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容,那些伤害过你人,我都杀了。现,这个伤害过你我,也要来陪你了,你有没有奈何桥边等我!等吧,等等我吧……
一只手冰凉年轻,一只手温热苍老,纠结了大半生*恨终于画上了一个暂时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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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内,赵恒煦有些不敢置信看着手中密折,上面字就像是讽刺自己,又像是提醒自己,他回来了。回到了永平元年,这个诡异又莫名让人兴奋节点。
“元宝元宝。”
“奴婢。”充当壁花元宝皱着脸心里面苦巴巴迈着小碎步速走到赵恒煦身边,元宝很瘦,但是有一张包子脸,圆滚滚看起来很喜气,当初广平王妃看中这点才把元宝放儿子身边,和另外两位共同伺候长子。赵恒煦面前,元宝胆小如鼠,和另外两位侍从相比,能力也很一般,也因为他够胆小、够小心,所以他活了下来,其他两个坟头上草都有人高了。
毫无预兆,赵恒煦掐着元宝白面馒头一样脸,脸上表情隐隐有着疯狂,语速很慢,两个字,一个字一个字蹦了出来,“疼,吗。”平板结束,他要只是一个肯定答案。
被扯着脸颊,元宝欲哭无泪,真很疼,眼泪都汪汪了。“陛下,奴婢不疼——”咧着嘴,声音都变了,说话都漏着风。
赵恒煦眉头一皱,“说实话。”
眼泪眼眶里滚了滚,元宝从小伺候赵恒煦,知道他脾气,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出他满意答案,自己腮帮子就可以不要了。“奴婢疼——”
赵恒煦满意松开手,眉眼间酝酿着激动与疯狂,幽深眼睛闪烁着让人胆寒情绪,嘴角小幅度上扬,目光直直看着窗外,今天是中秋,真好,正好……
“出去。”
“喏。”元宝顶着红彤彤脸颊唯唯诺诺出去了,带上门大气也不敢喘守门外,皱着眉毛包子脸藏不住担忧情绪,双手不安绞动着,密折上内容元宝收拾桌面时候不小心瞄到一眼,顿时吓了一跳,林林种种全是不利于杜堇容事情,真假参半,其实不用全真,只要让陛下起疑心就行。心中无奈喟叹,小杜那么心力对待陛下,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好结果。
殿内,赵恒煦双手撑着桌面,激动情绪很得到平复,看着自己年轻有力手,赵恒煦抿起嘴唇,握起拳头,有力、健康,重要是一切才刚刚开始。
视线无意中看到褐色封面密折,赵恒煦眯起了眼。
“昌和十二年,杜堇容收赵直三十万两,助其获翊麾校尉,从七品一职;
……
昌和十四年,杜堇容纵兵劫掠,虐杀俘虏;
……
永平元年夏,杜堇容不敬长辈安武侯杜赫坤,同日,杜堇容于酒肆大放厥词,有侮圣上英明……”
赵恒煦登基不久,地位未稳,就让大量密探对朝中众人进行暗查,没有想到被人利用,有关于杜堇容这些就是有心人送上来给他看。年纪轻轻就坐拥天下,赵恒煦狂傲中轻忽了世家公侯力量,尔虞我诈中浸淫上百上千年世家,不是简简单单武力就可以降服,当然也不是仁义道德就可以让他们感激,世家胃口太大,他们并不臣服于赵恒煦这个马上帝王,表面恭敬、内里已经开始诱惑勾结赵恒煦原本人马,看,这封密折不就是好证明。
密折中有关于杜堇容事不是事实,但不用,是假又如何,只要年轻帝王心中种下疑心种子,再浇浇水、施施肥,就能够茁壮成长。
杜堇容原是上一任安武侯杜赫乾独子,杜赫乾战死后,安武侯封号由杜赫坤继承,杜堇容也有叔叔杜赫坤抚养。杜赫坤并不是良善之辈,出于多种考虑,当时岭南道当知府杜赫坤将年仅十四岁杜堇容送给了赵恒煦,美其名曰广平王手下多多学习,实际上是给赵恒煦当脔宠。
赵恒煦看到瘦瘦小小,但是美丽聪颖杜堇容,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别意思,还真把杜堇容带身边让杜堇容学习、参战,三年后,这种关系变了,不,他们关系一开始就没有变化过,只是三年后赵恒煦将之变为事实。杜堇容长得很美,却不阴柔,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女人,行为处事中自有章法,上得了站场,卧得了软床,赵恒煦很喜欢,有杜堇容日子里,他就没有找过别人来暖床。事务繁忙,将所有精力投入到战场上赵恒煦也没有多余精力去寻欢作乐,他可不是他那个京城高床软枕、左拥右抱叔叔。
昌和十五年赵恒煦平定诸王混战,昌和十六年入主东宫,三个月前登基为帝,改国号永平。成为帝王,对于赵恒煦来说并不像征战沙场那样容易,世家勾心斗角、朝堂尔虞我诈、后宫风云变幻,有太多人喜欢用祖宗规矩来告诉他,陛下这个事情你不能做,权利争夺中,赵恒煦逐渐收敛起锋芒,变得沉稳,成长代价是巨大,他失去了真性情、失去了杜堇容、失去了两个人孩子。
不,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赵恒煦合上奏折,看着褐色封面淡淡一笑,他回来了,就不会让错误再发生。
密折中说,杜堇容不睦长辈、与同辈不和,是为不孝不悌之徒。赵恒煦嘴角弧度变大,亏得他们想得出来,竟然用这种理由来污蔑堇容。
京城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杜堇容是杜赫坤侄子。当杜堇容随赵恒煦进京时候,赵恒煦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事后才知道杜堇容住进了安武侯府,用是杜家宗族旁支子弟身份,谁家没有三门穷亲戚,杜赫坤不计较杜堇容不堪身份地位,给杜堇容提供了一个暂时住所,还得到了众人好评。</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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