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桃娘张口还想再说什么,被他喝住。
“够了,不要再说了!王妃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亲自看个清楚。”
与前妻成亲两年多,牧荻尔一直以为他们两人十分恩爱,若不是亲眼撞见她与另一名男子私通,他还不敢相信她会背着他爱上了别的男人。
牧荻尔的心思飘回遥远的过去——
“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何要这么做?”他痛心疾首的质问。
跪在他面前的她,只是不停的抽泣道:“我知道我对不起王爷,王爷一向待我很好,可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我只知道面对他时我就情难自已,一日见不到他便时刻惦记着,好不容易能见到一面,又希望时间能永远停住,我明知道不该如此,伹却控制不了自个儿的心,心心念念都是他王爷,求你饶了他,我愿一死谢罪。”
听见她的话,他更为震怒“你竟愿为他而死?!”
“不,要死一起死!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惩罚,今生若不能与你一起活下去,那我们就一起死!”与她结下私情,同样跪在他面前的侍卫立刻拔出佩剑横于颈上。
“好。”
他看着那两人凄然相视而笑,手紧握着对方的手,心剧烈一震。
当侍卫要自刎时,他终究拦住了
也许是两人就算死也要在一起的痴情软化了他的愤怒,总之,最后他成全了他们。
然而前妻的背叛却像一根针,深深的扎在他的心上,多年来每次想起,总还是隐隐发疼。
桃娘被他喝斥之后,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寝房里顿时一片窒人的静默。
半晌,牧荻尔望向伍总管“乐平侯何时会抵达关城?”
“属下昨晚收到讯息,乐平侯这两日应该便会抵达。王爷届时是要接他到王府,抑或是要另行安排住处?”伍连郡请示。
“王府内探子太多,安排少尹去城外的别庄。”乐平侯闻人尹精通医术,他正在等他前来为自己解毒。
他身中剧毒之事是真,当时察觉中毒后,他立刻服下闻人尹先前给他的解毒丹,但因毒性太烈,那颗解毒丹只能暂时克制住毒性,无法完全清除。
之后请来数名医术高明的大夫仍是束手无策,又明白牧隆瑞对他的戒心,他索性将计就计,佯装成因中毒而呆傻的模样。
牧隆瑞特地从宫中派来太医确认,他是瞒过了太医,可牧隆瑞生性多疑,显然未完全相信太医所言,所以才又藉着赐婚名义,命奚荷月嫁到王府,暗中探查真伪。
“是。”伍连郡颔首。
牧荻尔站起身,准备离去前,朝扮成他的小凌子说:“那桶热水别浪费了,你刚受了寒,去泡泡吧。”
“王爷,您还要出去?”桃娘问道。
“我去会会我的王妃,小凌子待会儿洗好后,先装睡,等我回来。”
“是。”小凌子点头答道。
牧荻尔与伍连郡一起走入床榻下的那道阶梯,从密道离开寝房,密道有两个出口,一个在喜房,一个则位于东厢的一间房间内。
伍连郡从书房的出口离开,牧荻尔则从东厢的房间内出来,这里正是安排给石戈所住的房间。
他从脸上撕下风清波的人皮面具,从怀里拿出另一张人皮面具戴上,摇身一变成了蓄着胡子的石戈。
不论是扮成精通岐黄之术的风清波,或是宣称拥有祖传解毒秘方的石戈,也是他试探奚荷月的一种手段。
他想知道,当眼前出现能帮助他排除体内残毒的机会时,她会选择忠于陛下,千方百计破坏掉这个机会不让他复原,或是选择站在他这边。
而诱惑她,则是为了要试探她是否忠贞。他换了件黑色长袍,束发的发带也换了条黑色的,推开房门,走向王爷寝院。他一眼便见到站在院子里的奚荷月。她刚嫁过来时他并不认得她,之后随着她的言语,才想起她便是自己五年前从一帮匪徒手上救下的那个小丫头。
五年不见,当年那个小丫头已生得亭亭玉立。
当年他曾对想要以身相许的她戏言——“若是日后我妻子跟人跑了,那我就娶你好不好?”他哪里想得到,这句话竟一语成谶。他的妻子跟人跑了,而后他娶了她。
若是他们之中没有掺着陛下的事,或许他会相信她这五年来一直都惦记着他,真的恋慕着他,可如今她是奉旨而嫁,而他是奉旨而娶,事情便不单纯了。
更何况当年他与前妻也曾恩恩爱爱、浓情密意的,可转眼她便背叛了他,女人的感情是无法相信的,这是他在前妻身上学到的教训。
因此他一再扮成别的男人来试探她。
她不喜欢轻佻风流的风清波,他便换个豪迈英挺的石戈,若她也不喜欢石戈,他还可以再装扮成好几个不同类型的男子出来,他精于易容伪装之术,人皮面具他多得是,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禁得起一再的诱惑。
他来到奚荷月面前,行了个礼后,说道:“石某见过王妃。在下听伍总管说王爷落水,特来探望,不知王爷现下情况如何?”
听见他的声音,垂首不知在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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