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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土匪,我是来找余姨娘”慕容凤鸢着急的澄清,忽地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后倒去。
海天麒眼捷手快的接住被推倒的人儿,担忧地问:“有没有伤着?”
“我没事。”她扶着丈夫的手臂,站稳身子,抬眸望着已被关紧的木门,不放弃的想再上前敲门。
海天麒长臂一伸,将她挡在身后“我来就好。”
他话才落,慕容凤鸢便错愕的瞪大双眼,看着夫君以极凶猛的力道踹开那扇木门。
破旧的木门不堪被人猛力的一踹,立刻裂成两半,屋内的男孩目瞪口呆的望着海天麒阴沉的神情,压根儿忘记此刻他应该赶紧该找个地方躲起来。
海天麒像拎小鸡似的,一把抓过呆在原地的男孩,凑近男孩的脸,拧起的眉宇间有着明显的怒意,不悦的沉声道:“你差一点就撞飞她了。”
男孩被他阴狠的神情骇着,但这份恐惧没有持续太久,他便奋力的扯着海天麒的手,张嘴高声叫嚷着。
“放开我!我警告你,你们这些土匪最好快点给我滚,要不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快滚”他声嘶力竭的吼着,高亢的嗓音吼得两人耳朵一阵疼痛。
“闭嘴!”海天麒迅速的掐住男孩的双颊,制止他再继续发出尖叫声,拧眉瞪着他。“我们并不是土匪,你不需要害怕。”
慕容凤鸢这才明白原来海天麒会这么生气,是因为她方才差点摔倒。
红唇因这个发现而微微弯起,甜蜜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她上前制止丈夫粗暴的行径。
“夫君,是我自己没有站稳,不是这孩子的错。还有,我真的没事。”她再一次提醒,望着他的眸中有着温暖的笑意。
海天麒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太过激动了,脸庞瞬间僵住,放开那个男孩后,转身踱到一旁,掩饰心中的尴尬。
他竟然失控的要伤害一个年幼的孩子,而那个令他极端愤怒的原因,竟是因为她与男孩推拒时差点不慎跌倒。
海天麒郁闷的偷觑着一旁的妻子,看见她正温柔的安抚那个受到惊吓的男孩,那柔软的嗓音,竟令他心底瞬间涌起一股酸意。
“对不住,夫君他只是担心我,没有恶意,你别生他的气,好不好?”她轻轻拍抚男孩的背,安抚他受惊的情绪。
男孩惊魂未定的瞪着海天麒,确定他不会再有伤人的举动,才将目光落在慕容凤鸢的脸上。
“你说你们不是抢匪,那么你们是来做什么呢?”男孩半信半疑的瞪着眼前温柔的她。
“我是来找人的。你娘呢?在屋子里吗?你娘是不是姓余?”慕容凤鸢眼眸晶亮,宠溺的望着男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多年未见的余妃。
她曾经误以为余妃就是她娘,将余妃吓得差点摔倒,但对她来说,余妃就像她的娘亲一样的重要,在她空白的童年重新开启一道门,尽心的引导她走入全新的生命,更像亲娘一般疼爱她。
距离当初分离至今已经有十年之久,她想知道余妃还好吗?父皇的小皇于是否平安长大?
而眼前这个聪慧灵敏的男孩,是否就是父皇与余妃的小皇子?
“你找我娘?”男孩神情戒慎的瞪着她。“你找我娘有什么事?”
“你别怕,我是”看出男孩的眼神里充满戒备,慕容凤鸢急忙想解释,却被一道熟悉的嗓音打断。
“你你是鸢儿吗?”伴随着不确定的问话,一道纤细的身影从一旁的帘子后走出来。
余娘疑惑的望着屋里的一对陌生男女。
她原本正在屋后的菜园里施肥,听到小天竟的叫嚷声便立刻奔来。
当她看见屋门被破坏时,以为又是那群凶神恶煞要来抢劫,本想返回后头拿锄头来防身,却在听见女子开口询问她的姓氏时瞬间愣住。
多少年过去,当年她离开皇宫隐居乡间,只求平安度日,没想到皇上还是找来了,是吗?
在这个村庄,她刻意隐姓埋名,没有人知道她姓余,只除了皇上与当年曾被送到这儿避风头的慕容凤鸢。
余娘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记忆中稚嫩的轮廓逐渐与眼前的女子重迭,那曾经误喊她娘亲的女娃儿,如今再度站在她面前,生得气质出众,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