如果与别的男人有染就不是真心爱你了,你可以选择分手与祝福了。
我在多篇文章中强调女人的性生活权力,就是希望在我们的社会中建立起一种彻底的民主意识,如果说我们连做人的最基本的平等权力都不愿意交还给我们身边最亲爱的的人(妻子),死抱着封建专制赋与我们男人的妻子性专属权的既有利益不放,可以想象当我们在社会上挤上了权力的公交车,有了既得利益以后,我们会把公平公正人道人权的民主意识交还给后面的人么?
中国人的民主意识差,知识分子特别是那些文学家们要负起主要的责任,因为你们掺入了太多的“阴私”心理写作,颠倒了基本的人性的道德观念,致使了许多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的野蛮行为的合理存在。
放弃自己不人道的既得利益,把公平公正的民主意识还给人民,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知识分子,特别是文学家们应该好好向前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