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岁州找到乔莹,已经是五天后的事。
“你为什么要来?”乔莹低喃。
她已经尽己所能的远离他,他可知道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不能保证他能再全身而退。
“为什么要来?”乔莹口气严厉的再问一次。
孟岁州气她不告而别,故意不说出真正的理由“为什么要来?当然是因为我是你的师父,在还没搞懂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之前还说不想当她的师父,现在又要了,乔莹真想将这无情无心的男人撕成碎片,她受不了的怒斥:“你不应该来的!”
乔莹凶巴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惹得孟岁州非常不痛快“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妖魔鬼怪,这样凶我你才高兴?有话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他在她面前就像个见不得人的苍蝇。
“你不要再问了!”乔莹大声吼完,痛苦的闭上眼,然后声音细若蚊蚋的说:“我求你,走吧。”她再也忍不住的哀求他大发慈悲,放过她,不要逼她做出他们都会后悔的事。
“不走。”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乔莹蹲下身,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孟岁州想上前,却被乔莹的声音止住。
“不要碰我。拜托,不要碰我。”
束手无策的窝囊感扑天盖地的袭来,孟岁州气急败坏的质问出口“乔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把话说清楚!”
乔莹微颤的身躯,显得脆弱不堪,孟岁州心疼不已,他知道他不能放下她不管,不能再让她露出凄凉的神情,让他跟着难受。
乔莹欲哭的咬着唇,颓唐的垂着颈,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根本不知道他在逼她面对她这一生最不想伤害的人。
“乔莹,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不管接不接受她的感情,她都是他心中重要的人,他绝不会放她不管。
照顾她一辈子,能吗?
如果她真的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他会照顾她一辈子?
为什么要说这种带给她希望的话,一步步将她逼进绝境?
“不要说了。”
他每说一句话就像用刀在割她的心,一层层的把她上了封印的念头再挖出来。
他可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才能克制自己不说,才能勉强自己不把眼光黏在他身上,才能让他们全都全身而退,不用面临被唾弃的命运,才能说服自己不再爱他!
“你知道你来追我会得到什么吗?”
“找回真正的你。”
“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了。”
如果他不追来,她还可以如他的要求永远是他的徒弟。但是他追来了,他的追来只让她成为一个渴望得到他,什么都不管的女人。
呵,她躲不了吗?
她再也阻止不了自己想得到他的欲望,不管他爱不爱自己,她的秘密已经不再会是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一直将绝恋果带在身上,是为了这一刻?
原来她早有预感,她抛不掉命运早已为她安排好的道路。
“乔莹,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怕你不想做。”
孟岁州的话刺到乔莹最脆弱的心房。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说得多豪气、多狂傲,只怕遇上她,他以后都说不出这种话了。
“我只希望你不会后悔追来。”不会后悔收她为徒,不会后悔遇上她,即使她清楚的知道这已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我要后悔?虽然在你心中我是个失败的师父,但这绝不是能让我不管你的好理由。”
乔莹放开自己,站了起来,却因脚麻踉跄了一下。
“你没事吧?”
孟岁州想扶她,却被她闪过,孟岁州皱眉,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躲开他的触碰,这瞬间他好想将她拉过来,狠狠搂个够。
老天,他再也不想躲,他对她的渴望如脱缰野马,快要不受控制。
“我很好。”
“为什么我不相信?”
“你要走还来得及。”
因为她准备要告诉他,她转变的原因,她不再苦苦压抑自己的感情,欲望已经深到不能在意其他事。
“我已经追来了,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不会离开你的。”这件事他们得一起做个了断,不上不下的确不是他的个性。
“你会知道的,因为你追来了。”
“你想告诉我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他深吸一口气,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兴奋之情渲染上他精锐的眼眸,变得柔情似水。
乔莹低喃:“你应该知道的。可是你从来都不相信在我心里那个人是谁,非得逼我亲口告诉你不可。”
乔莹不由得苦笑,已经决定要说之后,她不想再谈自己,那只会削弱她的决心,再走回老路子。
“我记得你会回绿山岩是因为被人背叛。这件事对你来说还会痛苦吗?被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他本来因为好友夫妻的事到离天宫作客,没想到离天宫宫主离奇死亡,死因竟然源于他的独门绝技。
当时要不是顾紫紫作证,证明他一整个晚上都在森林里练武,他不可能躲得过离天宫的追杀。
在弄不清他是否可能被人诬陷的情况下,离天宫给孟岁州三个月的时间追查凶手,最后,查出来的真凶竟是离天宫门人,也是孟岁州多年好友薛城下的手
“当然不好受。经过那件事,我对一切事情都觉得心灰意冷就回到绿山岩,我在绿山岩的状况,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那时他简直是废人一个,是乔莹将他照顾得周到,欠她那么多,他早已不知道该怎么还她才好,况且他们这两年一起度过的日子也不是那么无聊,也没有无趣到他想自我了断,他发现他竟不排斥他们在一起过生活的这个念头。
孟岁州惊骇的瞪着乔莹,他真的不再怀疑他们走这条路是错误的决定,如果能确定,他对她的非分之想也应该告诉她,免得她以为只有她自作多情,又一次不告而别。
可是在他承认前,他要她先说,这样才不枉他先前受的罪。
乔莹低头,拍拍弄脏的裙襬,没有注意到他掉下巴的蠢样“可是我看你恢复得满好的。”
孟岁州勉强抓回心神,大气度的说:“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痛苦一辈子?那只是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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