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涵一回到屋子里,刚好看到曰擎在院子里练习防卫招式。
“日擎,回房去收抬收抬,我们离开。”
“啊?”唐日擎动作一停,望着一路往屋子走去的姊姊,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连忙跟在她身后,好奇问:“离开?”
“对,我们要离开赵家了,按去收拾。”
“离开赵家?姊?去哪里?你说的是真的?”
“赵家不能待了,他们想逼我给萧家少爷做妾;我刚才拒絶了;话已经讲明,也撕破脸了,这事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一脸惊讶的弟弟。
“本来我是想待久一点的,不过现在看来,久待不如离去,省得还要处理这些小人杂事,浪费我的时间,而且,你需要更多的饭量和鱼肉,也要花更多时间习武,在这里太受限了。”
赵家人以为他们姊弟俩脱离了赵家,就会没了援助饿死街头,却不知这些对唐月涵来说只是小意思。
在她的命令下;弟弟虽然又惊又疑;却也赶紧照办。
自从姊姊开始教他武功招式后,他利用这些招式还真的起了效用,表哥们打他时,他都能护住自己,因为姊姊先教他忍耐和自保,当表哥们的拳脚打来,他学着不还手,并记住姊的话,先护自己的头脸;还有主要器官。
他能够自保了;所以他对姊姊有了信任,虽然离开赵家很不可思议,可是姊姊每总是很镇定,也很有主见,彷佛什么事到了她手中,都自有她的定见。
既然姊说要离开;不管如何;他先照姊姊的吩咐做;便要转身回房收拾。
不过当他才走出姊的房间,却看到廖管事带着两名护院过来,一脸煞气。
“你们想干什么?”他警觉的质问。
“哼;干什么?去问问夺姊姊做的好事,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她带走。”廖管事一下令;两名护院就要上前捉人。
“不准动我姊!”唐日擎挡在前头,一副他们若上前就要拚命的架势。
廖管事和护院们平日就不把这个表少爷放在眼中,虽然他最近好像长高了些,身子也壮了,可是他们早已习惯看低他了,而且表少爷在少爷们面前,只有挨揍的分,因此他这番挡在面前,只觉得他自不量力,实在可笑。
唐日擎虽然开始习武了:可他毕竟才十三岁,个头又比这些仆人小,还不成气候,一下就被其中一名护院制住。
“放开我!”他气得大叫。
“什么事?”听到吵闹声,从屋里走出来的唐月涵,刚好看到这一幕,她转头望向廖管事。“廖管事,你这是做什么?”
廖管事是领着老爷命令来的,自然也不会客气。
“抱歉了,表小姐,老爷有令,叫咱们来捉小姐去领家法。”
“喔?”她扬了扬眉,睑上不但没有任何惊慌,还闲适自在的把手负在身后,目光先扫了护院一眼,又看向另一名把弟弟制住的护院。
“日擎,趁这个机会,教你几招拳术,仔细看好。”她转头対弟弟说道。
唐日擎目光大亮,忙道:“好的,姊姊。”
唐月涵看回眼前的护院,说道:“不是想抓我去领家法吗?来吧。”
她这般泰然自若,从容谈定,让廖管事和护院们都是一怔。
她竟然说来吧?
愿管事和两名护院都笑了出来,他们目光一向短浅,哪里看得出少女眸中的鋭利?
“还不动手!”
廖管事一声令下,护院已然上前。
湖边的桃花树,开得绚丽鲜艳,衬得青山绿水媚色无边
几只鸟儿在桃花林中难耍,接着飞越湖面,几个蜻蜓点氷后,便又飞到枝头上相依相偎。
九曲桥直接伸人湖中的交角亭,亭子里的石桌上摆放着各色糕点和水酒。
斜躺在椅上的男子慵吓地欣赏着湖光山色,四周安排了人守着,闲杂人等不能接近。
一名男子直接往曲桥按步走来,在他接近时,两名丰下自动让开。
“属下叩见相爷。”
“起来吧。”
“谢相爷。”
男子起身后,恭敬道:“属下泰相爷之命,已将那人的身份査请楚了。”
封无忌的视线落在湖的另一边,谈道:“说。”
“是,据属下调査,这唐月涵年十六,父母双亡,两年前,和相依为命的弟弟一起投靠了舅宗,这舅宗是城北的赵宗主人,叫做赵东献,是地方上的小商户,娶有一妻二妾,有三子三女。”
封无忌扬了下眉。“这人只是一个小商户?”
“是,目前为止,尚未査出可疑之处。”
听着手下的报告,封无忌若有所思的用食指敲着桌面,他的手下能人居多,要打探一个人的消息并不难,更何况是区区一名女子。
无可疑之处吗?是太狡诈还是真的无疑处可査?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继续注意赵家和那女子的一举一动。”
“是”男子应声后,立即退下。
几日后,第二位属下来报。
“亶相爷,今日赵家二姨娘的大女儿,故意叫人在茶里下了泻药,请表小姐来饮茶。”
“喔?然后呢?”
“这唐月涵坐下后,突然说看到一只鹅在追青蛙,这大表姊便转头去看,但她什么都没看到,唐月涵便说自己看措了,接着就饮了那杯茶,不过最后跑茅厕泻肚子的却是大表姊。”
“还有呢?”
“没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封无忌慵懒地转过头,直直望着手下,眼神看不出任何倩绪,但这样的目光却已叫手下冒出一身冷汗。
沉吟了一会儿,他才懒懒开口。“继续密切注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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