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荀彧用余光瞟了一眼高燚示意的方向,发现一棵大树背后正有个人影,虽然隐藏得极好,但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喝!”这次不等高燚强迫,荀彧自己端了起来,他倒也不怕二人会醉酒误事了,因为这次倒出来的酒,确实是普通的那种,千杯不醉那种。
这自然是那个酒壶里的机关,前两次倒出来真的千日香,用来迷惑那个眼线,毕竟不拿点真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叫人上当?
只是荀彧自己也有点好奇,这眼线背后的主人是谁,居然值得高燚在自己府邸如此费劲心机演一场戏?
高燚自然知道荀彧的想法,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心急,对方既然如此了得能把人安插到自己身边来,没点过人之处是不可能的,好在他也是大风大浪经历了无数,已经练就成了这种本能的警觉,而接下来,就是好戏上演的时刻。
“文若啊,这个七步倒,你我都是见识过它的厉害的,今天高兴,但也不能贪杯,喝完这碗,咱们就去处理公务,我刚刚已经向陛下
请命赦免董承的余党们,这个事耽误不得,万一因为醉酒白白死人,那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你说是——不——是——”
“啪”高燚刚说完,突然眼睛一翻,酒碗摔个粉碎,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主公你说的对,不过你还是醉了,好在我没醉,这事我来处理,我办事,主公你尽管放心,心!”荀彧喝完,脚步也轻浮起来,看到高燚倒下,就要去扶,结果自己反倒栽了个跟头,就此也昏睡过去,还很配合地和高燚一高一低打起了酣。
落月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这两位的醉态不由得一阵无语,立即就招呼下人们来把高燚和荀彧扶进内室,还嚷嚷着要把府里的酒都给倒掉,连小玥儿也极力支持这个决定。
不过此时内室之中,高燚却是毫无醉意地在看着眼前的一幅许都详细地图,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了所有的建筑布局、河流走向、兵力分布,几乎无一遗漏。
荀彧则是像在苦苦思索着什么,而外面,则是落月那时高时低格外刺耳的数落声。
“我实在是小看了他,没想到他人都走了,还给我留下一个钉子!”高燚低声冷笑,他口中的“他”自然是说的苏则。
荀彧意见微有不同:“未必走掉,我们在许都城外的眼线,一直都没有发现陈留王的踪迹,那个苏则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逃过我们所有的眼线的。”
“难道说——”高燚自己都有点不确定起来,“他们根本没有出许都!”
这时落月进了来,这小半天的功夫倒让她有些面色涨红,一见到高燚便微微喘着气道:“那人走了,我已经派了人暗中跟踪了!”
高燚和荀彧对视一眼:“如果真是苏则,那我们跟踪的人未必能找到他的落脚处,不过想引他现身也不是难事!”
落月不由发愣:“又在卖什么关子?”
不过随即她就反应过来,这二位不是已经“醉了”吗?
醉个十天半个月,自然无法处理公务,三天之后本该本高燚主张赦免的董承余党被行刑的时候,就有人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