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他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跟你终生厮守?”
“林海薇,你忘了我手上握有一张王牌?我肚子里正孕育他的骨肉。”
林海薇哑口无言,暗忖自己有什么本事跟怀孕的元娜争康齐。
“哼!认输了吧?”元娜盛气凌人的叫嚣。
林海薇一颗心痛得如遭千刀万剐,还得打起精神应付咄咄逼人的元娜。
五坪大的客厅弥漫一股莫名的紧张氛围,安静得连根针落地都清晰可闻。
“你不是挺伶牙利齿?怎么在这个紧要关头装聋作哑呢?”自认占上风的元娜得寸进尺挖苦道。
“好,我答应你离开康齐。”沉吟半晌,林海薇终于忍痛做出决定。
她承受不了杀婴凶手这个罪名,更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康齐努力挣来的影坛地位因她毁于一旦。
经过两个月的交往,她跟康齐双双陷入热恋。然而,在她的信念里,爱情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无怨无悔地付出,保护对方不受伤害。
康齐能够爬到今天的地位,全靠广大影迷的死忠支持,只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影迷的心如潮汐,能把偶像捧上天,也能将偶像摔得鼻青脸肿。林海薇宁愿自己躲起来舔舐情伤,也不愿见到康齐遭人唾骂。
“你真的愿意离开康齐?不后悔?”元娜喜出望外,没想到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
“我既然做出决定就不后悔。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不许你伤害康齐。”
“你放心。康齐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一直渴望有个温暖的家,养育一堆孩子。我相信,当他知道我怀了他的骨肉,一定欣喜若狂得跪下来跟我求婚。他是我的老公,我绝对不会说出任何伤害他的言词。”元娜喜孜孜拍胸脯保证。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林海薇乏力的起身。
‘哪我也不多打扰。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一旦让我知道你不信守承诺跟康齐一刀两断或者藕断丝连,我立刻召开记者会。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元娜临走前犹不忘再次警吉林海薇。
作风海派的元娜朋友多且个个乐意当她的眼线,任何风吹草动很快就会传到她的耳朵里。今晚,她亲自找上门,也是她的一名记者朋友通风报信,提供她消息跟地址。
“你放心。”林海薇打开大门,送客。
“嗯,晚安。”目的达成,元娜春风得意地旋身离开。
“晚安。”身心俱创的林海薇掩上大门,整个人摊靠在门板上,无力动弹。
听见身后传来“砰”地关门声。元娜霍然转身斜倚着楼梯扶手,瞪着灿若星子的双眸怨毒地瞪着刷上红漆的铁门,美丽的脸庞浮起一朵狡狯的笑靥。过了约莫一分钟,她悻悻然甩着一头挑染金红的长发,踩着轻快的步伐“蹬!蹬!”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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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娜前脚刚走,康齐后脚就到,一前一后相差不到十分钟。
“漂亮的桔梗花送给我心爱的海薇。”
林海薇误以为元娜去而复返,没想到甫打开门,扑过来的是一大把扎着紫色蝴蝶结的花束。康齐英俊的脸庞挂着一抹教天下女人无法抗拒的性感笑容,从花束后面探出脑袋,不由分说在她的粉颊啵了下偷个香。随即大步走过去逗醒窝成一团趴在墙角睡觉的懒猫雪球,大而化之的他粗心遗漏掉林海薇满脸阴晴不定的神色。
“雪球,猜猜爹地等一下会变出什么玩意儿给你?”既然林海薇自称是雪球的妈咪,他理所当然以雪球的爹地自居。
林海薇将花束整把插进花瓶,背脊抵住凉凉的墙壁,支肘睁着酸麻苦涩的眼默默凝睇精力充沛的康齐开始耍宝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也可以玩得很开心,只见他摆出魔术师的pose,煞有其事的伸出手朝空中瞎抓几把,睡眼惺忪的雪球倒是很捧他的场,闪着一对幽青光泽的猫眼随着他的手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好奇地紧盯着他的动作,眨都不眨一下。
“哈!爹地变出一条项圈送给你。”
他疯够了,这才将右手绕到薄灰西裤的后口袋,取出一条蓝绒银质叮当项圈,抓住雪球为它系上。还得意的说: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就连猫都要刻意打扮一下才神气活现。海薇,你瞧瞧我们的猫儿子戴上项圈是不是帅呆了?”
他扭头问她,却别见她黯然神伤的素颜。
“你怎么了?一脸落落寡欢,吃醋啦?”他嘻皮笑脸地问,还以为自己进门后只顾着跟雪球疯疯癫癫玩在一起,惹她吃味不开心。
她摇头否认。
“那一定是在才艺班上课时,班上小朋友淘气不听话,让你受气?”他的手臂安抚地圈住她的纤腰,她却像惊弓之鸟,奋力甩开他,仿佛撞到鬼似的躲开。
“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干嘛板着脸孔不吭气?”他狐疑的眼光扫过她苍白的小脸,越过她微颤的肩膀,最后落在几上那一只还来不及收拾的水杯。
“今晚你有访客?”他睨她一眼,皱起眉头动动鼻子.东嗅嗅西嗅嗅咦?!屋子里怎会残留一股他熟悉的淡淡葩子花香水味
“元娜?!元娜找上门?!”他心口沉了沉,惊问。
“嗯。”她缓缓点头。
“她找你做什么?她又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整个人看起来阴阳怪气?”他抓住她瘦削的肩胛,低侧一张俊脸凑近她的脸庞逼问。
“元娜找我嗯闲聊。”她舌头打结。
“闲聊?唉!说谎不打草稿。你跟元娜互不相识,她怎会跑来找你闲聊?”他锐利的眼神始终徘徊在她精致的脸蛋里寻。
“我”她呐呐地咬着下唇。
“亲爱的海薇,光看你别扭的神态就知道你说谎骗人,还不快从实招来。”他不以为意地拿食指搔刮她的鼻梁。
“你”她发糗地抚着发烫的脸颊,觉得自己真没出息,连撒谎都因大舌头而被当场抓包露馅。
“别你呀我的,快告诉我元娜找你做什么?”他有力的双臂从后面紧紧搂住全身发僵的她,亲密的将下颚抵住她的肩胛,嗅吻她清淡的发香。
“她”他温热的鼻息不断吹拂她细白脖子的毛孔,温温痒痒的热气穿透进体内,林海薇心跳加速,艰涩地吞了吞口水。
“她怎么了?”他挑逗的唇温柔舔舐她的耳垂。
“她说她她怀孕了。”趁自己还把持得住,林海薇赶紧把溜到嘴边的话逼出口。
“怀孕?!”他的身体倏地僵硬,像被定格般无法动弹。
林海薇趁隙仓皇挣脱他的臂弯,跑离他三步远。依偎在他怀里,她的脑袋浑浑噩噩无法冷静思考,一心只想随他沉溺爱河,想跟他提议分手,无异天方夜谭。
“她告诉我她腹中胎儿的爹地!是你!”
“我?!她怀了我的孩子?!”他倒抽一大口气,神采飞扬的俊脸倏忽血色尽褪得瞠大眼。
“有没有跟元娜上床,你心里有数。”她瞪他一眼。
“我承认上过她的床,而且不止一次。”他坦承,诚实得令她为之气结。
“你!抱喜你升格当爸爸了。”她咬牙切齿,恨声祝福他。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元娜不可能怀孕。”他咪着眼,神情笃定的摇头。
“你你想赖掉?!”她的心口沉了沉,想不到他居然推委卸责。
“元娜的演艺事业如中中天,她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怀孕生子,自毁前程。所以,她长期服用避孕药,除非”
他朝她跨前一步,吓得她赶紧倒退两步。
“除非除非怎样?”
“除非她瞒着我暗中停服避孕药。”
“这不无可能。男人拿爱情当作生活的一帖调剂,爱情却是女人生命的全部。元娜信誓旦旦说爱你,为了你,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愿意放弃演艺工作,洗尽铅华。”
“她、爱、我?!”他表情滑稽的眯眼瞅着她。
“你不要用那种可笑的眼光看我,这些话都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为了我她要退出演艺圈?!”
“嗯!”林海薇用力点头。
“换作别人我或许相信,至于元娜,打死我也不信。”他扁扁嘴,跨举长腿整个人从沙发背滑坐下来。
“你何以这么笃定元娜不会退出演艺圈?”她拣在他正对面沙发坐下。
“我所了解的元娜她从小就爱出风头,喜欢唱歌,喜欢跳舞,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像只傲人的孔雀,站在聚光灯下表演,接受歌迷如雷的掌声。私底下她曾经不止一次跟我表示,天底下的小孩都是爱哭爱闹的讨厌鬼。再说,她今年的表演行程满档,甚至档期已经延排到明年夏天。万一她真的怀了身孕,就不得不停止表演工作。首先,她将面临庞大的违约官司赔偿,精明的她应该不会不清楚这一点。”
“你根本不懂女人心,女人怀孕后的思想跟行为绝对让你捉摸不定,你不可以用她过去的行为模式做主观判断。”
“哦?!”他大感兴趣的挑挑浓眉。
“只要是女人,骨子里部潜藏着天生的母爱,一个母亲为了孕育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可以放弃,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更何况,只是一个不断上演曲终人散的表演舞台,有什么好留恋?好执着?”
“你相信她真的怀孕?”有气无力的口吻显得很无奈,一双漆黑的墨瞳蒙上一抹阴霾忧色,瞟向她。
“我相信与否无关系要,症结在于你是否勇于负责。”
“我会找元娜当面问清楚,等我亲眼见到医生的诊断书,我才相信。”
他结识元娜用天雷勾动地火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两人撞出火花不到三天就上床,干柴烈火的处于半同居状态约莫半年,他相当了解元娜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若诊断书证明她怀孕呢?”
“诊断书只能证明她怀孕,无法证明孩子是我的。”
“你你怀疑她背着你另有男人?!”
“虽然我跟她分手,但我不想背后说她是非。我相信以现今医学这么发达,要证实谁是孩子的爹,一点也不难,等孩子出生后验dna,不就水落石出?”
“若dna证实是你的骨肉呢?”她一点也不放松。
“那该我负责我绝不逃避,我会尽快跟她结婚。”他痛苦的眼恋恋不舍地穿透她的眼眸,苦涩地舔舔嘴唇,说:“事情若发展到那般地步,海薇我不得不辜负你。你肯原谅我吗?”他旋风似的大步越过茶几,林海薇来不及躲开,整个人又被他环手紧紧抱住。
“你放开我。”她使劲奋力挣扎。
“不放。”他飙起拗脾气,不但不放手反而愈抱愈紧,紧得林海薇呼吸困难,肋骨发疼。
“放开我!你即将跟别的女人结婚我记得你说过,你从不跟有婚约的女人交往,而我也从不跟有妇之夫纠缠不清。”她沉下脸,郁郁恨声。
他闻言脸色丕变,立刻松开紧缠绕在她娇躯的臂膀,任由她溜开。
她缓缓抬起眼睫,不发一语地看着地面如灰土的摊跌在沙发角落,像只斗败的公鸡。
“海薇,摸着良心告诉我,你爱我吗?”
“你现在才想知道答案不嫌太迟?”她撇过脸,避开他灼灼的探索眼神。
“我太在乎你反而猜不透你对我的感情。如果你爱我,为什么在事情尚未里清之前就大力排斥我?硬要把我塞进别的女人的怀抱!”
“你将为人夫为人父,我爱不爱你已无关紧要。”
“我从来不曾在你面前隐瞒过去的风流韵事。但,那都是发生在我遇见你之前。为了你,我斩清所有痴痴缠缠的藕断丝连,一心只想跟你相爱厮守一辈子。没想到元娜突然跑来告诉你说她怀了我的孩子,令你备感难堪,可我心里也不好受。亲爱的海薇,求你给我一点时间处理,或许这中间存有某种错误也说不定。”自知理亏的康齐耐着性子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哄她。
“某种错误?你在暗示元娜谎称自己怀孕?”
“不错。以元娜不服输的倔强个性,一定无法接受我为了你离开她,甚至视为奇耻大辱,不惜谎称自己怀孕,借此破坏我俩的感情。”
“不!我不相信!元娜是歌坛红透半边天的天后,没必要拿怀孕这种私密事跟自己开玩笑,难道她不怕被人拆穿西洋镜?阿齐,就算你没这份勇气坦然面对.也不能胡乱编派借口推诿卸责。”林海薇不加思索脱口而出的话不可谓不重。
她发觉自己再不拿出决裂的强硬态度,能言善道的康齐一定反过来说服她。她真的很担心元娜恼火之下采取玉石俱焚的激烈手段报复康齐,她爱康齐,宁愿被康齐误会,也要维护他的名声。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不但乱搞男女关系,还是个玩大女人肚子却打死不认账的混蛋?”他气绿一张俊酷的脸。
惊闻元娜怀孕已够教他心烦,偏偏向来温柔体贴的林海薇像吃错药似的,不但漠视他跌至谷底的心情,还从旁扇风点火。
“我只是提醒你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元娜除了告诉你她怀孕了,是不是还威胁你?你是不是有事瞒我?说!”他情急的用力扣住她的手腕,逼问。
“没有,你别瞎猜。”她慌地矢口否认,被他一步步从客厅逼进窄窄的走道,逼进敞开的工作室,直抵工作台。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话。”他咆哮豹吼。康齐愤怒的表情震慑住她。她顺从地掀起低垂的眼睫,张着清澄澄的凤眼瞠视他怒焰熊熊的乌眸。
“你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元娜手上,被她拿来威胁你?说!你倒是说话呀!”他扭曲的脸孔凑近她发白的睑,她甚至感觉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腾腾怒气,她的胃袋不住翻搅痉挛
“笑话!我的生活单纯,哪有什么把柄。”
“喔”他沉吟片刻,忽然问道:“那么有把柄落入元娜手里的是我?她拿我威胁你?对不?”
“胡胡说。”她心头颤抖了下,险些招架不住他咄咄逼人的拷问。
“我瞎情?如果是我瞎猜的话,你的眼睛为什么心虚的连续眨了好几下?为什么东瞟西瞟就是不敢正视我的跟睛?告诉我,元娜拿我威胁你什么?”他从她胀红的脸蛋肯定自己百分之百猜中了。
“你不要逼我,我一个字也不说。你自己闯下的祸自己收拾,我不想蹬这场浑水。”
“喔,你担心我会给你添麻烦?”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错!你一箩筐的情史,族繁不及备载。今天.元娜找上门,那么明天呢?后天呢?还有谁会上门找我哭诉?我我受不了。”
“你我明白了,这下我全明白了。虽然,你再三保证绝不在乎我过去有多花心,原来只是嘴巴说说而已,其实,你把我过去的绯闻全烙印在心底!”他的脸色闪过一阵青一阵臼。
她缄默不语,心在哭泣。
“时光不能倒流,我无力也不能改变我荒唐的过去,只能许你一个未来。可论什么?为什么元娜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在我对你付出真情之后,跑来宣布她怀了我的孩子?老天爷!耙情这是您对我荒唐过去的惩罚?”他恨得抡起拳头不断重重撞击林海薇的古董柜。
林海薇一面心疼地觑着懊恼的他,一面提心吊胆的看着古董柜在他的暴力撞击下摇摇欲坠
这座紫檀木镶嵌花鸟珠贝古董柜,是她花三千元的超低价从厦门街旧货店捞回来的宝。雕工精美,可惜断了一只柜脚,还有些刮痕,珠贝也有些破损,怪不得老板很阿莎力地卖她三千元。
喜欢化腐朽为神奇的林海薇锯了一块原木棒塞住底部充当柜脚,不遭受碰撞倒也四平八稳。只是,这会儿康齐像只受伤的兽,抓狂地频频抡拳捶打它,几支林海薇得意的手拉胚陶罐被捶得左右摇晃她担心柜子里的摆件受损又惟恐开口制止恰恰适得其反激怒他,只好闭嘴眼巴巴干着急。
“既然你巴不得扔掉我这块烫手山芋,那我立刻去找元娜,跟她当面求婚。你且安心等着收我发给你的喜帖,欢迎你来喝喜酒。”他撂下气话掉头就走。
气得七窍生烟的康齐,临走前居然拿无辜的古童柜出气“碰!”结结实实一记重拳,捶得柜子一阵眶啷唧,随即滑出一只陶罐跟那尊飞天石雕
说时迟那时快。
林海薇扑身上前伸手一捞。在离地不到一尺处保住陶罐,却分身乏术来不及抢救另一头的飞天石雕
“砰!”一声,石雕摔落地面。
吓得面无血色的林海薇紧紧揪着胸口,呆若木鸡地瞪着摔断手臂跟琵琶的飞天欲哭无泪的她望着石雕碎片痛心疾首。
直到客厅传来一声“砰!”铁门被重重甩一的声晋,她才倏忽回神。
她拉开工作台的抽屉,从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棉布摊开来,蹲下身子收拾石雕碎片,放进棉布里包起来。
喵呜!喵呜”雪球跑进来拿回滚滚的身体不断磨蹭她的光脚丫,无助的她像见到相依为命的亲人,紧紧将它搂在怀里,慰籍自已哀痛逾恒的心灵。
忽地,雪球昂头抖晃一颗毛茸茸的头颅,挂在脖子的铃铛立刻“叮当!叮当!”清脆响着,林海薇睁着痛楚的眼凝视康齐方才为它挂上的漂亮项圈。此时,她忍了整晚的情绪瞬间崩溃瓦解,整副身躯滑坐在地板,抱着膝盖痛哭失声。她断断续续对着雪球哽咽哭诉:
“我爱他我不忍心眼睁睁见他遭到影迷的唾弃为了顾全他的名誉跟前途,我毫无选择余地,狠下心将自己心爱的男人硬生生塞进元娜的怀抱。雪球。这滋味好苦好苦!”
灵敏的猫咪不会说话却善解人意,窝心的雪球凑上毛茸茸的猫脸,伸出黏呼呼的猫舌头轻轻舔舐她的右脸颊,以行动安慰它情场失意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