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霍然停下脚步,冷笑地注视着他“庄总,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与你并不熟悉,你没有必要这样关心我,从此后就当你我从来不认识吧。”完全无视对方的神情,转身离去,身后传来急刹车的尖叫声。
不等她回头去看,一只强有力的手用力地扯住她,将她拖向汽车。
“你?放开我!”子矜被他扯得手臂生痛,惊慌地大叫。
用力将她塞到车上,庄桥开始发动汽车。
“庄总,你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话未说完,人猛地跌倒在座位里,汽车飞一般驶出。
“放我下去!”极怒的子矜反倒相当冷静“庄总你这算是什么?你倒底想做什么?难道把我害得丢了工作,你还觉得不够吗?”
庄桥斜了她一眼,眉毛高高挑起,眼眸愈加深不可测,两团怒火在眼中跳动。
这是做什么?子矜气得怔在那里。怎么?好像他更生气?难道不是他偷了星月公司的新设计吗?难道不是他去公司找自己才造成误会,让自己跳入黄河也洗不清吗?他还在生气?真是怪人!可恶的怪人!
汽车很快驶到盛华公司那座高大的建筑下,门前穿制服的保安笑着迎了上来。车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吓一跳,忙躲到一边,满面不解地看着那辆银色跑车一路狂飙,冲到公司正门前才停下来。
“下车!”庄桥拉开子矜身边的车门。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子矜皱眉问。
“来了就知道了。”庄桥伸手将她从车中扯出来,不顾她的挣扎,几乎半拖着将她拉到楼内。
此时正值下班时间,盛华的员工们正陆续往外走,看到这个情景都吓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子矜涨红了脸,这次丢人可丢大了。
“庄桥,你回来了?”大厅一角迎上来一个曼妙的身姿,灿烂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轻蔑地扫了子矜一眼“这是谁呀?发生什么事了?”
“你来得正好!”庄桥并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匆匆吩咐了一句“通知易振功来我办公室。”
“哦。”美女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冷冽的目光在子矜脸上扫过。
穿走廊,乘电梯,他们很快来到一间奢侈到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总经理办公室的公办间。
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将她拖进了办公室的休息间里。
“你要做什么?”子矜惊呼。“在这里呆着。”庄桥松开了手“如果你想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不然,你就自己回家去舔伤口,看看会不会有一个人同情你,而认为你是冤枉的。”他转身走了出去,故意将休息间的门留了一道窄窄的缝,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办公间。
庄桥坐回到自己那高大舒适的皮椅上,很快,一个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叫做易振功的走了进来,庄桥示意他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子矜不知道庄桥这样做有什么深意,但想着此中一定有什么事情,就有意站在外面看不到的位置,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庄总,”易振功微笑地问“找我有事?”
庄桥隔着宽大的办公桌冷冷地注视着他,咖啡色的桌面上倒映出庄桥那生冷的面孔,整个室内的空气几乎不再流通。易振功到嘴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目光游移不敢与庄桥对视。
饼去了大约五分钟,庄桥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不再看对面的人,而是将椅子转了个方向,透过玻璃窗漫不经心地俯视街景。
易振功咬了咬牙再次问:“庄总,你找我来有事吗?”
“嗯。”庄桥头也不回地哼了一声。
易振功心浮气躁,额头上冒出冷汗,他不住地用手拨开额角微有些长的头发。
“振功,你还在敦凤路住吧?”庄桥慢条斯理地问。
易振功不知道他何意,只好点了点头,回答:“是的。”
“孩子的病,这一段时间好一些没有?”
“好多了,挺稳定的。”
“这就好。”庄桥慢慢地回答,又沉默了一会儿,问“进公司五年了吧?”
“是呀,一转眼就五年了。”易振功叹了口气。
“是呀,五年了。”庄桥转了回来,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缓慢地道“是我照顾不周,才让你犯了错误,全是我的不对呀。”
易振功的脸刹那间苍白无色。
庄桥继续叹息:“我知道,你不过是生活所迫,这一切不能怨你,全是我的错。”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站了起来,背对他而立,摇头说:“我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老员工推上法庭,我告诉了他们,我坚决不同意。”霍然转过身坚决地说“你回去吧,安心工作。”
能安心才怪!
易振功没有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全线崩溃了,猛地转过身向庄桥说:“庄总经理,我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把图纸给赵涵博看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小子骗我说有地方可以治我儿子的白血病,我才让他看的,而且他只说是好奇,而且发誓决不会外传,谁知他个龟孙子竟把这些卖给了星月。事后为了堵我的嘴,又给我一笔钱。我本来不想要,可是我急需钱给孩子看病呀,我就收下来了。庄总,我做错了事,你罚我吧!我这样太对不起公司,对不起庄大哥了。”易振功太激动,手脚发颤,泪水横流。
“振功。”庄桥走上前来,拉他坐在自己身边,语气凝重地说“你就是太老实才上了他的当,你该早告诉我的。你虽然不理他了,可是他如果以此事作为要挟再让你泄露机密,你怎么办?所以,以后有事来找我商量,你跟着大哥创业的,我怎么会罚你呢?好了,别伤心了,回去吧,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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