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历来为世人讴歌,为诗人传颂,为良人向往。有歌其伟大者,有颂其刻骨者,也有慕其销魂者。然而,爱情使人难以忘却,皆因来得快去得快,一如迅雷不及掩耳,又如潮起和潮落;爱情使人心胸狭窄,容不下半点沙子,更不容许别人分享和染指;爱情使人丧失理智,哪怕玉石俱焚也要率性而为其实,这些事情都很正常,忠诚而不蒙骗、专一而不滥交、善待而不行恶,都是肉体契约、心灵契约的内容。这些,也是爱情的伦理。
2009年韩国电影史诗巨作霜花店,就是一部颠覆着爱情伦理的大片。电影剧情其实并不复杂,说的是高丽国(古朝鲜)国王因为与元朝公主的婚姻无子,元朝下了圣旨,如无子嗣就要另立王子。高丽王因为与贴身侍卫队长洪麟有龙阳之癖(男男同性恋),与王妃结婚多年而从未亲热过。为了完成元朝的重任,高丽王决定让洪麟与自己的王妃亲热、借精生子。结果在多次或明或暗的接触之后,洪麟与王妃彼此产生了情愫,最后惹怒了高丽王。在某次偷欢之后,洪麟遭受到了高丽王的宫刑,最后二人彻底反目,在搏斗之后双双而亡。三人的爱情纠葛,是整部电影的主线。君臣、夫妻、同性恋人、异性恋人,错综复杂的关系扭曲在一起,造成了这个悲剧。
没有人能忍受爱情的分享,哪怕是同性恋者——除非爱情是虚假的。爱情是一种感觉,为所爱之人存在,但只有自己才能了解,但连自己也无法控制。高丽王漠视洪麟的感情变化,以为洪麟跟自己的王妃配种,纯属是牲畜的苟合。谁知洪麟与王妃的爱情觉醒,纠正了自己的爱情取向,为了追寻后知后觉的美好,不惜与昔日的“同志”反目成仇。
其实,普通人何尝不如此?在年轻的时候,不知爱情为何物,却累累坠入爱河,将感动当做感觉,将示好当作示爱,结果陷入一轮又一轮的爱情漩涡中。等到遇到所谓的真正爱情之时,却因为受到前一个对象的牵制而变作了一场情杀。用你的假意换别人的真心,骑着别人的牛找你自己的马,不对称的交往,只能以悲剧收场。爱情的伦理,历来如此。
恋爱是一场未知的劫难,每一个人都不会知道自己在哪一天被害,或者害人。被伤或者伤人,或者两败俱伤,取决于自己以及对方是何种人。可笑的是,视爱情如游戏的人前赴后继。爱情的潜规则是,投入过多,你将容易受伤;投入不多,对方将受伤。只有彼此相对公平,大家才会相安无事。那些在恋爱中永远受到鲜花簇拥,或者穿梭于百花丛中的大众情人来说,永远都难以理解。
学会认知爱情伦理,摆脱恋爱的痛苦,这既是一个嘱托,也是一个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