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横行霸道,不过现在有了王妃,以后可就不会让他们再这么嚣张下去了。”
“是啊,那郭家小少爷委实太骄纵了,要我说,他应该至少要被重打个三十大板才能学乖。”听见附近传来议论声,奚荷月这才发觉四周已有不少人围观。
那些百姓见她注意到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王妃,您不要担心,王爷一定能复原。”
“就是呀,王妃,王爷为人仁慈公正,老天爷一定会保佑王爷早日康复。”
“没错,我们一家老小每回到庙里上香时,都会祈求上天庇佑王爷”
听见他们的真诚话语,就可以想见牧荻尔在此很得民心,奚荷月威动的朝他们颔首示意,转头望向低着头还在扳着手指头数着的牧荻尔。
一想到心爱的男人竟落魄到被一个少年欺负,她就忍不住鼻子发酸,心口发疼,但她未将思绪摆在脸上,仅是扶着他的手臂柔声说:“王爷,别数了,咱们回去吧。”
“我数不出来。”他抬起眼,满脸的委屈和不甘。
她看得心又是一揪“回去我再教你数好不好?”轻轻询问。
方才闹出了那伴事,她不愿让他再留在这儿教一些想看好戏的百姓看笑话,才想先带他回去。
“可我还没有看到杂耍。”他挣开她的手,固执的摇摇头,又径自往前跑去。
“王爷,等等我。”她急忙追去,桃娘和菊儿也连忙跟上。
她们追着他来到围着一大群人的杂耍团前,只见他一头钻进人堆里,让她们一时找不到人。
“桃娘、菊儿,我们分开来找。”
“是。”三人分散开来,各自寻人。
不知前面表演了什么,瞬时叫好声、鼓掌声轰然响起,后面的人个个伸长颈子往前挤去,想看清楚些,为了寻他,她也跟着钻过去,却被人潮一路推挤到角落。
左边挤满人潮,右侧则紧邻着一条河,她小心翼翼的试着从河岸边绕过去,但才走了几步,忽然有人撞了她一下,她冷不防跌进河里。
扑通一声,她吃了好几口水,刚开始有些惊慌,但她识水性,很快就镇定下来,正想游上岸,眼角却瞄见有人跳下河朝她飞快游来,不由分说抓着她的手臂,一路拖着她游上岸。
上岸后,她才看清跳下河的人竟是风清波,心底有些意外。
“你没事吧?”他目露关切地上下检视着她。
奚荷月摇头,一头湿发不停的滴淌着水,被风一吹,她有些发冷,双臂紧抱着身子。
“我没事,其实我识水性,能自个儿游上岸,不过还是多谢风公子相救。对了,风公子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王妃会泅泳,我倒是多事了。”他自嘲,随即道:“我是过来凑凑热闹,不料才来没多久便见到有人跌进河里,没想到竟是王妃。”
说着,他毫无顾忌的抬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水滴,眼神放肆地流连在她身上,态度可说是轻浮。
他的举措令她皱起黛眉,戒备的向后退一大步。
见她面露防备之色,他欠身道:“在下唐突了。实在是王妃教在下一见倾心,此时见王妃宛若出水芙蓉,美得令在下情难自禁,还请王妃见谅。”他的语气中流露出仰慕之情,黑瞳直直的盯着她的俏脸。
听见他这番话,奚荷月娇美的秀颜蓦地一沉“请风公子自重,这次我会当作没听见,还请风公子勿再说出这种轻薄之语。”她警告的瞪向他,语毕不再多看他一眼,旋身而去。
只留下风清波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闪烁。
回到王府换下一身湿衣后,奚荷月派人叫来伍连郡。
“我与王爷走散了,还请伍总管派人去找回王爷。”
“是。”伍连郡连忙唤来几个家仆,吩咐他们去找人。
回头见奚荷月尚未吩咐他离开,他又问:“王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迟疑了下,她试探地打听“伍总管,那风清波究竟是何人?”这人总是有意无意的挑逗调戏她,令她很怀疑他真是牧荻尔的好友吗?
“风公子是王爷多年的好友,他精通岐黄之术,尤其擅长解各种毒物,平日他行踪不定,不易寻找,这次难得他前来参加王爷婚礼,小的才自作主张请他留下,想办法替王爷祛除体内的余毒。”
“那他的人品如何?”她接着再问。
“王爷曾说过,风公子为人慷慨仗义,热心助人。”回答完,伍连郡面露不解“王妃为何这么问?”
略一犹豫,她摇摇头“没什么。”她不好透露先前在河岸边风清波对她说的那番话,牧荻尔对他评价如此好,她怕说出来,伍连郡也未必相信她的话。
再者,目前还要依靠他替牧荻尔解毒,她还是自己尽量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