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实”的。爸爸说,它们碰撞的时间是晚上12点,要我不要睡,等着吃糖,为了能吃糖,即使自己睡意很浓,也硬撑着,可是最后还是不知不觉得睡着了。早上一起床连忙跑去问爸爸,昨晚你们捡了多少糖果啊?
我是一个胆量较小的女孩,至于鬼怪常听别人说起,但由于自己没见过也不怎么怕,除此之外最怕的是蛇了,虽然自己从没有被蛇咬过,但从骨子里就怕这种长长,柔软,卷曲的动物。晚上如一个人是不敢到没有光亮的地方去的。怕脚踩到蛇,然后想到很恐怖有关蛇的电视,然后想到死亡。小时候常看到有很多人会死去,有一些是因年老而逝去,还有一些是因而病痛治不好,最好躺在家里的床上等着死去的那一天。妈妈常常在耳边提醒说,如哪家死人了,是不能去的,特别是不能看到死人,说看了不好,晚上还会做恶梦之类的话。我望着妈妈的眼睛不停的点头,我一直是个乖孩子,在父母眼中。
10月5号的夜晚,同样是繁星点点,秋风微微的吹拂,双手环抱,一个人独自往前走,别人家如自己家一样灯光通明。残余的光线射到窗外,照亮了脚下的路,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用悠然自得的心情往前走着。享受独自一个人的清静,这样的感觉是很微妙的,很喜欢。我走到前面一条大路上,在那里低徊了一段时间,夜色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空气,熟悉得使我微笑。在这里生长了十几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熟悉的。对这里的不舍之情也是永久的。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突然渐渐明白领悟到很多事情,比喻“人生如梦,梦如人生”“生离死别乃常事”“世界上除了亲情外,似乎没有太多的感情值得你付出”“做错事了,不能怪别人,也不要后悔,已经无意义,重要的是你能使自己依然保持良好的心态生存下去。”等等,这些句子,这些发自内心想说的话,其实很早就明白,很早之前就懂得,也许什么事情都有一个程度的,可以在这个程度上再加深,不断地加深,像难猜透的禅机一样,也许很多事情永远也深入不到它的内质,只能停留在外表。
躺在床上,我想美美的睡一觉,在家里睡觉是我一年回家一次最渴望的事,在外面,晚上始终睡不好,常常会惊吓地醒过来,然后又说服自己再入睡,在家里却不一样,一躺在床上就能睡着,家里的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功能,能洗净你的烦燥与忧愁。在迷糊中,常常会感觉到有一双手会帮你盖好被子,在朦胧中半睁开眼睛一看,是妈妈,然后又继续睡过去。一种安全,安适的感觉在外面是感受不到的。这双温暖的手对于一年回家一次的我来说离得太远,遥远的只能出现在梦中与想象中。距离生硬地划在中间。妈妈一年比一年老,皱纹爬上了她的脸上、眼角、额头。我伸出手去抚摸,那皱纹像锋利的刀一样刺动着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妈妈你不要老。然后又装着微笑的脸嬉笑地对妈妈说,妈妈,你要保养,要做面膜,还有手也是。妈妈听我讲这一番话不禁的笑了说:“我都这样的年纪了,都快50岁的人了,还有什么好保养的。”听到妈妈说的话,我的微笑更加僵硬了,在心里凝固起来,每个人都要老,每个人都不能与你相依一辈子,最终都要离开,突然又想到了好多伤感的事。
关于家乡,家,父母,有太多的话题要写,每每一提笔就会有停不下来的意识。在写的过程中有喜也有悲,外表是喜,内心是悲,人生太多无奈,我们都像被时间赶着快跑的人,不得不跑。至于路上有发生过什么意外,也只能忘记,也许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