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和丽嫔两个人带着一群人,那声势可不是杜堇容身边这么一丢丢人可以比,珍妃脾气大家都知道,家里说一不二,宫里谨小慎微了一段时间后又有些故态复萌,谁让后宫现她大,太后还是她姑姑,凭她如花相貌、日后贴心呵护一定可以拿下皇帝。宫里们不缺就是势利小人,趋炎附势是一贯作风。现把珍妃娘娘吩咐事情做好了,多露露脸,那日后不说飞黄腾达,那也可以顺风顺水很多。
至于眼前男子,说是陛下请贵人,可身边连个陛□边太监、宫女都没有,哪有半点贵人样,说不定陛下嫌弃这人麻烦打发到御花园中来。采撷真很没有存感,就连采芹都被宫中众人挂了号,那是陛下人,至于采撷大概也就知道她是出自长乐宫吧。
不得不说,人大脑很会脑补,只要是自己认为合理,那些不合理东西都可以当做不存。
红枣不知道自己引发了一场“战争”,看着人群骚动,还以为有好玩呢,瞬间就精神上了,“嗷呜嗷呜”叫唤得厉害,这就加刺激了被丢面子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珍妃。
“还不去,去,给本宫打杀了它。”
有为了珍妃可以卖命,当然也有浑水摸鱼,但杜堇容这边出力卖力绝对货真价实,为了命也拼了,到时候要死也可以死得痛点儿,这么想着,大家就加卖力了。现场十分混乱,杜堇容冷着脸被采撷和郝依护着站后面,想要说什么,但看着珍妃和丽嫔这两个漂亮女人,心里面就酸酸,就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啊。”一声尖叫瞬间打破了现场混乱,紧接着传来珍妃不断哀叫。
人群纷纷散开,有意无意杜堇容身前留了一条道路,可以将珍妃那儿情况一览无余。只见珍妃躺卧丽嫔身上,手紧紧按着肚子,她贴身宫女慌张伺候身前,那条鹅黄色一十六副绣垂丝海棠宫裙上鲜红点点,正一点一点落地上。
杜堇容心沉了沉,宫裙上红色那么刺目,他心也跟着隐隐发疼,按小腹上手紧了紧,不是老早就接受了,陛下会有别女人亦或是男人,会有不同人给他生孩子,杜堇容算什么,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宠儿罢了,现陛下有了别血脉,他孩子怎么办?会不会……会不会遭受到陛下厌弃?会不会让陛下觉得一个人男人生孩子远不如女人生来得正统?
“娘娘,血,血。”宫女焦急喊着,珍妃面容惨白,额头上冒着冷汗,紧紧咬着下唇忍痛模样那样楚楚可怜,反而比那些哭天喊地加让人怜爱。
“慌什么,还不将娘娘抬回宫,让太医来。”丽嫔面色也是一片苍白,但她强自镇定着主持局面,眼睛迅速扫了杜堇容一眼,一颗心充满了不舍和担忧,现场混乱,一时间倒是没有人关注到杜堇容主仆。
长乐宫带出来除了采撷和郝依,那是全心全意向着杜堇容,其他人不过也是看皇帝意思,现难免有人打起了小心思,有意无意有些人开始远离杜堇容,毕竟珍妃失去可是陛下血脉,陛下再怎么宠爱一个男人,也不会置自己孩子而不顾吧。
杜堇容嘲讽一笑,随手拿起画案上磨好石青颜料,看着它滴落完好秋海棠图上,那沉甸甸颜色仿佛滴自己心上,将心中破土感情彻底浇黑。
回到长乐宫,杜堇容静静坐正殿上等着赵恒煦宣判,红枣仿佛是知道自己闯祸了,安静伏杜堇容脚边,杜堇容身后站着郝依,郝依脸色焦急一会儿看看杜堇容,一会儿看看宫门,就怕陛下一个震怒将公子怎么样,公子他现身体可承受不起什么啊。
采撷端来点心和茶水,放杜堇容身侧小茶几后就站到郝依身边,脸色平静淡然,看不到任何焦虑,弄得郝依瞪了她一眼,就知道不是一直跟着公子,一点儿都不为公子着急,要不是情况不对,郝依一定要和采撷争辩争辩。其他三采也不身前伺候,同样让郝依诟病,心中嘟嘟囔囔埋怨着。
采芹如同往常一般厨房忙着,采薇和采桑跟赵恒煦身后来到珍妃住玉堂殿,赵恒煦脸色阴沉得滴水,浑身散发着从战场上带回来肃杀血腥之气,让人不寒而栗。老远,元宝拉着白芷飞过来,白芷上气不接下气行礼,跪下后就起不来了。
玉堂殿寝殿内,珍妃趴床上小声哭泣,丽嫔小声劝慰着,外殿许太医跪地上小声禀告珍妃情况,声音抖动得厉害,“陛、陛、陛下,珍、珍、珍妃娘、娘、娘、娘小、小、小、小产,身、身……”还没等许太医把话说完,额头上就被砸了一个茶盏,滚烫开水浇了一脸,皮肤顿时变得通红,许太医捂着脸痛苦哀嚎着,还没有喊两声就被元宝带着捂着嘴拖了出去,偌大宫殿内变得加安静。
内殿,贴身宫女珍妃耳边小声劝慰着,趴床头珍妃小声哭泣,肩旁不自觉颤抖了两下。
赵恒煦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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