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原则的人,是吧?”官夜骐问。
“是啊。”
“在公事上铁面无私?”
“没错。”
“私底下绝对不管闲事?”
“嗯啍!”
“那你说他会不会假公济私?”
“这话怎么讲?”
“听说整个“伊迪”公司的模特儿全让他挑遍了,最后千挑万选才找出这位小姐,堂堂“雷霆集团”的总执行长啊!需不需要对一则普普通通的广告这么亲力亲为哦!”官夜骐分析道:“我觉得这家伙有阴谋、有私心。”
“不大可能吧。”靳亟说。照片上的女人,美丽性感,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精致脸蛋“骆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对他而言,是不是太艳丽了点?恐怕吃不消吧?”
“就是,像骆绎这种闷骚冷淡又保守的男人,最好能配个英国式的古板老处女,那才叫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讲话要小心哦!”靳亟提醒道。
官夜骐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不对吗?那你说他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
这话倒让靳亟伤脑筋起来,跟骆绎认识这么久,很少看到他跟哪个女人关系密切过。
他们的境遇其实有几分相似,念书时专心学业,没空恋爱,出了社会努力工作,也没太多时间去结交异性。
身边不是没有各色美人出现,真要有心采摘,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花花草草一大堆,偏偏人家从不逢场作戏,甚至连暧昧都不曾有过,问他原因,他只说:“感觉不对。”
如今的社会,物欲横流,浮躁的心外加一份惰性,男欢女爱,寻欢作乐,什么样耸人听闻的新闻没有过?唯他像个封建时代的卫道士,保守到顽固不化。〕
“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喜欢谁。”靳亟放弃深究,表示自己回答不了,拍拍他的肩“我先回事务所去了,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假公济私这件事情你接着调查吧,记得把结果告诉我。”
“”“对了,有空上去开导一下那个得相思病不轻的病患,否则他的幸福断送了,会连累一大堆人日子不好过。”
不幸沦为私家侦探和心理医师的官帅哥无言以对,目送靳大律师离开后,又琢磨了一会,便拿起几张资料飞快地奔向四十一楼重灾区。
骆绎推门进来的时候,苏合欢正在神游太虚,直到旁边的经纪部负责人用手肘暗示她,她才回过神,慌慌张张地站起来。
抬起头,眼眸与一道视线相遇,瞬间微微一怔。
有那么几秒钟,她的思绪里闪过什么东西,凌乱而且琐碎,又一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恍惚中,苏合欢不记得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俊朗的男子。
那剑眉星目,英挺的鼻尖,不苟言笑的薄唇,多好看的男人,全身散发的气势足以让她知道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苏小姐吗?”他和身后的广告部经理向陪她来的负责人打了个招呼,站在离她不过一米的距离,伸手即可碰触。
“是,我是苏合欢。”她赶紧点头回答。
“我是骆绎。”
“这位就是骆执行长。”经纪部的负责人急忙介绍“dora,快跟骆先生问候。”
“骆先生,你好。”她礼貌而客气地微笑,从善如流。
“你好,请坐。”骆绎示意两人坐下,自己和广告部经理也坐在对面的一张沙发上。
广告部经理和负责人开始谈起这次广告的某些细节,包括拍摄地点、创意题材等等内容,有时候会问到苏合欢,她便简洁地回答两句,然后认真地听着他们聊。
有时骆绎也会插话,不愠不火,但关键时刻总能一针见血,抓住重点。
苏合欢心下折服,难怪这么年轻就坐上知名大企业执行长的位子,这男人注定了是运筹帷幄的料,这样看来,朱少婷还真有不错的眼光。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低落下来。
每每想到朱家人,想到朱家豪宅,还有住在那栋豪宅里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母亲,她总会觉得心酸。
或许是嫉妒,又或许是不甘,她小时候常想,如果父亲是个有钱人,母亲一定不会离开他们,长大后,她不再有这样的幻想,因为她觉得如果母亲是爱她和父亲的,即使再贫穷潦倒,也不会轻易分开。这跟有钱没有钱,其实没多大关系,不过借口罢了。
她和骆绎、朱少婷不是同一种人,他们有境界、有高度、有学识,被人称为精英份子。而她则对人生和这个世界充满了疑问和不确定感。
小时候的遭遇,长大后又总是被人误会,只能在流言蜚语里咬紧牙关,将耳边的辱骂犹自当成风声。
她垂眸,心里发出不可辩闻的喟叹,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种人,再优秀、再吸引人,也不閞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