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皇后之位吗?皇上怕委屈了殷公主,更怕殷公主不得后位另择他人和亲,所以才决定临时杀了皇后,好让殷公主顶替后位,你也好坐拥美人,是不是?”
唐钰脸色一凛,浑身僵硬着,说不出话。
宁轻歌是如何猜到他的心思?
殷芙怔住了,随即浅浅一笑,有意思,此事原是因她而起啊……
“若真如此,殷芙还要多谢皇上的垂爱了。”殷芙笑侃一声。
“在下也要多谢皇上对东齐和亲的郑重其事。”舜华款款笑道。
“……”众人滴汗。
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位还开得起玩笑。
太后脸色难看道极点,差点没被气得一口气背过去。
这两人一唱一和,分明是默认了皇上杀害皇后一事,却又以开玩笑的语气道出,让她不好责怪,实在狡猾。
这下,皇上可就骑虎难下了。
“皇上,摄政王妃所说可是真的?”太后逼问,他若再不反驳,就没机会洗清罪名了。
“母后,朕不是这样想的,朕没有杀害皇后!”唐钰哆嗦着回话,可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无妨,你不承认我也有证据。”宁轻歌上前,一把拽住他。
“你想做什么?”皇上紧张得手都在打抖。
“我方才已经说了,既然皇后是被闷死的,那她临死之前一定会挣扎,难免会在凶手身上留下伤痕。”宁轻歌眸色暗沉,“皇上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一看便知。”
“不,朕没有!”唐钰恍然大悟,连忙用手推开她,却被宁轻歌一把按住,掀开他的龙袖——
“哗——”
众人唏嘘,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皇上的手臂上,深深浅浅的红痕斑驳交错,一看就是指甲留下的。
“这下,皇上还有什么好说的?”宁轻歌得逞勾唇。
“不、朕没杀皇后,你在污蔑朕!”唐钰惊恐地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却因为腿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宁轻歌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倨傲的神态犹如裁决的判官,她清冷出声,一字一句,震慑人心:
“谋杀发妻,道德沦丧,天理不容,其罪当诛!”
“不,朕不要死!”唐钰惊恐地留下两行眼泪,连滚带爬地跌到太后的凤椅下,抱着她的大腿苦苦哀求,“母后,您救救朕,朕不想伏罪!”
“你这个孽障!”太后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一脚把他踹下高台。
唐钰像颗球一样滚下来,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却依旧不忘求饶,“母后,朕可是皇帝,皇帝怎么能死!”
“闭嘴!”太后怒气冲冲,“你为了一己私欲杀害发妻,还想把罪名嫁祸给别人,今日若不是摄政王妃机智破案,哀家和众朝臣都要被你蒙在鼓里,你还有什么脸面跟哀家求饶?”
唐钰怔在原地,“不,朕不甘心……”
众朝臣众怒难消,议论纷纷。
“皇上心狠手辣,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敢杀害,有愧为一国之君的称号。”
“皇上不是个仁帝,如何治理得好国家!”
“老臣请求废帝!”
“……”
许多朝臣站出来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