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成都,没有想象的那样冷,而满天的灰色在我的脑子里印得很深。
早上八点多了,可天还像是没亮开的样子,阴沉沉的。
车过天府广场,那里正在修造地铁,整个广场围成一个建筑的大工棚。有一尊身高12。16米的毛泽东像立在那里,他老人家还在那里一丝不苟地招手。开车的人说:毛主席伸出手指在对成都人说:搓麻将玩玩可以,但不要超过五元。
以前听说成都有条摆麻将摊的休闲一条街,我没有看到,本想去找一下,但有公事,不便单独行动。
四川话居然比我想象的要难以听懂。上街问一下,说最热闹之处是“川西路”想来没听错,就对出租车司机说去川西路,司机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到那里一看,其实不是“川西路”而是“春熙路”同事和我哈哈大笑。
这样类似的事再次发生在峨眉山市,让人介绍最热闹之处,说是叫“好世界”我们就出去找,路上问了几个人,都给予指点,到了那里一看,原来是“好吃街”
成都的武侯祠,门口的那杆大旗上书着一“汉”字,我一看以为那是个“酒”字,误是一杆酒幌。
武侯祠的布局是一个传统的祠庙,主体建筑都放在一条中轴线上。过大门进二门,在前面的是塑着刘备像的“汉昭烈庙”然后才是“武侯祠”中国人的君臣观念在这里很好地体现着。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找不到柏森森的感觉,但武侯祠还是在树丛掩映中,金黄色的银杏树总是跳出来,抢了柏树的风头。冬天了,很多的树杈向天空手一样伸着,刘关张和诸葛的塑像都淹没在阴沉里。脑子里响起的是:“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杜甫草堂,更像一个公园,草堂的茅草在风中叙述着诗圣那远逝的故事,在雕像和亭榭中,突然觉得杜甫在这里也只是一个游客。
他的茅屋再不会为秋风所破,堂外巳是广厦千万间,但寒士依旧难以欢颜。
走亭台,穿竹林,过花径,杜甫草堂确是很大,溪流环绕,杂树叠荫,这草堂当年如真是杜甫所有的,那他一定也算不上是个寒士了,好在看上去到处都是新修的样子。杜甫不仅留下了诗歌的宝贵财富,也给后人留下了赚钱的宝地。
在四川五六天,只看到半个多小时的太阳,许是我不很走运,也许四川本来就是这样的灰色气候。
灰沉沉的天气,喝一点辣火火的东西才够味,吃出一头的汗真好。
在一家小馆子里吃酸菜鱼吃麻辣的兔腿和老妈蹄花,喝的是一种叫小角楼的小酒。
女人孩子在外面慢慢走,商店餐馆到很迟才打烊。我所吃的六品老灶火锅店,门外写着二十四小时营业。这些似乎也是一种灰色调。
灰色是一种和谐的底色,灰色的情调是一种柔和的氛围。在这中间有几点红色肯定不错,灰色调中的红点是很生动和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