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我进公司到现在,你给我很大的发展空间,我想再也遇不到像你这么好的上司了。”
闻言,方以谦眼角流露出一抹苦涩“在你心中,我就只是个上司而已吗?”
白荷一愣,率直反应“不然呢?”
这个女人真的有气死人的本事!
尽管胸腔间涌出百般无奈及无法平息的恼火,面对白荷却仍挂着浅笑“那么,除去上司的身分,在你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白秘书,我郑重要求,请你以一个女人的观点看待我。”
“女人?!”白荷一脸震惊外加错愕。
这个问题她想都没想过,上司就是上司,除此之外她压根儿没想过其它。
从她脸上变化的惊诧神情,方以谦的内心不由得衍生出浓浓失望感。
这个女人当真没把他当一个男人看待。
五年了,她在他身边待了整整五年,却不曾将他视作为一个“男人”!
方以谦啼笑皆非得不知该作何反应,明知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一旦从当事人身上知悉真相又是另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感受。
“五年了,你对我竟视若无睹到这种地步!呵呵呵”他苦笑摇头,不知该如何化解在心底蔓延的无力感。
“总经理?”他的反常让白荷顿感心慌不安,却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五年的按兵不动换来的是这种令人伤感的答案,五年来默默守候完全没让白荷察觉到他的心意,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对付眼前这个大天兵、完全状况外的呆女人,只能用非常手段,而不是采取默默守候的温和手法等待着她回头一瞥。
五年他既然花了五年时间清除她身边所有的障碍物,现在或许是时机成熟之际,他绝不容许她继续对他视而不见!
笑声歇止,方以谦沉静的双眸迸射出一道教人无法直视的异彩,而不知为什么,她仅仅望他一眼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额上开始冒出点点冷汗来。
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为何她觉得总经理的眼神似乎有点怪异?他眼底浮现的光芒令她一颗心莫名慌乱起来。
“总、总经理,你你怎么那样看着我?”他从未用这种好似盯上猎物的冷厉眼神凝看着她。
“我决定了。”弯唇一笑,方以谦的心情豁然开朗。
“决定什么?”不知已成为猎物的白荷傻傻问道。
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朝她勾勾指,轻声低唤:“过来。”
“我?”指着自己的脸,白荷不太确定的问。
方以谦含笑点头,不断地朝她勾指示意。
白荷下意识左顾右盼好一会儿后,这才起身离座,缓步走到他身旁。
“总经理,不知道你”嘴边的话语未完,她的后脑突然被方以谦迅速伸出的大掌往下按压,接着唇上多了一股压力。
她瞪眼一瞧,发现方以谦的脸靠得她好近好近,近到好似已经贴上她的
不对,她的唇他的嘴,正紧密的贴合在一块,所以他他他他正在亲她,而且哦──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感觉浑身逐渐发热、脑袋发晕了?
“嗯”在他强力的唇舌进攻下初尝激烈热吻的白荷眼神迷离蒙眬,天眩地转的新奇感受让她还无法回过神来。
见她双眼呆滞茫然,双颊却透出娇羞酡红,让方以谦涌现想要再次亲近她的冲动,但脑中闪过的一丝理智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总总经理?”游离的视线定凝在方以谦脸上,白荷百般不解的低声轻唤。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
看出她眼底浮动的问号及疑惑,方以谦没有给予回应,反而坏心的扯唇露笑“白秘书,从现在开始,我会不择手段的破坏你每一次的相亲。”
此言一出让白荷惊愕得差点掉了下巴,无意识的呆呆反问:“为什么?”
方以谦呵笑两声,如狐狸般的精亮双眸紧盯着她呆若木鸡的面容“这个问题问的真好,你确实也该要有所觉悟了。”
“觉悟?”问号继续在脑海中堆栈。
“是啊。”绽放着迷死人不偿命的放电笑靥,方以谦轻声宣布:“你还感觉不出来吗?我喜欢你,从这一刻开始,我要追求你!”
“啊”愣了好半晌后,白荷慢半拍的脑神经才接上线,然后──“什么?!”
“就这么决定了,我送你回家吧!”
没给她思考及拒绝的时间,方以谦马上转换话题及行动,护送着直到上车仍一脸迷茫痴呆的白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只知道直到夜深人静时刻,还无法消化方以谦惊天动地的追求宣告。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脑海间萦回着方以谦那张自信浅笑,耳边荡漾着他的惊人宣告。
“不可能!不可能!”她翻身坐起,双手捧着脑袋瓜怎么也想不明白。
总经理说喜欢她,还要追求她?!这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或许──一切只是一场梦,她在作梦。
“对,我在作梦。”
倒头埋进枕头山里,白荷试图说服自己,怎奈一个翻身,脑海浮现那突如其来的激烈热吻,唇上的压力及热度让一切变得再真实不过,也令她浑身发热且不自在起来。
“那不是在作梦!”蹙着眉头再度翻身坐起,颊边的火烫感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事实。
乱烘烘的脑子让白荷想逃避回想下午所发生的种种,但一向迟钝的脑袋瓜却在这一刻清明到不行。
“后天上班我要怎么面对总经理?”她张口呀然低语着,问题一旦在心底冒出了头,就让她不禁开始烦恼起来“唉,怎么会这样”
“我也想知道怎么会这样。”
洪心梅的质疑的嗓音在黑暗房内乍响,令白荷吓出一身冷汗。
随着室内灯光亮起,洪心梅双手环抱于胸前,不善的来意已经清清楚楚表露在紧绷的面容上。
“小荷,既然你还没睡,我们就来好好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吧”
“今天发生的事”她吶吶的复诵一遍,脸颊无可自抑的涨红起来,视线低垂,不禁回避起母亲大人的电眼探射“今天哪有发生什么事啊”“怎么没发生什么事!”一**在床沿坐下,洪心梅一脸愤愤难平。
提起今天莫名其妙杀出的程咬金,破坏了她精心策划的相亲会,她就不禁一肚子气,气到她睡不着觉,非得要跟女儿讨个公道不可。
“妈真的真的没什么事啦!”她用棉被将红通通的脸给挡住,以免被精明的母亲看出什么端倪。
“别说没事这种废话!我亲眼看见你被一个男人拉上车,也不知你是怎么得罪林医师的,害得他气呼呼的说后悔来相亲,你知道我对牛妈妈真是抱歉极了,只能一直对她哈腰道歉。”连珠炮的将闷在心里的怨言悉数吐出,她顿了顿,顺了口气,又继续碎碎念“你知道牛妈妈是托了多少位朋友帮你打听,才找到林医师这样优秀的人才,哪知道哪知道唉!”
一记有力叹气结尾,接着一双犀利眼神扫向眼神飘移、神情怪异的女儿身上“小荷,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我”
“你不知道怎么解释没关系,好歹也要告诉我,那个高傲自大的男人是谁吧?”
“高傲自大的男人?”母亲指的人是谁啊?
“你还给我装傻,就是那个抢你手机跟我撂话说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说!他是谁?”
“他他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视线缓缓垂下,白荷坦白托出。
“总经理?”洪心梅眉角高高挑起,疑心顿起“怪了,你们总经理跑来把你绑走做什么?你相亲关他什么事啊?”
“我我”脑海又浮现方以谦霸道激吻她的画面,当场让白荷的小脸越垂越低,舌头也跟着打结起来“我不知道,我想睡了”
“小荷!小荷!”洪心梅不死心的摇动着她倒下的身躯。
白荷将眼儿紧闭,来个相应不理。
要是被母亲知道总经理对她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一定会完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