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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刘凝波将谢平的日记递给方逸伟,道:“你爸爸和你妈妈的故事,你应该好好看一看。”
“一段婚外情,再怎么伟大深刻也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不看也罢,”方逸伟将日记扔到玻璃茶几上,“倒是你,你和我父亲是怎么认识的?我父亲是你干爹,这缘分倒是挺奇妙的。说来听听。”
刘凝波的面色凝重起来,如果不是谢凡的到来,她几乎忘记她生命中还有个干爹。也几乎忘记那悲催的大学生涯里遇到的那个叫阿凌的男孩子。
阿凌,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
刘凝波的声音也变得飘忽无力,“因为我和你妈妈长得相像啊!我现在要去找一下谢凡叔叔,他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有事要见我,你先睡吧!”
“可是你说晚上要告诉我你和我父亲的故事。”不知为什么,方逸伟突然变得有些执拗。
“我见过谢凡叔叔之后,回来再同你讲。”刘凝波说着径自出门去。方逸伟百无聊向地坐在长沙发上,客厅的落地窗外是大片的月色,一轮明月挂在中天,方逸伟还是伸手拿起了那本日记,他随意地翻了翻,忽然看见纸页上出现了“凝波”的名字,他一愣,便细细看了起来。
“翠竹,你知道吗?我在一所医科大学见到了一个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她叫刘凝波。太不可思议了,翠竹,看到她盈盈地从校园里走过,白裙翩翩,长发飘飘,我几乎产生了错觉,我的翠竹回来了。分别了二十年,我的翠竹回来了,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美丽,一样年轻,只是我老了,你的平哥老了。”
方逸伟蹙紧了眉头,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在翻涌。他又随手翻了下去。
“翠竹,你不知道凝波是个好可爱的女孩子,天真,善良,有着不幸的家世。她是个孤儿,一出生,母亲就死了,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又死于车祸,但是凝波坚强、勇敢,聪明,向上。翠竹,其实我想告诉你,最初我有意接近凝波,就是因为她和你长得相像,我太思念你了,可是现在,这么多日子的交心相处,我终于知道刘凝波不是钟翠竹。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个体,翠竹,我居然深深地被这个女孩子所吸引。一把年纪的我竟然还会深陷爱河。”
方逸伟猛然睁大了眼睛,翻看日记的手也微微发了抖,只见谢平继续写道:“翠竹,我以为爱情是可以忠贞,是可以长久的,我爱了你二十多年,孤独,煎熬,相思成灾,可是我居然还是背叛了你,我已经不可遏制地爱上刘凝波,我的可爱的小凝波。她是这么年轻而美好的小生命,像是春天里的彩蝶,我在她盈盈的笑容里沉沦自己,不可遏制地沉沦下去。翠竹,你会怪我吗?我以爱你的名义又爱上了另外一个年轻的女孩……”
方逸伟一下合上日记本,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他的目光里有怒火,有不可置信,有屈辱。他想起白天的时候在大院门口分手,刘凝波说:“晚上回来……给你讲讲,我和你父亲之间的故事。”原来是这样的故事,他深深爱着的妻子竟是父亲生前另一段婚外恋罢了。方逸伟气恼地将玻璃茶几上的花瓶和水果盘扫到地上去,然后俯下身子重重地喘息。他的双手深深地插进头发里头去。胸腔里有剧烈的疼痛传出来,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便重重咬住唇,咬得下唇破开,殷红的血丝丝地渗出来。
“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你听到什么,你都选择相信我,爱我,不离开我吗?”耳边突然回响起刘凝波的话,方逸伟抬起头,双手抹了抹脸,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刘凝波打电话。电话里传来接线小姐标准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方逸伟起身走出了家门。
来到谢凡入住的酒店房间,按了许久的门铃也没有人来开门,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礼貌地问道:“先生,你找该房间入住的客人吗?”
方逸伟点头,那服务生道:“这个房间的客人出去了。”
“出去多久了?”
“有半个小时了。”
“谢谢。”
从酒店出来,方逸伟有些失魂落魄。夜已深,刘凝波和谢凡会去哪里呢?方逸伟甩甩头,看到了酒店旁边那家叫“酒隐”的小酒吧。他想起第一次和刘凝波见面的夜晚就是在这个酒吧里,去年的八月十五中秋节,刘凝波生日,他给她买了蛋糕和鲜花。方逸伟有些落魄地走进“酒隐”。
刘凝波和谢凡正陪着律师去监狱里探望梅淑。因为梅淑是未决犯,所以刘凝波和谢凡暂时见不到梅淑的面,只有律师进了探监室。梅淑穿着犯人的衣服,看到律师,便冷笑起来,“我不需要律师帮我辩护,我虽然杀了人,但是有自首情节,顶多就是个无期。”
“梅女士,我是受谢先生的委托来替你辩护的……”
梅淑打断律师的话,“我说过我不需要辩护,你转告我的小叔子,如果他还真念及叔嫂情谊,就让刘凝波来见我!”
“你是未决犯,现在除了我,你谁也见不着。”律师答。
“那就等我判决以后吧,反正大半生都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我有的是时间。”梅淑说着,就哈哈大笑着起身离开了探监室。
律师不解地摇摇头,回身去寻谢凡和刘凝波,同二人描述了和梅淑见面的情景。谢凡和刘凝波对视一眼,都沉默不语。回到市区,和律师告了别,刘凝波送谢凡回了酒店。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让服务生上了两杯茶。
“大嫂提出要见你,你要见她吗?”
刘凝波点头,“不管干妈对我有多么仇视,现在她入了狱,去见见有何不可?只是我觉得奇怪,干妈杀了人,怎么又会去自首呢?”
谢凡抿了一口茶,沉吟着道:“或许,她恨了一辈子的人,终于被自己亲手杀死,她觉得人生没有了对手,也就可以不再留恋花花世界了吧!她那么爱大哥,对大哥和翠竹的仇恨一直是她活下去的动力,现在,大哥死了,翠竹也死了,她没有选择自杀,而是选择在监狱度过下半生,我也甚觉奇怪呢!”
刘凝波咀嚼谢凡的话,心情顿觉沉重。和谢凡告了别,出了酒店大堂,看四维店铺的广告牌上霓虹闪烁,好一个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她不禁生出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情绪来。正要喊辆人力三轮回八尺门18号去,忽然见前面“酒隐”的门口跌跌撞撞地走出一个人,定睛一看,不是逸伟吗?正要喊他,忽见“酒隐”里又窜出一个人来,扶住趔趔趄趄的方逸伟,竟是向冰儿。
向冰儿扶着方逸伟踉踉跄跄地穿过巷子,刘凝波轻轻跟在他们身后。她几次想叫出“逸伟”的名字,声音到了喉咙口又生生被堵住。她就像化成人形的美人鱼,每走一步,脚心底下都传来阵阵剧痛。看着方逸伟和向冰儿拉拉扯扯、东倒西歪的背影,刘凝波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瘫软无力。她想起在“蓝家小筑”的时候,向冰儿对她说:“我如果可以和你一样清高,那么你今天还能拥有什么?你拥有的,是我不想失去却必须忍痛割爱的……一定要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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