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答应做我亚当斯的妻子,成为月光古堡最美丽的女主人,为我生下一个额上有南十字星图腾的孩子,好吗?”
他的一脸认真,让陆晓裳的整张脸都红了。她颤颤的问:“你真的愿意娶我?”
“当然。”亚当斯再度把她拥人怀里,用肯定的声音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决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花花公子。何况,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晓裳,你就像科摩湖畔盛开的桑亚那花,是那么美,那么白,也那么柔,如今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早已成为一对同命鸳鸯,我还能再放你走吗?除非”
“除非什么?”陆晓裳迷蒙的问。
“除非你对我存有戒心,除非你认为我诚意不够,也除非你根本一点也不爱我”亚当斯一连串的回答。
陆晓裳立即狂热的喊:
“不!亚当斯,我是爱你的,如果我对你存有戒心,怎么会在毫无设防的情况下,跟你来到月光古堡,如果我不爱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奉献给你,为你曲意承欢?”
“可我要更多的证明,证明你的存在是真实的,证明今晚的这一切都不是梦幻。”
“那你要我怎么做呢?”陆晓裳抬头问。
“留下来,”亚当斯哀求的说:“不要那么轻易的从我身边飘然远去。”
“可是我担心宴会就要结束了。”陆晓裳说:“如果我再不赶快离开月光古堡,回到双翠园去,恐怕梅吉儿老师会以为我失踪了。”
“但也有可能,”亚当斯接着说:“她会以为你为了要赶上贝拉吉欧的最后一班夜车回米兰,才忘了向她辞行。”
看着他的殷切盼望,陆晓裳有些盛情难却。
“你”她欲语含羞的说:“你真的希望我留下来吗?”亚当斯猛烈的点头。
“你要是就此而去,”他面无表情的说:“我一定会很伤心的,也会很失望的,晓裳,你忍心看着我的失落吗?”
不知怎的,一接触到亚当斯那双明亮而灿烂的眼眸,还有他额头上那闪闪发亮的南十字星标记,她就觉得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牵引着她,要把她带到迷离之中,去探索一个未知的世界。
于是,她更深更深的偎人亚当斯的胸膛里,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股迷人的男性气味,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和海洋的味道。
“走!”亚当斯突然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说:“我带你到一个地方。”
陆晓裳愣愣的看着他,疑惑的问:
“你究竟要带我到哪儿去?”
亚当斯笑了。
“既然我有心要你成为月光古堡的女主人,你自然要多了解我们拜月族的历史文化。所以,晓裳,我要亲自带领你走入南十字星的传奇里,去探寻和见证一个永恒而生生不息的故事。”
亚当斯把陆晓裳带到楼上的厅堂里。
就在那一室灿烂中,陆晓裳终于看清楚了屋内的摆设,金碧辉煌中自是有一股典雅和尊荣的气息,她仿佛有走人清朝皇宫大苑的感觉,那来自中国的红桧木雕花桌椅和茶几,手工精致得令人赞叹,还有那一件件彩绘描金的青瓷花瓶和古董,以及华丽的画屏与地毯,都在在让人屏住了气而无法呼吸,再加上墙上一幅幅珍贵的壁画,画的正是拜月族的火舞节与长征狩猎图,更印证了这个神秘部落的真实性。
尤其,一座光可鉴人的玻璃橱柜里,摆放着一顶闪闪发光的小皇冠,上面用水钻缀满了南十字星的图腾,旁边还陈列着一袭拜月族独有的绣袍,一把嵌上星型红宝石的弯刀,和一条有民族风味的玉坠子不禁,陆晓裳的整双眼睛都被染亮了,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轻轻发出一声惊叹。
“天哪!没想到在这异国的城镇,也能见到这么多珍贵的中国文物,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你们拜月族流传下来的历史见证,也是属于你们蓝家的光寰。”
亚当斯笑得更璀灿了。
“你没有说错,晓裳。”他闪亮着眼光注视着她,一脸静谧的说:“这些古文物,千真万确是我们拜月族所有,也是我曾曾祖父从遥远的中国带来的,如今经过了两百多年,已成为我们蓝家的镇家之宝,尤其这顶价值不菲的小皇冠,是我曾曾祖父被册封为拜月大将军的官帽,它记载着我们蓝家祖先的功勋与荣耀,如果你仔细瞧,就可以发现那闪烁出来的光芒,好像是我们拜月族的南十字星图腾。”
一时间,陆晓裳整个人竟迷惑了起来,犹如被那耀眼的光芒给震慑住了。她梦呓的说:
“是的。亚当斯,看着这南十字星的小皇冠,再印证你额头上的小小印记,我似乎走进了你们拜月族的历史王朝里,而你,迷离若梦得就像南十字星王子,让我有一种走人时光隧道的感觉。”
亚当斯忽然抱住了她。
“如果说我是南十字星王子,”他深情款款的说:“那么你就是我梦寐以求,也是老天爷赐给我的王妃。”
立刻,陆晓裳的眼底闪着一层泪光。她回头说:
“不,这不会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亚当斯,你的爱来得那么浓烈,那么波涛汹涌,像层层的海浪,快要把我淹没了,你知道吗?”
亚当斯把她抱得更紧了。
“不要怪我,晓裳。”他在她的耳畔低绵的说:“我知道我的真情流露,一定把你给吓坏了,可那是我的一片真挚情意,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我铁定会后悔,也会永远失掉你。”
“但是我怕”陆晓裳露出一脸的忧虑。
“怕什么?”亚当斯很快看进她的眼眸深处。
那一瞬,让陆晓裳本能的把头垂得更低了,她好小声好小声的说:
“我怕会被你的热情给灼伤,怕会因此窒息而停止呼吸,更怕”
亚当斯皱起了眉头。
“晓裳。”他哀恳的叫:“你别再吊我胃口了,我求你快说,你更怕什么?”
陆晓裳陡然地抬起眼帘,热泪盈眶的说:
“好,我说,我说!亚当斯,我更怕你对我只是在游戏人间,更怕这一切的一切,是我着了你的魔,才会在无意中,走入你们拜月族的魔咒里,而中了你的蛊。”
“哦!”亚当斯不禁发出了一声低吼:“真是要命,晓裳。你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那么让我告诉你,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敢以人格担保,今晚发生的一切,决不是我们拜月族的魔咒,也不是我对你下了蛊,更不是我装神弄鬼,设下陷阱,让你一步一步往里跳,难道我对你的片片真心,你还看不明白吗?”
陆晓裳退了退身子。
“不是我不明白,”她说:“你的真心热忱,你的诚恳深情,我全都感应到了,也深深被你们拜月族的神奇给吸引,尤其,你的尊贵不凡,你的迷人气质,还有你的额头上那如梦似幻的南十字星印记,都在在让我不能自已,而意乱情迷,亚当斯,我真的好害怕,怕你对我只是逢场作戏,怕一觉醒来,这所有的所有,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魇”
“不会的。”亚当斯再度攫住她的身子,用真实的声音说:“如果你担心害怕,那我当面对你发誓,要是我亚当斯违背了誓言,要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片痴心,就让我遭天打雷劈,碎尸万段,水远下到十八层地狱里去。”
他的几句话,听得陆晓裳心惊胆跳,马上用手堵住他的嘴,急急的喊:
“不可以!你不可以发下那么大的毒誓。亚当斯,收回你的诅咒,我信了你就是,你千万千万别再说出下地狱的话来。”
亚当斯轻轻牵动着嘴角。
“傻瓜!”他说:“我的世界有了你,就有了美好,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去下地狱,怎么舍得让你变成小毖妇?再有,我要是死了,你又怎么为我生下一个有南十字星标记的小孩,难不成,你忍心看着我们拜月族就从此自地球上消失吗?”
忽然间,陆晓裳心头一热,整个人就激动的偎入他的胸膛上,呢呢哝哝的说:
“我当然不愿意看见你们拜月族因此而幻灭,消失得无影无踪,毕竟它的存在,对人类和历史来说是多么珍贵,何况,在我知道拜月族的传奇故事之后,我就把自己的感情溶人在里面了,还有你,亚当斯,你的真挚情意,也紧紧的扣住我的心弦,不管是魔咒也好,是做梦也罢,我这一辈子已情系于你,也决定要和你命运与共,生死相随了。”
那真真切切的话语,听得亚当斯欣喜若狂。
“那么,”他高兴的说:“我们拜月族的整个希望和传承,全都在你身上了,晓裳,我不许你再逃了,因为你已经把我的魂魄一网打尽了,也注定你的出现,将主宰着我们拜月族的未来和命运,所以,你是拯救南十字星光芒再现的女神,我怎能轻易的放你走?”
然后,他低下头,迅速找到她的嘴唇,就疯狂吻住了她。
同时,陆晓裳感到一股热浪,排山倒海的对着她涌来,几乎要把她的理智都淹没了。她本能的抓住亚当斯,用双手牢牢的圈住他的脖子,迎合的,热烈的,深情如梦的接受他那最最温柔的缠绵。
窗外,晚风正一阵阵的从湖畔吹来,就像一首幽美如诗的科摩湖之歌,不停的在他们身边回绕着。