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黑色的骏马拉着华贵无匹的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疾驶。
朱九真懒洋洋坐在马车里面,她的旁边坐着一个七八岁大小的男童,整个人粉雕玉琢,玲珑精致。
“姑姑,你这么招摇过市,难道不怕坏人刺杀你?”男童奶声奶气地说。
朱九真漫不经心地答道:“我武功很厉害,实力足够强,当然不怕。更何况,随行的明教高手又岂是等闲之辈?”
男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而,朱九真所说的明教高手还是遇到了麻烦。一个英俊的公子提着一只碧绿的竹棒闯入队中,走位飘忽,众人措手不及,竟被他得了空子,朝朱九真的马车扑出。
“保护教主!”众人惊惶大叫。
“叫什么叫?没见过世面。真丢人!”朱九真在马车里突然说道,“表哥,也是你不好,来都来了,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随着她这声娇嗔,卫璧躬身钻进马车之中,正想和她说什么,一转眼便看到了那个小男孩,先变了颜色:“他是谁?这么小的孩子你也忍心下手?”
朱九真娇笑着说:“想什么呢你?他是朱棣,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我见他生的乖巧,人又聪明,便告诉朱元璋立他为太子,顺路抱来光明顶调教两年。”
卫璧听后,面皮一阵抽动,见朱棣很乖巧地跳下了马车,不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提醒朱九真道:“可是他不是皇后所出吧?论嫡论长,都轮不到他。你就不怕朱元璋心里恨你?他好歹是皇帝。”
朱九真道:“你不懂。我是为了大明朝的繁荣稳定着想。若是立大儿子当太子,朱棣这么能干,他将来怎么会甘心?必定会有兄弟阋墙,闹出玄武门之类的惨剧。何苦来哉?我这样的安排,朱允炆也好,方孝孺也好,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才是皆大欢喜呢。”
卫璧听她胡言乱语,哭笑不得,笑着说道:“是极。原本朱棣未必比其他皇子能干,但是既然有你扶植,天底下还有什么人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朱元璋的皇帝宝座,还不是你让给他的,哪怕他对你不满,也不敢显露出来。”
朱九真笑道:“朱元璋这些年来恭谨的很,时不时送他的义子、干儿子还有他军中搜罗到年轻美貌的小将来侍奉我,我过的比皇帝还滋润,又何必去坐那个位子?只要他能遂了我的那几条建议,便随便他怎么折腾去。”
卫璧听她这么说,脸色变了一变,沉默了许久方说道:“真真,我要成亲了。父亲说我不能这么干等下去。”
朱九真点点头,一副早有所料的神情,她忙着劝慰卫璧,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正是。常言道三十而立,你都三十好几了吧,现在又是丐帮帮主,功成名就,是应该早早洞房花烛了。”
卫璧听她这么说,眼圈都要红了:“可这样一来,和我洞房花烛的那人,却不是我心中所爱。”
朱九真拼命点着头,拍着卫璧肩膀劝他说道:“天下不如意事常八.九。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何况感情这种事情,难说的很。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成亲以后,柴米油盐酱醋茶,各种琐事,生儿育女,婆媳关系,其实难相处得很。哪怕你娶一个天仙回家,过两三年,也觉得寻常了。其实天底下的男女,吹了灯睡觉还不是一个样?说什么爱不爱的,能用就好。”
卫璧被她气的浑身发抖,颤声说道:“你是不是早就嫌弃我了?若说吹了灯睡觉都一个样,你为什么还四处勾搭别人,难道有我一个还不够吗?你若是觉得我是丐帮帮主,事情太多,不能随时随地讨你欢心,我立马就去把这个帮主之位辞了!恐怕是你喜新厌旧,想甩掉我了吧?”
朱九真心想:卫璧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他又没学过逍遥派的功夫,不能永葆青春,虽然现在仍生猛,谁知道过几年后如何?更何况太熟悉一个身体了,反倒觉得没了兴致。哪里比得上刚满二十岁的美貌男子有趣?
但她心中这些计较,自然不能明明白白讲给卫璧听,只好在暗中想办法。几年前她教唆武青婴去爬卫璧的床,谁料被卫璧识破,两个人大闹了一场,武青婴耗不起,便嫁给了别人。这几年她越发想摆脱卫璧,这才走了长辈路线,明里暗里催着卫家给卫璧说亲。
朱九真想了想,就拉着卫璧的手,柔声说道:“表哥,我心中也很舍不得你。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还想玩几年,是自然不会和你成亲的。姑父姑母早已年近花甲,你难道忍心让他们年年失望吗?”
卫璧呆住了。他沉默了半晌,方试探着问道:“我成亲后,你是不会嫌弃我的,对吗?”
朱九真笑道:“表哥,你又糊涂了,堂堂明教教主,一国的教皇,怎能和别人分享男人?”
卫璧很不服气地说道:“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想甩了我,对吗?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对待张无忌?他哪点比我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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