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天台:出路
八楼的天台,多像阶梯缓缓靠近
天堂有金属的响动,被风吹送
诗友在酒里说起了火车,从汕头到龙川
无孔不入。夜里,即便嬉笑也不会出轨
在凌晨露水降临,像一群在大地上
劳作的人,诗歌被种入土壤。挥起手臂
撒下方方正正的汉字,咬着土豆
顷刻间我们喃喃自语,低调的朗诵中
如果没有激情,几乎没办法理清
汉语言的出路。我在围墙的边缘
看城市高高低低的楼房
似乎琴键弹出来的音符。狂欢或是哀歌
各领风骚
2004/07/11
七月九日晚 汗水渗入的士里。黑暗就是一条
蛇。直直地,我近视的双眼
从阴影走出。客房。令人脱去外壳
安静的回声,夜在床罩里,翻翻身
关于诗歌,关于未来,关于今晚
瘦缩成两束床头灯,各心有所属
我们似乎不会孤独了。对面的诗人
手安抚夜的肌肤,轻挑过去的
伤痕。血液,无可遮掩地盯着与赶来
酒里不沉醉。还有刻入心脏的
现在的平常。懊悔和流动
过去的坟墓。树立,或者醒目
凌晨三时,来不及和诗人
分担夜的侵袭,道声“晚安”
2004/0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