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毓龄照着他的话落坐,搁在膝上的双手略微紧张地握成拳状。
“你们先出去。”他朝两名婢女瞥了一眼,想单独和妻子说话。
两名婢女本能地看向主子,见毓龄点头,这才离开。
“你说她真的是咱们格格吗?”
“如果不是格格又是谁?”
步出了寝房,两名婢女不禁窃窃私语。
“听说王爷为皇上办差,不在京里,等他回来,咱们想办法去通风报信,王爷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变成这样,一定会马上过来的”两名婢女的声音愈来愈小,屋里的人自然没听到。
纳尔图在身旁的座椅上坐下来,用着低缓的嗓音,唤着妻子的闺名来作为开场一一
“琳宁”即便将来有可能会再受伤,他也不想逃避尝试的机会,那是懦弱的行为。
听到“琳宁”这两个字,毓龄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琳宁?”纳尔图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又唤了一次。
毓龄猛地意会过来。“嗯、呃,什么事?”差点忘了现在的她叫“琳宁”
“我想了一夜,不管以前有过什么不愉快,或是争执,即便是为了禧恩好,都应该这么做,所以咱们重新开始吧。”“重新开始”这四个字说出来,纳尔图发现没有想象中的沉重,反而有了期待和希望。
原来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而听到纳尔图说“重新开始”毓龄喉头一梗,有股想哭的冲动。
她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刹那都消失了。
毓龄就是在等这句话。
就算必须顶着另一个女人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不熟悉的朝代中,她也不想离开纳尔图,还有禧恩,她多希望和这对父子成为一家人。
“好。”她硬声地说。
纳尔图站起身来,轻轻地牵起毓龄的手,将她从座椅上拉了起来。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永远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不要再变回以前的模样。”这是真心话。
毓龄脸色一黯,因为这是她无法掌控的。
万一老天爷突然又把自己和琳宁格格交换回来,那该怎么办?可是光担心会不会变成那样,并不会让事情好转过来,那么就来挑战命运吧,人生不就是要冒险,否则谁也无法确定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活了二十二年,她从来没有冒过险,也没有主动争取饼什么,可是既然决定用琳宁格格的身份重新开始,那么自己的人生就由自己来决定。
“我不确定会不会突然想起以前的事,可是我是真的希望自己永远想不起来,一直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因为我想要和你跟禧恩成为真正的一家人。”毓龄真诚地表达心意。
纳尔图不禁动容了。
无论她是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纳尔图都不会收回方才说的话,他真的想跟她重新开始。
他被毓龄唇畔的笑靥给勾动了**,情不自禁地俯下俊脸,覆上那两片柔软的唇畔,不禁想起两人成亲那个晚上,也不曾这般亲吻过她,甚至不愿再去回想那晚的经过。
这才是他们的第一次。
当然也是毓龄的。
和男友交往了三年,就算有嫁给他的打算,可是只要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包括接吻在内,毓龄都会本能的抗拒,原本以为自己比较保守,所以才想把它保留到结婚,可是面对纳尔图却完全没有想过这些。
这才是喜欢吧?
毓龄恍然顿悟了,真正的喜欢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和对方有些亲密互动,借着肢体上的操作表达内心的感情。
她闭上眼,感觉到湿热的男性嘴唇摩挲着自己的,有些酥酥麻麻的,仿佛有电流穿过,身子不由得轻颤。
纳尔图低喘一声,无法满足于这样的浅吻,有力的双臂将怀中的柔软娇躯箍得更紧,几乎贴在自己身上,妻子的柔顺让他欲望勃发。
“琳宁”他嘎哑地唤道。
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让毓龄心口像被根针扎了一下,却也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因为现在跟纳尔图在一起的是她。
“嗯?”毓龄启唇回应。
“今晚”他退离了半寸,目光炯炯,黑不见底。
似乎意识到纳尔图想说什么,她的脸瞬间胀红,简直快要冒烟了。
“还有以后的每个晚上,都可以回房睡吗?”纳尔图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让毓龄两腿有些发软。
毓龄觉得喉咙好干,不禁吞咽了下才开口。
“好。”他们是夫妻不是吗?
听到妻子同意了,纳尔图立刻又贴上她的粉唇,贪婪地索求着,即使吻得有些用力,让毓龄有些发疼,她也不在乎。
当她的纤臂环住纳尔图的身躯,掌心抚上他的背部,这个举动代表着接纳,让纳尔图想要落泪。
等了三年,终于等到妻子愿意接纳自己。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重要了。
今晚的端郡主府似乎特别宁静。
不过毓龄此刻的心情却是七上八下的,对于性的知识并不是没有,不过从来没有付诸行动过。
“冷静、要冷静”愈是这么说,好像就愈办不到。
毓龄用指腹轻触一下自己的唇,又想到白天那个吻,想到纳尔图如何辗转、舔吮着,心跳又开始加快。
寝房里只有毓龄一个人,老早就让两名婢女下去休息了,她不时侧耳倾听,担心下一秒纳尔图就进来了。
才这么想,正好听到门扉呀的一声,被人推了开来,然后又轻轻关上,接着脚步声渐渐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