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丁、护院一个个踢开;而最后一名大汉,则客气又文雅地举着手中亮晃晃的剑指着吓得目瞪口呆的张大富——
“抱歉,不知能否劳驾让一让?”
“你们、你们想干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张大富结结巴巴地问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想劫个亲。”拿剑的大汉语气依然客气又文雅。
“大王们有话好说啊”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倒霉,张大富再忍不住心一酸、脚一软,跪下地去痛哭流涕了起来。
“我不正在跟你好好的说吗?要不怎么样才算不好好说啊!”望着张大富那猥猥琐琐的模样,举剑的大汉也不耐烦了,索性一脚将他踢开,将大门清空后,一路踹人踹到喜房前。
喜屋外的纷乱与那此起彼落的哀叫声,坐在屋里的盘元左隐隐听闻,尽管完全不明白这场纷乱是因何而起,但她却下意识的有些想笑。
这张大富家的风水,大概不太好,要不怎么会每逢喜事之时,就会有人上门捣乱。
上回是她,而这回,又是谁呢
正当盘元左闭眼冥思之时,突然听到喜屋的铁门被人一脚踢开,而未待她张开眼望清来人,身子便被人扛至肩上。“到手了,走人。”
“好的,大哥!”
“就来,大哥!”
这些嗓音,怎么如此熟悉?
不会吧
盘元左努力想望清那张俊颜,却怎么也做不到——不仅因为全身无法动弹,更因为她眼底的泪光早彻底模糊了她的双眸。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将盘元左抱坐在自己的右臂上,耶律获解开她全身的穴道后,望着她的小脸冷冷地挑了挑眉。
“你”望着眼前那张整个瘦了、憔悴了一圈,却冷冽依旧的俊颜上那双其实满含着笑意,甚至微微泛着雾光的湛蓝眼眸,盘元左也笑了,然后在含泪的绝美笑容中,紧紧搂住他的颈项,再也不放。
看样子三叔真整到他了呢,整得他如此惨烈、如此憔悴。
但他还是来了,来寻她了,还故意用这样的方式!
想必他早找着她了,只那爱故意捉弄人的性子就是不改,非等到这天,给她来这么个惊喜,给张大富来个双悲临门
“记得也罢、忘了也罢,大王我今夜既劫了你,你这辈子就只能跟着我,一辈子当我的押寨夫人。”
大大方方地走出张大富家,耶律获狠狠瞪视着所有胆敢挡在他身前的人,而众人一看到他那眼神,不必那三名野汉子来清场,自动便让开了一条道。
“为什么”盘元左又哭又笑地问着。
“我大业未成。”
“你大业已成”
“我需要你的呼风唤雨。”
“我已无法再呼风唤雨了”听着耶律获口中的胡乱回答,看着他有些微红的耳根,盘元左索性直接将他的脸转向自己,拉下他的面罩,深深望着他那双雾光愈来愈浓的眼眸。
“为了我已体会过什么叫真正的痛,了解我的人生该如何走,更为了你是那个就算你的清静天来抢,我都绝不会再放手的女人——我的帝堤,这样够了吧!”
当路旁众人在不知该看花火还是看劫亲的矛盾、好奇目光中挣扎时,盘元左听到了耶律获的回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后在身后满城花火齐放之时,朱唇被彻底地、狠狠地吻住。
今年的花火比往年都美,但再美,也美不过那对当街紧紧相依、放肆拥吻的俊男美女。
“看什么看!不就是劫个亲、亲个嘴吗,有什么好看的!”
“哪家丫头敢再看,就连你们一块儿劫,我们额郘城,多得是缺老婆的汉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