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不准确呀,一大早起来踏着积雪走在上班的路上,就感觉不是那么的冷。迎面而来的不是那如刀子一般的寒风而是有些湿润的冷气。预报的不是说零下二十一度吗?今天比前几天要暖得多呀。一个上午,太阳从东面的天空慢慢地移到正南方。因为雪把一切都覆盖了,所以最娇艳的就是太阳了。刚开始它从东山边升起就像一个大大的红桔子,是没有什么热度的。不一会儿它就夹在落尽了叶子的树林中间,桔红的边缘开始有些耀人的眼睛。一会儿它又躲进了云里,在偷笑哩。
午饭后,阳光变得更柔和了,暖暖地把我包围着。天空就像夏天里一样地蓝汪汪的,仍旧是那么清澄透明,如一块大大的碧玉。白纱似的轻云零散的这一块那一块飘着,和雪比起来,还是雪更加洁白呀。
穿过一条条小巷,看到人家屋檐下都有了一根根长的短的冰凌儿,因为雪在融化,又在不断地结冻,所以冰凌就渐渐地长了。可这样暖的阳光怎么能让它继续长呢?是在融化呀。那一滴滴雪水从房屋的瓦片上,积雪下悄悄地流下来,顺着冰凌上那不规则的起起伏伏的凸起和凹陷流呀,一下子就到了冰凌的顶端。然后在那里做瞬间的停留,让那一滴水蓄满力量。就好像是挂着的一颗颗美丽的水晶,那么明秀,剔透,淡雅。没有一丝的杂质。可是积蓄的多了,便挂不住了,它就从空中落下,跌落在人家墙边的地上,成为了冰包包的一部分。
有人叫这冰凌为“冰胡子”我们叫它“冰瘤子”想起小的时候每年都要和弟弟偷偷地摘下来吃两口的,那冰冷的感觉还有那“嘎嘣--嘎嘣--”的声音,是掺和着无比的快乐呀。母亲在这个时候就常常吓唬我们俩个:“不许吃冰瘤子,吃了要长大气脖。”“大气脖”是什么样子母亲也没有说过,但是我们却是收敛了吃冰凌的行为。
长大了,不会再像小孩子那样去摘一个下来吃,但是每每路过人家的房檐下,只要是我能摘得到的,我就会努力地伸手去摘,那个感觉好像是农人在收粮食。我就摘一个再摘一个然后把它们向地上抛去,当它们“啪--”地碎了一地时,我们也开怀地笑起来。
冬天的太阳很少这样的温暖,而且吝啬得多,会早早地跑到西山后面躲起来。那寒气就一层一层地又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