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抽走钓杆,坐到一方支在水面上空的木桥上,熟练把钓鱼杆往水里一甩,悠闲地钓起鱼来。
欧阳干追上来,兴奋地道,“二公子,你好厉害。又过了。”
欧阳真白他一眼,四下看看,骂他一句,“笨蛋。想惊走我的鱼儿?”
欧阳干打打嘴,讨好地看着水的动静。
欧阳能先前不敢去孔雀林,藏在外边,远远地见到无事,跟着跑来,从岸上一仆人怀里夺过钓饵,跪在二公子背后,奴颜媚骨地道,“二公子,小的来伺候了。”
欧阳干冲他“嘘”地一声,指指清澈的溪水里,一条鱼正向浮在水中的鱼饵游来,欧阳真沉稳地一拉,立即扯起一条一斤多肥的大鱼,往空中一甩,欧阳干一个飞身抓住鱼,欢喜大叫,“大公子今晚有鱼汤喝了。”
岸上的一个仆人,弯腰拿起地上的竹笆篓,走下来,欧阳干已经取下鱼,那仆人把竹笆篓往欧阳干面前一伸,鲜美的鱼落了进去。
欧阳真惬意地看着又一条鱼将上钩了,谁知这条鱼比先前一条聪明许多,一个转身灵巧地绕开鱼饵跑了,很快就不见了身影,那轻盈的身姿象面儿捧着头从他面前消失一般。
欧阳真咧嘴一笑,痴痴地看着水面,喃喃道,“什么可以治头痛呢?”
欧阳能一怔,少爷还记着那姑娘的头痛?莫不是少爷看上那村姑了?跟欧阳干对视一下,太阳从西边出来,二公子喜欢上姑娘了?
西洋油!欧阳真猛地一拍脑门想起原来娘头疼时,用过一种西洋油,扔下鱼杆,拔腿飞跑,他要回去找西洋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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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王家面铺又传来了小娥悦耳的叫卖声,“美味面,铁爪面……”
罗一山吃了面儿送的药后,今晨彻底好了起来,精神一恢复便惦着来吃杂酱面。
出门时,她娘给他穿了身白底蓝边的新绸缎衣,又给他背了新的布袋,以图吉利。
“面儿,我要吃杂酱面。”
小娥正在卖面,抬头一看,一道白影子从外面飞跑进来,罗一山焕然一新地傻笑着,从布袋里斯文地掏出四文钱放进左面的木箱里。
“傻子吃了面儿的药好了?”小娥冲他嘿嘿一笑。
罗一山头一回听见有人叫他傻了没有生气,嘿嘿一笑,乖乖地坐到一张桌子前,看着面儿正给几个客人挑面。
面儿把两碗面端到外面一张桌子前,才冲罗一山点点头,“你等一会,我这就给你煮面。”
罗一山双手捧着脸,幸福地看着她给自己煮面,心里美滋滋地,这一回生病生得好,面儿竟然给他送了药来。
面儿今晨出来带一只酸萝卜,一来就切成丝放在一边,备好给罗一山加进面里。面儿刚给罗一山打好佐料,加了些酸萝卜丝——
一个玉树临风的锦衣公子,一只手背在背后,一只手托着只鸟笼,悠游地来到面铺。几张桌前都坐满了人,只有罗一山一人坐一张桌子,便坐到他旁边,把鸟笼放在桌子一角,温文尔雅地叫道,“老板,来碗牛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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