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一个出兵的借口,原本陈家都让他给忘了。你们这一折腾,他又想起来了。”李欣讽刺道:“还有告诉陈兰,别说是玉牌,哪怕是玉玺丢了,本宫都能再制出一块来。了不起受点风言风语罢了,有什么要紧。”她目中无人的态度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宽大地堇色衣袖倨傲地遮住了手中茶盏,她高声道:“子玉,送客!”
李谦在子玉一双美妙的双目注视下,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只觉得李欣令他如此不堪,着实可恨!双手在白色袍袖下握了又握,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弯腰恭敬拜退。
李欣安坐不动。
卢嬷嬷从里间走出,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道:“殿下,那玉牌……是不是让王爷派人出去再帮着寻一寻?”
李欣见到卢嬷嬷,摇了摇头,道:“父王哪来的人可用。”见到卢嬷嬷担忧的神色,心中一暖,又道,“玉牌的事,本宫自会留意。嬷嬷就别操这些心了。多看顾着些母妃,其余的事便都交给本宫吧!”
卢嬷嬷却依然愁眉不展:“奴婢知晓。倒是王妃……唉!”
陈文慧这胎实在不怎么叫人省心,稍微闻到一点异味都会引起剧烈的呕吐。为了不引人怀疑,卢嬷嬷只能见天的支使着陈文慧身边的丫鬟们做这做那,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嬷嬷,过了除夕,本宫就将母妃身边的人全部换掉,你们再忍耐几日。”李欣安慰着,见到回头的子玉,又不放心的嘱咐卢嬷嬷道,“不管陈家怎么闹,都不准告诉母妃。也不准母妃去西园探视陈家。”她看到卢嬷嬷为难的样子,便加了一句,“就对母妃说,范诚悦十分忌惮父王,她若是去看陈家,必会连累他们。”
卢嬷嬷应下后退出。
李欣此番出来,只带了子玉一个。两人昨日夜谈后,独自相处时,竟然比之前亲近不少。她见子玉脸上红晕未退,被笑问:“被李大少爷调戏了?”
子玉虽然也觉得公主待她不同往日,却始终不敢逾越身份,听到李欣的笑问,脸上又添了一番尴尬。
“你的姿色,好似真要像本宫这般泼辣的主子才能护住。放心吧,有本宫在,没人能动你。”李欣一番话说的十分肯定认真,却生生让子玉被调戏的感觉更加深刻。
她这算是被公主调戏了吧?!
两人从陈文慧的慧真院走出,沿着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慢慢向李怀瑾的书房----青藤阁走去。
大雪停了很多天了,但是依然在假山的洞穴里、浮雕的凹槽中留有一些残白。
青藤阁外,方笔、方砚正在和守院门的小厮聊天。见到李欣主仆两人,远远便跪拜迎接。
“起来吧,这天寒地冻地。”李欣笑吟吟地免了礼,问道,“本宫来找父王,见到你们,便知这趟来对了!”
奴才们恭敬退守院门两侧,目不斜视。子玉跟在李欣后面,终于第一次踏进了王爷的书房。
刚进了院门,李欣便听到屋里有朗朗念诵之声,仔细一听,却不是父王,而是钟全公公。
“骨肉同根,相煎何急……忠言逆耳,顺辞易从……以其谄媚之姿,恶忠贤之在己上……明王纳谏,暗主从谀;忠臣泣述,孝子喊冤;陈齐之祸,人神共愤……”
“父王。”
一进门,李欣便见到李怀瑾侧躺在书房东暖阁的卧榻上,一手扶额,一手无力垂落着。十分难受的样子。
钟全公公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在为李怀瑾念诵。见到李欣,便与子玉两人分别见礼。
“欣儿来啦!”李怀瑾半睁了眼,强露笑容:“父王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都不敢去你母妃那去,生怕熏着她!”
李欣笑着上前半坐到李怀瑾身边,盯着李怀瑾的脸上瞧了瞧:“脸上还行,多多歇息便是啦。父王好酒量呢!”
李怀瑾无奈笑笑。
李欣便问:“钟全公公读的什么啊?”
钟全躬身回道:“回殿下,是范将军一早派人送过来的檄文。”
李欣“哦”了一声,并不感兴趣。反就反了,至于怎么反,现在还轮不到她发话。
李怀瑾看着李欣,眼中欣慰:“欣儿,你昨日说想请几个师傅。可有章程?要不要本王出面,让范诚悦将之前的老师都寻回来?”
李欣摇了摇头,道:“父王,欣儿不是说了吗,老师教我是假,辅佐您才是真。依欣儿只见,其中只要一人谋略出众,人品可信便可。其余的,父王您看着办。”
李怀瑾点了点头,又问:“还有要求吗?”
李欣道:“父王,欣儿想还可以从玉昌的世家甄选几个适龄女子陪读。这样一来欣儿便可以通过她们,及时了解玉昌甚至天舟的境况。如今父王就这剩下欣儿一个,此举也并不奇怪。况且欣儿只是女子,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嗯。就算只是为了欣儿高兴,父王也会为你办成此事。回头你给父王拟个名单,想要哪些人家的孩子,年纪相貌品行有什么要求,一一写上。”李怀瑾吩咐着,“哪些要避开的,也写清楚。”
“知道啦!”李欣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宠,“父王,欣儿今天可不是为了这事来的。”
“嗯?还有何事?”李怀瑾眉头一挑,问道。
“欣儿想请父王,亲自去张府接张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