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义其实不怎么喜欢他这个大表姐,觉得一个女人这么厉害,简直让男人抬不起头来,哪里有红袖坊里面那些柔柔弱弱的小女人让男人喜欢?
不过,娶妻娶贤,如果这个妻子再带来丰厚的嫁妆,他也不介意娶这个母老虎进门,反正进了门就得听他的。
所以他就也厚着脸皮说:“表姐,你就别挑三拣四了,不是我说不好听的话,你到外面打听打听,你这名声可不怎么好,有讲究的人家谁肯娶你啊?如果咱不是表姐弟,看在亲戚的份上想好好照顾你,怕你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我也不会答应的。”
叶绫舞反而被气笑了,说:“那还真是承蒙表弟照顾了,既然如此,你也别为难,还是让舅舅、舅母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吧。”
“喂!你居然说这种话,给脸不要脸是吧?”王崇义一听自己被拒绝,那副流氓的嘴脸立刻就露了出来。
叶绫舞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想玩硬的?”
舅母急忙拉住王崇义,小声骂道:“你给我安分点,好好把她哄进门再说!”
舅舅说:“小舞,你好好考虑一下,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没有姑娘家自个儿做主挑女婿的。我看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吧,我和你母亲早就已经谈妥了,这就是父母之命,择个吉日请媒婆登门,咱就早早完婚。”
叶绫舞气结,这是要逼婚了?
“既然是父母之命,那么我要遵从亡父的遗嘱,是一定要招赘的,舅舅可舍得?”
舅舅、舅母顿时无言。
王家就王崇义这一个独子,虽然王家有些贪财,但开着包子店,日常生活也过得去,还不需要卖子求荣。他们原本打着人财两得的如意算盘,想让儿子娶叶绫舞,而不是把儿子嫁进叶家门。
气氛正陷入尴尬,半遮掩着的绮绣阁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哗啦啦走进来十几个人。
众人吃了一惊,叶绫舞也站起了身,不过当她看清楚站在人群之中的吴庸时,便识趣地保持了沉默。
王崇义本来还想在表姐面前表现一番,可是当他发现来人众多,且大部分是带刀侍卫时,立即头皮一阵发麻,马上就躲到了叶绫舞身后。
众多侍卫簇拥着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人身穿月白锦缎长衫,貌若桃花,一双桃花眼顾盼之间波光流转,多情深情,别说妙龄女子会心动,就连王崇义看了都觉得心头评评乱跳,心想:乖乖,这样的容貌要是去做小倌,绝对红遍京城。
而站在这漂亮男人身边的,则是一个身材更加挺拔的男子,五官没有同伴漂亮,但是修眉凤目、挺鼻薄唇,轮廓更为深刻,更有几分男子汉的气魄。
那漂亮男子傲慢地扫了叶家一众人,微微抬起下巴说:“此地已易主,识相的就快点走开,别在这里碍眼。”
大周朝对兵器管制相当严格,民间除了日常所用的菜刀、斧头等物之外,是严禁私有刀、剑、弓等武器的,所以公然在外带刀的侍卫,一定有官府方面的身分,这漂亮男子虽然态度傲慢,王家夫妻和王崇义却丝毫不敢吭声。
王氏有点害怕地扯了扯叶绫舞的袖子。
叶绫舞对着漂亮男子身边的高大男子微微点头,说:“吴老板,实在不好意思,今日本来是要取走我的一些私人用品,没想到亲戚也跟了过来,耽误了点时间,还请见谅。”
王崇义小声问:“他就是吴庸?”
王崇义原以为吴庸和他一样是个混混,可是看今天这架势,人家可比自己气势足多了,他不免感到自惭形秽。
吴庸微笑说:“没事,只是我的朋友听说我盘下了绮绣阁,想过来瞧瞧,倒是打搅你们了。”
那漂亮男子翻了翻白眼,说:“喂,我说你们两个够了没,瞧瞧那眉目传情的劲儿,啧啧。”
他冷眼瞥了王崇义一眼,王崇义吓得本能地缩了缩身子,恨不得缩成一只蚂蚁,从地缝里钻走。
漂亮男子继续说:“一大群人为难一个姑娘家,你们不嫌害臊,我听着都受不了。说什么父母之命,不知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吗?君在父命之上,叶大姑娘的婚事,常乐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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