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儿将小汤勺转到婉儿面前,“我和林大婶商量过,以后每过一阵给你变换一下补胎的菜谱,既让你吃着不腻,又能给你们母子提供足够的营养。你就安心住在我家吧。”
婉儿热泪盈眶地舀起汤喝了一口,活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这样感觉到过温暖和幸福。
就这样,罗一山夫妇住在王家,罗大娘也心安理得地不去寻觅,过几天,竟似罗家没了这个儿子一般。
青河县对此议论了几日,便左邻右舍问罗大娘,“你这么舍得下你家一山?王家虽比罗家富,可是那毕竟不是一山的家。你不能放低一下脸,去接他们回来?”
“唉,我看婉儿和我们家有些犯冲。为了大家好,她在外面住一段时间也好,反正她和一山在王家也不是白吃白住的,跟那些帮工一样,多多少少要干活,而且婉儿这个人我知道,她怎么肯白白地欠人家的情?就是拼死都要给王家干活。一山现在脑子比原来灵光些了,只是不听老娘的话,成天喜欢跟在媳妇后面,那就由了跟着去。想想一山脑子不清楚这么多年了,现在脑子略清楚些,媳妇一受点委曲,便跳出要护着媳妇。我这当娘的,苦了这么多年,有什么意思?他俩要是有本事,自己在外面安家立业,那才真给我这脸上抹了光彩!”
罗大娘一番言辞,声泪俱下的带着不少委曲,令问话者反而同情,做婆婆的打媳妇是天经地仪的事,没有儿子跳出来跟媳妇一起反抗老娘的道理,只道:“一山夫妇也太意气用事,就闹这么点事,小两口就不回家了。长期住在别人家,也不嫌给人添麻烦?”
有人道:“好在王家的面儿姑娘为人义气,家里富足,肯收留人。”
罗大娘痛心疾首地道:“还是那话。王面儿既是个真菩萨,就送佛送上西天,帮我那傻儿子在一边安家立业,再不让我这当良的操心,我便天天烧高香谢神谢王面儿。”
这么一传开,青河县的人都知道了罗一山夫妇住在白云村王家。
再说欧阳真离开青河有半个月了,早有不少人暗中按捺不住。想算计王家的,便捉摸上这事。
每天又开始有三两起说媒的上王家说亲,说的男子家什么样的条件都有。有穷的,有富的,有正经的,有恶的……无论哪种,面儿怎么可能答应他们?
为了抵挡这个麻烦。面儿每天派人在大门处专挡此事。本来还有长者劝面儿挑好的考虑考虑,可是来的多了,说媒的又吹得天花乱坠的,大家都觉得不实,便跟着面儿反对起这种事。
说亲不成,便有人议论纷纷。原来顾忌着欧阳真,现在欧阳真回青州城成亲了,便谣言满天。说得五花八。
“王面儿是挑花吗?”
“挑什么花?她自己都是一朵花,人家是在挑金龟婿……只是欧阳真一走,除了他,谁还称得上金龟婿?”
“若论姿势,她并非天下第一。又是个命硬的孤女,大家肯去求娶。还不是她会做方便面?”
“好有什么挑的?一个寻常的村姑。大家不过是看在她聪明能干,有些家底,才会有踏破她家门的人去说亲。”
熊家父子见这情势,再怎么跟着无聊的人在背后说王面儿坏话,不能将她娶到手,都是无益的。
冒进不是办法,求娶王面儿跟随便设个局骗点钱可不同,这王面儿是个精明非常的,而且王家有一大帮忠心的帮工。
满城风雨,暗中要算计王家的人不只熊家父子。熊家父子每日在城里的茶楼酒舍混迹,不只留意着王家的情况,还留意着那些算计王家的人。
这日下午,熊家父子和伍家兄弟在妙雅茶楼汇合,商量如何帮熊小平将王面儿娶到后,已经成为他们的大计。
“我打听到有一帮人,这两天想夜袭王家。”伍老二激动地说着上午从大茶馆打听来的新消息。
“夜袭王家?什么人这么大胆?没听说王家住着好几个男帮工,有两个力气大,似乎不太好惹。”熊大平稳重地道,“我们可不能走这条路。而且王家新添了地,家里的余钱应是不多。现在要把王面儿和王家家业弄到手,这才是真正的大鱼。”
熊小平眼睛一转,“我们四个虽不是江湖好手,可是那帮人要去偷袭王家,我们暗中去报个信,再帮助王家,不是就拉近了关系?”
伍老三哈哈笑道,“这样好,还可以趁乱……”手往桌子中间比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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