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晚餐弄好了,赶快过来吃晚餐了。”把最后一盘的生菜沙拉端到桌上,森茗芝对著在客厅里看电视的一大一小叫道。
找房子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就可以弄好的事,所以在还没找到房子的这段过渡期里,她都是住在麦秉修家。不过她也不是就这样白吃白喝的赖在他家里的,这几天他和小澈的三餐,全部都是由她负责。
“又是三明治?”牵著服部澈走到饭厅,麦秉修的表情微微嫌恶,连五岁的服部澈看到桌上的菜肴也是一脸恶心。
也不是说三明治不好吃啦,只是当你早餐也吃、午餐也吃、晚餐也吃,并且这种情形一连持续三天时,相信任何人都会有这种反应的。
“三明治很不错啊。昨天你们说想要吃蛋,今天的三明治里我就有帮你们加蛋了。”森茗芝露出心虚的笑容,连忙将这一对甥舅拉到定位坐下。
别说他们,这三天他们吃什么她也是一样跟著吃啊,老实说她现在看到三明治也是有一点恶心的感觉,只是
“这就是你说的蛋?”麦秉修拿起面前的三明治微微扳开,讶异的发现所谓的蛋居然是切片好的水煮蛋。
“小澈讨厌这种粉粉的蛋黄。”服部澈厌恶的皱起小脸,他不想再吃三明治了啦。
“呵呵,我我想这种蛋比较下油腻嘛。”其实是做这种蛋比较简单,只要把水煮开把蛋丢下去就可以了,不像煎蛋还会一边煎一边有油到处喷,感觉好吓人。
“是吗?”俊挺的鼻梁下意识皱了几下。要命,他现在几乎是闻到三明治就觉得恶心了。
麦秉修突然清楚的意识到,森茗芝一定有什么事情没有跟他说清楚。而且如果他没有确切的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他有预感他以后不仅是一个讨厌吃早餐的男人,还会荣升成讨厌午餐、讨厌晚餐甚至是宵夜的男人--
更精确的说法是,厌恶三明治至极的男人。
而服部澈更惨,他往后的二十年或许会打死不敢吃三明治。
“呵呵,当然是这样。”鸡皮疙瘩在她的肌肤表层作怪,森茗芝选择忽略。怎么办?他不会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吧?
麦秉修没有说话,沉默凝肃的双眼恍若威猛的利器,直直戳进她心田。那眼神让她觉得无所遁形,好像好像他什么都已经知道了般。
“我记得我之前也曾吃过你煮的晚餐,你那时似乎没有这么偏爱三明治的,嗯?”
嗯什么嗯,想嗯嗯的话就去厕所,不要在这边用这种好像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她。森茗芝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这个这个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嘛。”以前有阿德帮她当枪手准备,现在她跟阿德闹翻了,当然也就没有人帮她煮晚餐好来移花接木了。
“所以呢?”麦秉修很合作的点点头,像是耐心等待回答的好听众。
所以所以什么啊!难不成要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之前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她的室友煮的,其实她根本什么也不会煮?森茗芝哑口无言,开始陷入天人交战的两难局面。
“姊姊,我好想吃那个哥哥做的晚餐,我不要再吃姊姊做的三明治了。”
出人意表的,服部澈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声,像苦瓜般的小脸上明明白白写著他再也不想吃任何三明治了。
吓?!这个死小表居然敢背叛她?!
森茗芝一脸讶异的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盟友所背叛。这个小表之前吃她那么多巧克力都是吃假的啊?竟胆敢这么轻易就背叛她,在麦秉修面前掀她的底。
深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看到她一脸咬牙切齿以及服部澈满脸委屈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
“哥哥?看来之前的菜都不是你做的噜。”他用的虽然是问句,不过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
唉还是被发现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见事迹已经败露,森茗芝也只好认了。“其实我只会做三明治而已。那个那个以前的晚餐都是我那一个闹翻的室友帮我煮的。耶!耶!我们先说好,东西我还是有帮你们弄来,你不会因为这样就扣我薪水吧?”谈到最后,她还是最在乎她的钱。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认真,知道自己若是大笑铁定会惹她生气,麦秉修几乎想要当场大笑。
“不,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他知道钱简直就是她的命根,所以他当然不会这样做。“你当初如果早点说,我们就不用吃那么多天的三明治了。”
都是他的疏忽,之前她每天早餐都只会弄三明治,如果他有多注意,早该看出来才对。
“嗯,那就好。可恶的死小澈,亏我还拿那么多的巧克力来贿赂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出卖我!”见事情已经解决,森茗芝转头打算秋后大算帐。
“舅舅,救我!”服部澈好可怜的连忙跳下椅子,躲到麦秉修身后寻求援助。
“这个老奸的小表!自己做错事还想要找人帮忙救你!i她生气的也跟著跳下椅子,打算要好好“招呼”一下他可爱的小**。
看到她居然这样跟一个五岁的小孩计较,明明是她的错,她却还有办法理直气壮的找别人理论,麦秉修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要怪他!小澈也已经算是忍很久了,你知道他一向爱吃,能忍耐连续吃三天三明治而不说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森茗芝的眼眸微微半眯,举高的双手在半空中停下。
就在这时,电话声突然响起。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看了眼部澈可怜兮兮的小脸一眼,森茗芝冷哼了一声,转身往电话走去。
“谢谢舅!”见到危机已除,他兴奋的投向麦秉修的怀抱里撒娇。
森茗芝睨了在饭厅里亲密的那对甥舅一眼,眼底浮现一抹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柔笑意。直到吵到吓死人的电话铃声继续不放弃的传到她的耳边,她这才回过神去接电话。
“喂?”她应了一声。
电话彼端一片无声。
“是谁啊?”在饭厅的麦秉修好奇的声音远远传来。
“不知道,对方没有出声音耶。”
“那就不要理他了,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我也老接到这种无声的电话。你把电话挂掉,多穿件外套,我们出门上馆子去吃晚餐好了。”
上馆子?!这么说他们今晚可以不用吃三明治噜?森茗芝的眼底闪著晶亮,兴奋的想马上挂掉电话。
“你是谁?”就在这时,电话彼端突然传出尖锐的女声。
“呃?”森茗芝楞了下,没料到这通电话居然出声了。“请问你要找谁?”
“你这个女人是耳聋了是不是?我问你是谁你居然还不回答我?!”那个声音更凶了。“说!你是麦秉修的什么人,你怎么会在他家里?”
“我是他女朋友。”这个女人这么凶干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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