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会无法克制。
她是他的妹妹呵他不能再对她有任何绮思遐想。
妹妹——好沉重的字眼!
他若有所思的凝视了她好久,最后决定悄悄的离开。
她却选在这时清醒过来,乍醒的眼眸看到他的背影,她立刻快速的起身下床,可是两只脚一时没力气,使她跌坐在床上。
她因撞疼而发出轻微的呼叫声,吸引了他回眸,眼神赤luoluo的刻划着深情如蜜。
她惊喜,微笑。
他仓皇的转身离去。
她慢慢站起,等双腿能够适应了,半走半跑的追着他。
“哥哥不要走不要躲我,你出来哥”
他是她内心最重要的依靠,就算他们不能结合,只要他们能够在一起,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舒明怀就躲在一根粗壮的石柱后,等她慢慢一步步的踱离后,才深深的望视她,无声的吐出:“再见。”他与她背道而驰,在她一直往前寻找时,他跟她的距离愈来愈远。
泪水迷蒙了她的秋眸,疼痛揪住了她的心灵。
她像个迷路的小孩,哀哀切切的哭了起来。
她好想他
好想见他!
舒依柔明知舒母不欢迎她,然而她还是在舒家门口徘徊。
只要他出来就好,她就能见到他了。
他们之间有好多话应该要说清楚,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他是她哥,这个身分她会学习接受,不管她的心有多悲痛。
她不会结婚,她的心里永远只住一个人。
他不要对她不理不睬,她所求不多,仅仅一个注视的凝眸,一句平常的招呼,只要对象是他,她就满足了。
她想要陪在他身畔,想要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门里,舒明怀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右耳好痒好痒,莫名其妙的发痒,让他痒得坐立难安,无法静心。
他打开窗,望见窗外的舒依柔。
舒依柔也看到了他,露出欣喜的目光。
他戴上漠然的面具,对她挥挥手,像要撵她走似的。
她哀容凄伤,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他直接把窗户关起来。
她的五脏六腑瞬间痛得她连站都站不直,她蹲坐下来,泪如雨下。
开门的声音让她惊喜,回头,对上的是舒母惊愕而厌恶的眼神。
“妈”她虚弱的叫了一声。
“我不是你妈!”她冷哼一声。
舒依柔脸色死白,神色凄凉的咬咬唇。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我想见哥。”
“他不会见你的!你别再来勾引他!跋快走,不然我拿扫把撵你这个扫把星!”
舒母振振有辞,曾经和颜悦色的慈母转瞬间变成这样子恨不能她消失不见的嘴脸,舒依柔觉得自己已走投无路,舒母的憎怨就像一根威力无穷的毒针深深的戳进她脆弱的心脉,刺得她阵阵抽痛,毒发攻心。
“还不走?真的要我拿扫把吗?”
舒母见她呆若木鸡,马上冲进去把扫把拿出来。
“滚”
舒依柔噙着心酸的泪珠,恻然无语,喉头凝噎。
舒母恨舒父瞒着她外遇,还把外遇的证据堂而皇之的让她抚养长大,她愈想就愈恨,愈恨就愈需要发泄,舒依柔就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舒母拿着扫把无情的打在她的身上,她不喊痛,她不求救,任凭舒母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打着她的身躯。
舒明怀冲下来抱住她,让自己的背脊给舒母打。
舒母愣了一下,把扫把扔开。“你出来做什么?”
“妈,别再打依柔了,她不是我们的仇人,她是我妹妹啊!”“我不承认她,我永远也不会承认她!她是私生女,是没有人要的私生女!”
“我不是我不是”舒依柔哭喊着,情绪大乱。
“你是!你就是!”舒母瞠圆大眼死瞪着她。
她捂着耳朵,整个人崩溃了。
“依柔依柔你清醒点。”舒明怀不断的摇晃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明怀,离她远一点!”舒母把他拖离。
“呜啊啊——我不要你是我哥啊啊啊——”她无法控制的尖叫,整个人彻底崩溃,只想要隔离残酷的现实,不要听对她不利的声音。
“依柔!”他担忧的叫唤一声。
“我们进去,她疯了。”舒母无情的说。
她的脑子里、耳朵里全是舒母诡谲的控诉,她不要听,但她无法制止脑海里的咆哮,她拔腿狂奔,像无头苍蝇般往危险的马路上乱跑一通。
“妈,我不放心依柔,我要去追她。”
“不要去!”舒母挡不住他。
没有方向的舒依柔乱七八糟的奔逃,泪流满面,伤心无助。
“砰!”重大的撞击让她失去了知觉。
她好高兴!
她可以摆脱不想听的声音了
鲜红的热流从她的身体里跑了出来
病房里。
舒依柔已经躺了两个礼拜了。
她静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就是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医生表示她在逃避某件事情,所以不愿意清醒。
舒明怀捉住她冰冷的小手,眼里盛满柔情与忧惧。
他不要她封闭自己,他才是使她痛苦的罪魁祸首,应该由他承担,而不是她。
她是爸在外的私生女又如何?她还是他深爱的女人。
他要她赶快醒过来,他们可以不理世俗的规范,只要能够一辈子互相照顾,他可以永远不碰女人,当个清心寡欲、在家修行的和尚。
只要她醒过来
“依柔,醒来好不好?打我、骂我,我都可以接受,别不理我,我错了,我不该故意对你冷漠,我不要你一直这个样子,我要你会哭、会笑、会说话。”
他凝眸深处的温柔一瞬也不瞬的贯注在她的脸上。
突然,他揉揉眼眸。
“是我眼花了吗?”
他好像看到她的眼角掉出一滴泪来!
舒明怀用手指碰碰她的脸,不敢置信。
她真的有反应了,真的是她在哭!
“依柔,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对不对?依柔,醒过来,请你赶快醒过来。”
接下来,不论他等多久,她仍是毫无反应。
他不死心,赶紧找医生护士再为她做检查。
医生笑着对他说:“她有进步了,再过不久她就会清醒了。”
“真的?太好了!”他开怀的笑了。
“我刚才仔细一诊,发现她有孕在身,这个孩子竟然没在车祸中被震掉,真是一个幸运儿。”
舒明怀笑容僵掉,神情凝重,紧皱眉心。
她怀孕了?
他再清楚不过,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种。
问题是,近亲生子很有可能会是畸型儿!
她肚子里的这块肉绝不能留!
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后,会不会又再疯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