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拖得越久,对小燕子越不利。你要是不放心,这次打擂台,我也去。到时,我们一起为小燕子求情。”
永琪感动之际,却不知福尔康想的是,他须趁此比武的良机,力挫群雄,使皇上、太后都明白他的英勇,从而对他上心。之后,小燕子的事说破了,紫薇成了格格。他就可凭当初南巡时的救驾之功,和这次为大清扬威的功勋,求皇上把紫薇许给他。无况,紫薇已与他心心相印,非他莫嫁了!
而且,他帮着永琪救下小燕子,永琪自然承他的恩情。今后,永琪成了皇上,那他就是肱骨之臣了。到时,别说天佑之辈,就是傅恒之流,也不是任凭他打压,踩踏吗?
福尔康正想到欢心处,福尔泰也跨出一步,拍着永琪的肩道:“你放心,这场仗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我也会上台,为你助威。”
福尔康哪容得弟弟在自己面前讨好永琪?赶忙说道:“尔泰说的是,这件事,是我们大家的事。我看这么着吧,比武开始,我们先看着。之后,尔泰先上,待他不行了,我再上台。最后,由五阿哥打败我。皇上一定大喜过望,对五阿哥更是刮目相看,只要五阿哥为小燕子求情,我们又陪着说情,小燕子的事就成了一半了。”
“那另一半呢?”金锁奇道。
“另一半,就要靠令妃娘娘。”福尔康正色道:“我们都知道。令妃娘娘喜欢小燕子,待小燕子同亲生女儿一般。由她在皇上面前劝说,皇上一定会谅解小燕子的。我们就能皆大欢喜了。”
“对啊!我怎么把令妃娘娘给忘了?”永琪欣喜的拉着小燕子的手道:“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
“谁怕了?”小燕子甩开永琪的手,红着脸道:“我才不稀罕做格格呢!大不了,我逃出宫去,天大地大,还容不下我一个小燕子?”
未等永琪说什么,紫薇垂泪道:“是的,小燕子不稀罕这个格格。可是我却稀罕,稀罕的不行。听说,皇上还喂你喝过药,若是皇上能喂我喝一次药,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小燕子!你怎么能在我们小姐面前这么说?这不是拿针扎我们小姐的心吗?”金锁恨道。
福尔康也眼带责备的瞪着小燕子,愤然道:“小燕子,我们现在这么焦急,还不是为了给你出谋划策?我们为了保住你,一直委屈紫薇。你何必说这些话,来刺她?”
小燕子吃惊的看着紫薇落泪,咬着嘴唇,不敢发一语。她本就为抢了紫薇的爹而心虚,现在把紫薇弄哭了,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瞅着紫薇,嘴里说着不是故意害紫薇伤心的话。
紫薇拭了拭泪,温婉的点头,握上小燕子的手道:“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可你要明白,五阿哥他喜欢你,我们大家都在帮你。你说这样的泄气话,难道我们不伤心?”
“紫薇,是我不好。”
“嗯。你明白就好。”紫薇浅浅一笑道:“你现在要做的是,别再惹太后生气。要不,说出这件事,就是皇上愿意饶你,也过不去太后那一关。”
“紫薇说的对!”福尔康对紫薇愈看越是满意,随后瞥向小燕子道:“小燕子,比武当天,不管太后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能顶嘴。若不然,就算我们为你求情,只要太后不高兴,皇上就不能顺势而下,更不能饶你,明白吗?”
小燕子扯着帕子道:“皇阿玛为什么要听……那个什么太后的话啊?皇阿玛不是最大吗?”
因为,太后是皇上的母亲,是他的生母啊!紫薇、福尔康等人面面相觑,觉得和小燕子根本说不清,干脆也不解释,只是千叮万嘱,要她记住别闹事即可。
待五阿哥三人离去之后,紫薇也借口身体不适,早早回房歇息。金锁陪着紫薇坐于床头,不解紫薇为什么不找皇上明说,而是绕着圈儿,靠福尔康等人筹谋。
实则,紫薇如何不想明言?只是,南巡的路上,她把自己给了乾隆。可乾隆却在遇刺后,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可恨她当初,含蓄的提醒过乾隆几句。虽说,乾隆不明白,却也把她当作了攀权附贵的女人。要是她此刻找上门去,乾隆如何肯信?
何况,她这么做,必会得罪五阿哥,令妃,和福家人。紫薇很清楚,自己在宫内无权无势,要靠着永琪等人的提携,才能得富贵。而且,这些人,也是她认亲的证人,是叫皇上认下她的助力。她帮小燕子,是必不得已,一来是筹谋让自己取而代之,二来,是为了使永琪承情,将来遇难也好求个援手。
而今,她已经放下了成为宠妃、晋封皇后、登上太后之位的美梦,她求的不过是一世荣华。然,紫薇今日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不提有多么的嫉妒、羡慕、和悔恨。如果,紫薇心道,她没有做什么皇后梦,早些说出真相。也许,几日后的比武盛会,她也是坐在观台上,挑拣着夫婿的格格之一。
金锁对紫薇打胎一事,还有些忧心。怕皇上有一日想起,而紫薇又成了格格,只怕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紫薇却讥笑道,皇上若是记起,恐怕也会刻意忘却。毕竟,她如今是紫薇,是皇上的亲生女,和女儿*的丑事,一旦被揭发,皇上还有什么脸,面对天下?
比武选夫之事,闹得整个后宫风起云涌,仍不罢休。就连和亲王府后院的女人们,亦在醋味横溢的内院中,盼来一股春风,由着它吹散了几许酸涩之气。
弘昼的妻妾们都知晓老爷的不得意,对他常常装疯卖傻,亦是心疼不止。可这几日,他忽然精神焕发,一早出门,晚膳后才回府。福晋们陪了弘昼多年,怎么会不了解枕边人?福晋旁敲侧击,弘昼却笑着闭口不言,让一干妻妾们如何不急?
要说弘昼只是心头畅快,福晋们或许还不会如此焦躁。恨只恨,弘昼不停的往外送东西,虽不过是些吃食,和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也架不住量多啊?无况,几日来,弘昼常在睡梦间嬉笑,口中不住的喊着天佑。这分明就是王爷在外头藏了人的证据!
福晋暗恨把弘昼迷的神志不清的狐媚子,悄悄找了弘昼的长随打听,却听说弘昼每日下朝后,都去了慈宁宫,并没在城里胡逛。如此一来,福晋不禁更为疑惑,好不容易四处打探,才在耿太妃的贴身丫鬟处得知,慈宁宫有个天佑,既是太后新认下的义女,皇上敕封的固伦瑞珍公主。
福晋想起,往日里耿太妃进宫回府后,总会对自己说些宫内之事,以便她打理王府内外。唯有此次,耿太妃从慈宁宫回来,就一头冲进佛堂,连着三日念经拜佛,与以往行径大异。福晋当日虽觉得奇怪,可并未往心里去,而今看来,只怕是额莫克看出了弘昼对天佑的感情,怕这份畸恋祸害了全家,才会求神拜佛,祈求平安吧?
当然,最初福晋不过是猜想,觉得弘昼再离谱,也不会去爱个名义上的妹妹。毕竟,皇上已经对弘昼处处防范了,弘昼这么做,岂非自寻死路?可当她拐弯抹角的询问耿太妃,说起天佑的长相时,耿太妃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福晋,如何不惊疑?
之后,福晋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的追问弘昼,他每日去慈宁宫,是不是为了看天佑。没想,弘昼并不推诿,大方的点头应是。当场,气得福晋口不择言,喝问弘昼,是不是喜欢上了天佑。弘昼亦笑着颔首。
福晋恼怒得说不出话来。不料,弘昼这个始作俑者,竟还悠悠然的喝着酒,每每发出欣喜的笑叹。福晋气得无法,天天在房里垂泪。
为此,当午后,听到天佑比武招亲的消息时,福晋喜出希望之外,立刻背着弘昼把永璧等人招到跟前吩咐。让儿子与以往交好的宗室子弟通通气,叫他们不要藏着掩着,一个个上去打擂台,为大清争荣。当然,还暗暗叮咛儿子,在比武之时,要好好拉着他们的阿玛,别让他闹出事来。
这般如此,此次比武盛会还未打开,已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但不管是欢喜,还是忧愁,擂台仍在次日戌时建成。那比武的台面由汉白玉砌成,庄严大气。擂台周围遍布着红木椅,而不远处的观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挂着绛红色的色彩绸,座椅之后撑着华盖,既威仪又雅致。巴勒奔看得连连点头,或许,在他初提此事时,也未曾想到,乾隆会如此给他脸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说一下,关于本文的走向。
此文主要是写雍正,不是虐脑残,而且雍正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前面一半文的铺垫,和他前世积累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