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弄出声音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头发湿哒哒的缠绵在肩上,就像痴缠在她脑子里的那种剧烈的疼痛般。双腿浸泡在地上的那滩水上,衣服全湿透了,在地上哭着哀求着,眼泪更是濑濑的往下淌。
这几天她的头痛欲裂,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桌上的安眠药在这时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看着身边熟睡的他。突然有想洗头的想法,希望能够减轻她的痛苦,于是她轻轻的掀开了被子,穿上拖鞋,她本想打开灯,手刚摸到开关,又很警觉的缩回,她怕光线会刺激他熟睡的双眼,怕把他从美梦中弄醒,于是她在冰凉的空气里摸索着,像一个瞎子般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动作是那么的敏捷和熟练,她摸到了洗手间的门,轻轻的推开,然后又轻轻的合上,生怕弄出声音,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种陌生的感觉,心中一阵的酸楚,像沉浸在大海中的巨石一般藏的很深很深,熟睡的他是很难发现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肩上。面容很憔悴并颓废。脑袋里的那股疼痛,像冷凛的寒风一样袭击着他,一股接一股。无法忍耐的疼痛。死亡仿佛是一支会吹出魔法般动听的笛子,正引诱着她一步一步跟随着这种声音向前走,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向死亡边境靠拢。
头痛欲烈的她,感觉眼前很模糊,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双手好像也有失重的感觉,但是她还是努力的去拿洗发水,毛巾,梳子,然后拿那个银色的铁盆,她个铁盆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她一直带在身边,铁盆有她母亲的气息,也有她母亲的味道,她对母亲的思念仿佛全寄予在这个精致的铁盆上面。由于一阵晕眩,双手失重,那个盆如同惊雷般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恶意的响声,盆中的水如同不能弥补的错误不可收拾般的四处飞溅。她的衣服也被溅湿了,地上更是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水的痕迹,很快的蔓延开来,她的拖鞋也湿透了。她蹲下来正要捡起地上的那个银色的盆。
突然一只脚出现在他眼前,把那个盆给踢了好远,撞到墙角然后又反弹过来,反出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夜,充满了惶恐,并透露出一场剧烈的争吵即将发生。
你干嘛这么晚了还在洗头,还弄出这样的响声,你是想故意不让我睡是吧,你有病不是。他歇斯底里的说,眼中并充满了憎恨。面对地上的那个女人,她身上全湿透了,他没有一丝怜悯,反而这样责备她,她已经对这种责备和辱骂习惯了。忍着剧烈的疼痛,禽着眼泪,一直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说对了,她是有病,这种病一直折磨着她,她似乎知道自己的生命并不长,她多次想去医院检查,可是每次走到医院的门口时,她总是像以往那样的犹豫,踌躇不前,最后还是选择离开,医院预示着那是她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家。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不想这么早就踏进她现在不曾想也不敢想的家。一直给自己足够的安慰和希望,即使希望有可能不能实现。
面对着他的无情,他的愤怒,她依然只是默默的忍受着,脑袋的疼痛和内心的疼痛绞扯在一起,发出死亡般的警钟,泪水像水一样的清澈,和水融洽在一起,分辩不出哪一滴是水哪一滴是眼泪。她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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