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流行着台湾新锐派作家张大春的认得几个字,看似拉家常,实则是在说文解字,有立言的意味。这个与作者本身的职业有关。作者释其文,看官看热闹,闲人随手翻,取舍两由之。
而今在下不才,因“情”所困,也总是纠结于“问世间情为何物”不得而终。于是“情”有独钟,历数红尘遭遭,也妄自菲薄,大旨谈“情”
喜欢红楼梦的朋友看出来了。曹翁写红楼,也是大旨谈情,并在原著的结尾,仿效水浒,也排列了个红楼人物108“情”榜。而今原文散佚,物是人非。而我们心里总有一种感动,说来不是“情到深处人孤独”是为人世间还有如此多情公子,在繁华享过,处境凄凉之时,还别出心裁,把“情”写的如此缠绵悱恻,甚至不惜借“情僧”之口,告诫后人十六字箴言:因空见色,自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面对这妙若连环,声如婉转的得道真言,我辈愚钝,岂敢造次也大言不惭,妄论“情”尔。
情为何物?人有七情六欲把“情”分为“喜、怒、哀、乐、爱、恶、欲”如此看来,谈论一下这个“情”首先还得从人之七情入手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爱恨与情仇,分明与快意。只不过云烟散去,情在感动常在,情去,楼空物是人非事事休。“爱”与“恨”也就是人之好恶(wu)。对于世间万物,花间一滴露,故人喜相逢,感动和喜悦之情总会油然而生。对于一些伤心失意,看不惯的事物,我们也会产生一些哀婉厌世、憎恶甚至除之而后快的念头。而红尘过往,人在江湖,快意恩仇也罢,相逢一笑也罢。这些爱恨的结果,只能产生一时的快感和不快感“荣华花上露,富贵草头霜”无论我们看的透,还是看不透,终究在既有的“情绪化”的基础上,复归于“空”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有所“爱”要有所“恨”我们不是圣人,我们无法把“爱”博到“无边风月”博大到“横无际涯”爱我所爱,爱屋及乌,有原则的爱,就是无原则的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纵横捭阖人间世,只此能消万古情”(曹寅)。也许曹翁“开辟鸿蒙,大旨谈情”就是在他爷爷“茫茫鸿蒙开,排荡万古愁”的基础上进一步的升华。
落红纵有意,流水总无情。问世间情为何物,道是无情却有情。道何以存,情何以堪?情说到底就是一种情愫和情怀。古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是一种难得超脱的情怀。我们看到了一种从容与淡定,也看到了为人处世的“人之常情”而这个“常情”我们却往往与其背道而驰。我们总是习惯于“喜形于色”对于“怀喜怒哀乐而不发”说的到,做不到。
人们常说“情到深处人孤独”用情痴绝物凄凉。风花雪月里谁为情种,你为谁情浓?风月无边,锦囊装情书,知与谁托?爱大了,伤大了。情到空无泪滂沱。掬一把相思泪,且把“情”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